第209章 势单力薄

霍巴特·海塔尔从旧镇来到了君临，此时正在国王之手的豪宅里与其亲弟密谈。

他的头衔有很多：旧镇之音、海港之主、参天塔伯爵、学城的守护者、南境之灯塔、旧镇的保护者、旧镇伯爵以及爵士。

不比龙之母丹妮莉丝短多少，象征着这个千年老贵族的底蕴。

他继承伯爵之位与封地，而弟弟来到君临当七国大臣，这是大贵族最稳妥和最常见的做法，一如杰森·兰尼斯特是板上钉钉的西境继承人，弟弟泰兰被送到君临成为海政大臣。

同样的，出生在大贵族家的次子也并非地位低下，毫无用处。这是因为一旦继承人出了什么事，次子就要继承其兄弟的爵位。

一如北境之主罗柏遗嘱将自己的爵位传给次子弟弟布兰登·史塔克，上推到他们父辈艾德·史塔克，也是从哥哥“染血长剑”布兰登手里继承的爵位。

奈德就是典型的次子，他有北境人骨子里直来直往和史塔克“凛冬将至”的责任感，但他也非常重视荣誉，简直是一个“精神艾林”：其养父琼恩·艾林给了他很深的影响，让他也牢记着谷地“高如荣耀”的箴言。

所以奥托虽然是次子，但他在家族的地位很高，尤其在他展现了自己的才华与智谋之后。

不是每个父亲都是泰温，爱之如长子詹姆，恨之如次子提利昂。

“我们与龙石岛的联系断了！”奥托挥退自己的女仆和管家，低声说道。

阿尔弗雷德的存在对海塔尔来说很重要。

拉拢了他，就可以暂时发动叛乱，将龙石岛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打铁王座一个措手不及。

女王雷妮拉在原来的历史上就是这样被暗算的。

还有一个目的，则是为了龙山上的野龙以及龙蛋。

海塔尔多年计划渗透两个地方：龙石岛和龙穴，派遣学士以及收买守卫，为的就是想让巨龙腾飞在参天塔之上。

可是现在龙穴里已经不准学士进入，龙石岛上的钉子也被拔除，渗透没有起效！

“阿莉森的进度还是很慢？”霍巴特·海塔尔表情阴沉了下来，铁王座上的韦塞里斯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如果他想打制衡牌，限制瓦利利安与戴蒙这两个不稳定因素，那么他就该拉海塔尔入局！

更别说阿莉森正当妙龄，娇俏可人，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虽然她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是那位公主的原因！”奥托·海塔尔冷声说道，“她打赢了石阶战争，组建了军队，又掠夺了大量财富，一下子就让韦塞里斯常年担惊受怕的心态稳定了下来…

她一个人就把瓦列利安与戴蒙拉上了战车，韦塞里斯已经不担心他们会是七国的定时炸弹了。”

这个时候再迎娶海塔尔，那就是自找麻烦。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霍巴特不耐烦的说道，他和奥托曾经想着拖延公主的婚事，限制她的发展，结果人根本就不需要靠什么大贵族来当后盾。

谷地和北境对她的态度就是坚定的支持。

“这个女孩真只有13岁吗？”哪个坦格利安像她一样，一上来就端了国库发展军队，大权在握，事事亲为——治的君临服服帖帖，连暴民都一个个比绵羊还温顺。

大家都是权力游戏的玩家，你这样不玩政斗是不是太不合群了？

奥托和霍巴特这才发现，宫廷里的斗争对于雷妮拉来说，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随时可以掀翻棋局。

“但是反对她的人大有人在！”奥托斩钉截铁的说道，“阿莉森提醒了我一点，无论是拜拉席恩，还是兰尼斯特，都不喜欢这个过于强势，容不得冒犯的公主。

而最近…一位七神的修士被她的士兵逮捕，我们可以利用这起事件，发动舆论攻击！”

海塔尔有两宝，学城与教会。

自坦格利安从伊耿登陆前，这两个旧镇出产的大型势力就在维斯特洛生根发芽，影响力巨大。

虽说海塔尔主教被巨龙威胁，发誓不参与政治斗争，但雷妮拉染指君临大圣堂，就是率先违反了规则！

“这个女孩，可能还不知道信仰有多可怖！”奥托的表情扭曲，挤出一个笑容。

“我们就看着她玩火自焚吧！”

“但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霍巴特不解其意。

“韦塞里斯前段时间就被牧羊人的暴论给吓到了，我们发难后可以主动提出帮助王室解决此事，不过…自然是要继后之位了！”

让那位公主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

——

火腿，培根，由新鲜菜蔬拌上甜酱的沙拉，嘴里塞着苹果与香料的烤乳猪，热夹馅的面包与来自泰洛西的白兰地、君临的麦酒以及多恩的夏日红…红堡的厨师端出大量的美食，侍女在一旁倒酒侍候。

宴会气氛热烈，两位王室端坐在主位上接受封臣的拜礼。

雷妮拉这次刻意减少了一系列菜品，其中就包括每次大宴会必有的鸽子派。

那是由厨师精心制作成的有大圆桌般大小的热派，里面塞了无数只活鸽子。

贵族用特制餐具切开后，鸽子就会从里面飞出，带出藏在馅饼里的彩纸彩蛋，场景华丽，寓意美好。

雷妮拉早前在继承大典上就体验过了一次，现在却不想再见到这种华而不实的表演了。

虽然餐品减少了一部分，但雷妮拉也没有小气的让贵族们饿肚子。

现在的她，能爆的金币还是挺多的。

“啊，那是旧镇的女儿阿莉森…”有一旁的贵族惊讶的说道，阿莉森的入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两位王室也看了过来。

不同于往日的打扮，阿莉森穿着闪着莹莹绿光的一袭衣裙，就像灯塔般邀请着支持者驶向她。

“参天塔的绿色，好像是在召集旧镇的封臣作战？”有些贵族眼观鼻，鼻观心，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不仅如此，她的手边由告解官拉里斯·斯壮搀扶，身后还跟着乌乌泱泱的大小贵族：风息堡继承人博洛斯公爵，杰森·兰尼斯特爵士，河湾的雷德温…

跟在王座上的两父女比起来，对比鲜明，坦格利安显得如此势单力孤，形单影只。

“这是因为瓦列利安和戴蒙没有回来撑场面…”有贵族在心里默念道。

瓦列利安家的海蛇科列斯有一大片兄弟，还有六个侄子，再加上无冕女王和她的两个龙骑士子女，一群人走进来，比这些人威势都大上很多。

戴蒙更是重量级…往那一站就足以让贵族掩面而退。

阿莉森的入场让法务大臣莱昂诺·斯壮皱紧了眉头，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次子拉里斯如同跟班一样尾随，不由得把酒杯紧紧的攒在手里。

财务大臣毕斯伯里更加失态，对海塔尔没有好脸色，吹鼻子瞪眼睛，表情厌恶。

绿色代表召集封臣？我蜂巢城是你的封臣，但是绝不会陪你玩这种游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