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作者:偷吃小鱼 | 分类:玄幻 | 字数:18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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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第453章 清早吵闹
“许大茂你个混蛋,你出来,咱俩现在就去离婚!”
冷冻的后院里,天色还没发亮,秦京茹穿着昨晚那身衣服,从中院贾家过来,站在自家屋门口,双眼红肿,双手揣在棉袄兜里,气势汹汹,一脸冰冷地叫骂着。
她这次彻底对许大茂绝望了。
昨晚她睡在贾家,在表姐秦淮茹身边,伤心地哭了半宿。
以前许大茂背着她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为了能跟着有吃有喝,享清福,也就忍了。
但许大茂三番四次,一点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秦京茹忍无可忍。
她又不是透明人,也不是泥捏的。
凭啥总要忍让?
而且她的个性,也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的软柿子。
这些年,就因为许大茂瞎搞,她没少在大院被人嚼舌根。
最开始许大茂在外面鬼混,蹲了局子,搞得她三四天没脸出门见人。
再后来,许大茂在厂里让人状告非礼,挨了处分不说,连主任的位置都被撸了。
秦京茹更是臊的无地自从。
在贾家呆了小半个月,都没回后院自家。
本以为许大茂没了官衔,以后会老实。
没曾想,好光景还没过上,前几个月,她就回了趟娘家。
没几天的时间,许大茂就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睡觉。
秦京茹再想享福,再不想管许大茂。
可脸上总归不好看啊。
她跟许大茂是两口子。
许大茂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瞎撩哧。
这次,还蹬鼻子上脸,将她这个妻子,完全没当回事。
秦京茹哪能再跟他过下去。
只是秦京茹一大早就闹腾,把后院的人,全都吵醒了。
刘海中跟二大妈老两口被吵的没法安心睡觉,听见秦京茹站在院里骂许大茂,要离婚,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二大妈脑袋从荞麦皮的枕头上一歪,身子跟着一拧,推着刘海中道:
“老刘,你出去说说去,这大早上的,干啥啊这是!”
刘海中不情愿地从炕上坐起,隔着门窗朝院里的秦京茹瞅了一眼,披上蓝布棉袄,哧溜下炕,将屋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抬手掀起厚门帘,沉声道:
“秦京茹,大清早的,你跟许大茂闹哪样?好不容易遇上周末,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刘海中作为后院大爷,平日院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说话还是好使的。
但今儿,秦京茹见刘海中这位二大爷出来了,忙跑到刘海中身边,哭诉道:
“二大爷,您是咱们后院管事的大爷,许大茂他不是东西,背着我带女人回咱们院,你可要帮我做主!”
刘海中被搞得脑袋有点发蒙,一边阻挡秦京茹拽他的胳膊,一边心中暗暗吃惊:什么时候许大茂带女的回家了,我咋一点都不知道?
昨晚上,他倒是听见秦京茹高声喊叫了一嗓子,可究竟怎么回事,没出去瞧,以为许大茂跟秦京茹两口子只是单纯的淘气,就没当回事。
此时刘海中看向秦京茹,问了一句。
“秦京茹,啥时候的事啊?”
秦京茹抹着眼泪,抽泣道:“就我八月时候,回娘家那几天。”
刘海中伸手挠着头发,脑门一皱,“不是吧?我跟你二大妈可一直在院里,我们怎么不知道?”
“二大爷,许大茂他个混蛋,半夜才带那女的回来,估计那会儿你早跟我二大妈早睡了。”
刘海中哦了一声,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八月份天是挺热,晚上纳凉,他在院里最多待到晚上十一点钟。
许大茂大半夜回来,那肯定是不知道。
只是刘海中真心不愿意管秦京茹和许大茂的事情。
他跟许大茂的过节,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许大茂没了主任头衔后,渐渐淡化。
可心里还是有些如鲠在喉。
他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当官,受人敬重。
难得在变天期间,美梦成真。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许大茂就害的他跌了下去。
刘海中毕生的心愿就这么泡汤了。
哪能轻易放过许大茂。
但秦京茹叫他二大爷,让他主持公道。
刘海中听着很是受用,便嘴里囔囔道:
“秦京茹,这么着,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把衣服穿好,等下出来。”
秦京茹点点连头,在刘海中关上屋门后,站在院里继续骂起许大茂。
而徐庆在屋里被吵醒,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脸生无可恋。
昨晚闹,一早又开始。
简直太过分了!
他从炕上坐起,准备穿上衣服出去瞧瞧。
不能由着秦京茹大早上这么闹下去。
她跟许大茂怄气,吵架,害的后院众人跟着遭殃,这算啥事?
马静红小声道:“庆哥,你别出去瞧了,刚才我掀开窗帘,见二大爷已经出去了。”
徐庆闻言,便躺在炕上,继续眯了起来。
同住在后院的爱国和爱倩难得周末不上班,俩人听见动静,躺在床上也都没出去。
许大茂闹出事,该着秦京茹骂。
谁让他在同样的事情上,吃了不少亏,还死性不改!
……
没一会儿,刘海中穿戴整齐地出来,带着秦京茹走到许大茂屋门口,清了清嗓子道:
“许大茂,你小子出来!”
许大茂躺在炕上,用棉被捂着脑袋睡觉,听见秦京茹把刘海中这个管事二大爷叫了过来,迫不得已将军大衣裹在身上,踩着鞋子打开屋门。
刘海中摆出管事大爷的派头,呵斥道:
“许大茂,秦京茹说你背着她,带了个女的回咱们院,有没有这回事?你小子老实交代!”
“二大爷,我家的事情,不劳烦您操心,你别听我媳妇她瞎说。”
许大茂说着话,伸手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包没拆封的牡丹烟,拍到刘海中手里道:
“二大爷,你要闲的没事,回屋抽烟去吧!”
刘海中眼神撇着手里的烟,有些愣神儿。
他过来可不是要烟的。
只不过白白得了一包,倒是心中一喜。
立场立马动摇起来,说话声音也没了刚才的严厉劲头,和气道:
“许大茂,不管啥事,你跟秦京茹好好说,你俩两口子,别动不动就闹离婚。”
刘海中说了两句场面话,转身就喜滋滋地朝自个屋里回去。
而许大茂,见刘海中被他打发走了,狠狠地瞪了秦京茹一眼,一把拽进屋,砰地关上屋门,凶狠道:
“秦京茹,你个臭娘们,有完没完?
屁大点事,你都要闹,不嫌丢人吗?”
秦京茹一改往日的懦弱,歪着头,甩着脸,冷声道:
“许大茂,你还知道丢人啊,谁让你背着我干出那种缺德事的!”
许大茂一把将秦京茹推倒在炕沿边上,抄起鸡毛掸子狠抽道:
“你个臭娘们,你不想过,那就离,别他妈的给我丢人!”
许大茂在屋里打起秦京茹,把一肚子的怒气,全都撒了出来。
秦京茹挨了两下,奋力夺过鸡毛掸子,丢在地上怒声道: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再打我,我就上街道办和妇联告你去,要离婚,咱就现在去,别以为我嫁给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秦京茹的反抗让许大茂心头一震,也同时惊的彻底从恼怒中回过神。
没了鸡毛掸子,许大茂抓起炕头上的烟,抖出一根,叼在嘴角,冷冷地看向秦京茹,嘬了两口,哼哧道:
“好,秦京茹,待会咱俩出去就把手续办了,不过我告诉你,家里的东西,全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没你的份!
中午之前,你给我卷铺盖卷滚蛋!”
许大茂这话一说,秦京茹整个人就呆了。
仰起头,直愣愣地看向许大茂,眼神狠剜,怨恨道:
“凭啥?我这些年也上班挣钱,怎么就没我的份,你把话说清楚?”
许大茂见秦京茹急眼了,心中冷笑一声,四平八稳地坐在炕上,叼着烟道:
“秦京茹,你跟我结婚这些年来,给我生下一男半女了吗?
假装怀孕,老子不跟你计较,要离婚,随便!
但你想要分我的家产,门儿都没有!”
许大茂跟秦京茹在屋里又吵了起来。
徐庆起床上自家小屋,给爷爷奶奶搭的炉子添了煤球后,稍说了两句,就推着摩托车,准备去粮站。
经过许大茂的屋门前,徐庆听见许大茂和秦京茹,因离婚分东西吵的不可开交。
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不过没出言劝解。
他知道,许大茂和秦京茹这次是离不了的。
许大茂不可能给秦京茹东西。
而秦京茹也不可能净身出户。
最起码眼下绝无可能。徐庆离开后院,进到中院,见贾张氏正踮起脚尖,双手揣在棉袄袖子里朝自家住的后院,一个劲儿地探头张望。
徐庆笑着道:“婶子,瞅啥呢?我们后院有啥好看的,棒梗还没起床,屋门闭着,你要想找他,直接上后院过去敲门呗。”
贾张氏摇头道:“不是,我是嗐,没事,我就瞎瞅瞅。”
徐庆对贾张氏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其实他知道贾张氏是在瞅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屋子。
一早那么大动静,中院和前院的人,一准都听见了。
再说,昨晚秦京茹挨了许大茂一巴掌,按照秦京茹的性子,肯定不会跟许大茂晚上睡一块,保准昨晚在贾家过的夜。
大院的事情,徐庆闭着眼都能料到。
所以,跟贾张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两句后,他直径就朝前院过去。
前院没人,阎埠贵一连多日都没在院里露面。
阎解成跟于莉,自私自利管了。
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外,谁家的事情,都不愿意掺和。
哪怕是许大茂跟秦京茹真一早出去离婚,怕是都不会从屋里出来。
不过也是,大冷的天儿,又一大清早的。
谁愿意出来。
徐庆是没法子,他开了粮站,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既然干了这营生,那就得上心。
否则,怎么挣钱养家糊口。
怎么给员工发工资。
比起在厂里上班,他现在是辛苦些。
每天早上都得雷打不动的早起。
但相对来说,他如今开粮站挣的钱,也比在厂里工作拿的固定工资高。
而且是高好多倍。
尤其是一分为二的能力,令他开粮站,可谓是如虎添翼。
不说他自个下乡收的麦子和玉米,小米,绿豆。
就光帮国家代售粮食,他用能力一分,分出来的,卖掉后挣的钱,除了纳税外,全都是他自个的。
徐庆心里有干劲,摩托车买了,雷达表也戴上了。
可着整个四九城,这年月,能把这两样凑齐的人,都还没多少。
徐庆算是领先了四九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明年,他还计划弄辆汽车开。
不勤快一点,那哪成。
一个人出了冷寂的大院,徐庆站在胡同里,呼了口气,伸手把围巾抻了抻,遮住口鼻,又将羊剪绒的帽子在脑袋上扣严实,这才发动摩托车,骑着朝胡同口过去。
周末早上,街上没多少人,就连买早点的小商贩也不多。
工人不上班,一般的机关.单位也休息。
买早点的商贩早摸出规律了,哪能不知道,今儿早上招揽不下多少生意。
也就没人愿意早早出摊。
徐庆从街上一过,引得街上为数不多的人,没一个不扭头张望。
几个像是打了一宿牌的社会青年,蔫不拉几地缩着身子,倚在电线杆跟前,吃着从跟前早点摊刚买的热乎包子,右手夹着烟卷,望着徐庆的背影,没一个不眼羡。
摩托车对青年人来说,其吸引力可比雷达表还大。
雷达表多小,戴在手腕上,没人注意的话,谁知道呢。
摩托车块头大,隔着老远都瞧见。
排气筒的轰鸣声,几条胡同开外也都能听着。
谁要骑辆摩托车,找对象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当然,前些年是自行车。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自行车在四九城满大街都是。
早已不算稀罕物。
倘若放在乡下,或许还能引一些女孩子心动。
但在四九城是吃不开了。
徐庆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儿就消失在了街面上。
那几个青年,愣神半响,一个个眼馋不已,扭头朝买早点的商贩问道:
“师傅,刚才骑摩托车过去的那人,你认识吗?”
买早点的商贩,皱了半天眉头,才忙说道:
“哦,那是东单徐记粮站的徐掌柜啊,前些日子他那边的粮站搞活动,买三十斤粮食,就能抓奖,要是谁抓着了头奖,他那辆摩托车就白送!”
“真的假的,师傅,你可别诓我们哥几个。”
商贩见街上也没啥人,便跟那几个青年聊了起来。
“那次搞活动的时候,我去了,买了一百二十斤粮食,抓了四次。
就是有些点儿背,头奖没抓着,二等奖和三等奖也没抽中一个。”
那几个青年,听着商贩说活动是真的,相互对视一眼,吃完各自手里的包子,把烟头往地上一撂,重新掏出一根续上,叼在嘴角。
为首的给商贩也递了一根,打问清楚徐庆粮站的位置后。
带着其他几人,迈步就朝着徐庆粮站过去。
有这种好事,他们哪能不去碰碰运气。
当那几个青年站在徐庆的粮站门口,望着徐庆先前骑的摩托车,绕着打量了两圈后。
为首的一使眼色,全都呼啦地进到粮站,然后问道:
“掌柜的,听说你们这里搞活动,买三十斤粮食,就能抽一次奖,头奖就是那辆停在外边的摩托车是吧?”
徐庆和二麻子把炉子刚生着一会儿,见有人来了,便对为首的青年说道:
“没错,买三十斤粮食,抽中头奖,摩托车就归你。”
为首青年,眼神朝粮站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柜上用来抽奖的大缸上,嘬着烟道:
“掌柜的,不玩虚的吧,别里面压根就没头奖。”
徐庆淡然一笑,“头奖是粒金大米,绿豆和红豆是二等奖和三等奖,要是抓到普通大米,那就啥都没有。
现在没啥人,你们可以先试试。”
为首青年一听,狐疑地看向徐庆,探手伸进缸里,摸了半响,最后把手抽出。
一摊开掌,竟直接抽中了一粒绿豆。
二麻子凑到跟前,喝了一声,“哟,可以啊,试一下就抽中了个二等奖,真不赖!”
有人忙问道:“抽中二等奖有啥?”
二麻子帮徐庆应声道:
“二等奖啊,白送十斤白面,骑一圈摩托车。”
为首青年盯着手里的绿豆,吐出个烟圈道:
“掌柜的,骑一圈,有限制吗?别不是刚骑上转个圈就算吧?”
徐庆笑道:“你要是自个加油,东单到西单,让你打一来回都没问题,不过我粮站的彩旗,必须插在摩托车后面。”
为首青年心中一喜,这敢情好啊,哪怕不是头奖,抽个二等奖也不错。
随即便让身边跟着的几人人,掏出钱和粮票,买三十斤便宜的棒子面。
而他手里的绿豆,却没放回抽奖的缸子中。
偷偷藏在袖口中,准备待会伸手随便假装抽一下了事。
不过这种小把戏,徐庆早有防备,在二麻子给装棒子面的时候,徐庆朝准备再次抽奖的为首青年道:
“哥们,先前你试过了,这次抽,要是没抽中,那就啥都没有。”
为首青年嗯了一声,示意明白。
刚伸手就要去抽,徐庆拦住道:
“哥们,袖子先撸起来。”
徐庆这话一说,为首的青年,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知道他的算盘被徐庆看穿了,为了不让右手袖口的绿豆掉出来,弄得尴尬,脸上无光,便换成左手,撸起衣袖,伸手去抽。
只不过这次,他的运气不怎么好。
只摸出一粒普通大米。
为首的青年和其他几人,顿时全都垂头丧气。
拿着二麻子给装好的三十斤棒子面,心有不甘。
“掌柜的,能不能让我们哥几个,再抽一次。”
几个青年,心里念叨着摩托车,站在粮站内,耍横起来,嚷嚷道: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怎么着,也得每人抽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