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能早点悟出来，也许就能去镇北关了，现在才悟，等我如意恐怕这一战都结束了。”

林海坦然地说道，他已经悟出了自己的枪意，破入如意境只是时间问题。

吴子义没有答话，他进入灵动境巅峰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一直悟不到自己的意，陷入了瓶颈。

陆川心里有些惊讶，他刚刚看到了林海一枪扎出的瞬间，附近的元气都聚拢了过来，形成一柄枪的样子朝吴子义飞了过去，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景国间谍雷通山似乎也是如此，他将自己元石中的元气和附近的天地元气一起捏成了一柄闪着雷光的枪。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意，既是意志的意，也是如意境的意。

只是他没想到林海居然也快要进入如意境了，藏得真是够深的。

陆川也翻上了擂台，看到吴子义还在皱眉沉思，便开口问道，“需要休息会吗老吴？”

“不用，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吴子义收回了心思，摆出了架势准备新一轮的切磋。

陆川听到他这么说，便也直接开启了风遁往前冲，抢个先攻的机会，要不然让吴子义先攻自己很可能会被压着打，连个出拳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速度又变快了。’林海在擂台下看着，右手不自觉地转起了左手上的储物戒。

第一次是操场上陆川跟林松对战，第二次是陆川开风遁飞身去接吴子义，到今天第三次，进步的幅度快得离谱，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吗？

吴子义似乎并不钟意闪避，陆川的这一拳他同样选择出拳硬接，然后开始贴身反打。

‘腹部。’陆川调整了风遁的元气路线一避，吴子义的拳只打中了一阵风。

吴子义果然如陆川所料开始抢走进攻主动权，以陆川的格斗经验并不知道如何应对，进攻的节奏很快被抢走，只能凭着意识的反馈疯狂闪避。

‘左胸。然后是右腿。’陆川全力催动着风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吴子义的连续攻击。

老吴这人还可以啊，说切磋就是切磋，也不欺负自己，一拳接一拳还挺客气的，控制得这么精妙恰好能让自己躲开，偶尔还能尝试反击两拳。

够意思，这人能处。

打了十几个回合下来，陆川便有些熟悉了吴子义的进攻节奏，利用风遁的躲闪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一边打还一边观察吴子义的出拳，尝试着模仿对方的进攻方式，如果不是闭上眼睛打拳太嘲讽，陆川甚至想闭上眼看看吴子义是怎么运转元气的。

‘怪物，这是什么见了鬼的战斗意识？’林海脸上没有表情，但他转动戒指不断加快的频率暴露了他内心的剧烈波动。

从他旁观者的角度看，陆川似乎是“预知”了吴子义的出拳，每一次闪避都做得恰到好处。

如果说两个人经常练习，彼此熟悉，那也还说得过去，但他们俩显然是第一次对练，陆川的躲避动作也是从生疏到熟练，很快就完全没有压力。

他甚至怀疑陆川在藏拙，他说不定可以更快地闪避，但故意制造出了一个险险避过的假象，想要迷惑别人。

浩气宗...真的又是一个霍长歌吗？

在场中的吴子义的心中更是震撼，他遵守了约定没用动用灵根，也刻意压制自己不用功法，不用术法，也克制了元气的使用，结果就是他丝毫没有占据上风。

他的战斗经验，他已经贯通的经脉窍穴，他连绵不断的攻势，打不到人就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在战斗中不断调整，甚至在偷学和模仿自己的进攻招式。

陆川才修炼了多久？五天？十天？

“我输了。”吴子义爆发元气荡开了陆川，然后向后跳开认输，把陆川都整懵了，差点说出吴子义刚刚的台词，我才刚热身呢，再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姜院长一直不愿意收我为徒了，你和霍学长这样真正的天才才是一类人，如果同在入道境，我胜不过你。”

吴子义的眼神里有些挫败，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陆川，我更加期待能在如意境的时候和你一战了。”

即使陆川再迟钝，此刻也明白了吴子义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放水，而是自己真真切切地躲开了他的攻击。

妈耶，我的战斗意识，有那么强的吗？难道说我天生就是个猛男战士，武修的命？

...

留给陆川他们的午休时间很短，切磋完之后就得尽快回南门了。

训练场在学院的北边，陆川借口要去看姜沫，于是和吴林二人分开，然后他从灵修学院绕行，一路跑到了南区生活区的宿舍楼。

他找宿舍楼的管理员打听了一下陆虎的情况，问了好几个人才从一个认识陆虎的同学那里打听到他的消息，他似乎被分配到了西北城区的锦官坊巡逻。

陆虎巡逻的位置陆川没去过，他要回南门应该不顺路，而且今天也没有时间。

于是他便拜托了这位同学帮他转达消息，等陆虎回来告诉他就说陆川有事要找他，约他明天中午在城中广场见面。

处理好陆虎的事情，陆川便飞奔回了南门站岗，该来祝贺武清破入超凡的使者也早都来了，下午的南门比上午还要清闲几分。

陆川又换到了门洞中间的位置，准备偷偷地开始摸鱼修炼。

他在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今天中午切磋的画面，吴子义出拳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很多，但自己闪的够快他轰不中也没用。

陆川又想起了雨夜里镇北关上武极绽放刀光却砍不中杨明的画面，似乎武修难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打不到人，被放风筝，无能狂怒。

而且自己的战斗直觉和预判显然有点强的过分了，感觉吴子义的每一次进攻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连好几次吴子义作势佯攻，自己也能轻松判断出他的真实意图。

不过这个预判也不是万能的，昨天早上自己对余欢大佬的进攻也有预判，但躲不掉就是躲不掉，只能尽量规避，保护要害，所以如果遇上范围攻击，应该也还是够呛。

但余欢这种实战派的超凡至尊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他连赵无涯都能暴打，能命中自己也很正常，可吴子义比自己境界高那么多，压制实力在同阶居然摸都摸不到自己，未免也有些太离谱了。

离谱到他都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天赋还是挂，莫非这就是铜币哥吃这么多元气给我带来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