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说完，有点自责，“我希望这种人，以后永远不要再进教育系统，就是一个害群之马！”

林野和陆婉清点头，“眼不见心不烦，走了也好。”

陆婉清知道，祁伟的腿，她是下了狠手的，很可能需要截肢才能保命。

回到胜利大队后，陆婉清和林野去了河边的房子去找石磨。

没想到，等他们在废墟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走，和何淑娟家。”陆婉清让雪球鼻子一嗅，就知道许家的人曾经来过。

何淑娟一听是来找石磨的，立即摇头否认，“怎么可能，那个石磨你们不是搬走了吗？难道自己长脚走回来了？”

让她承认偷是不可能的！

“何婶，你否认也没用，雪球鼻子很灵，废墟那闻到了你们身上的味道，证明你们去过那里！”陆婉清冷声冷语，没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

何淑娟脸色陡然一变，支支吾吾道：“去过又怎么样？那是我去偷你们的肥料！”

林野眸色一沉，难怪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她家菜地的菜又油又亮，长势喜人，原来是偷了化肥啊！

陆婉清气死了，哪怕知道他们偷了石磨，最多也是骂他们几句，没想到，他们不打自招，竟然偷她和林野精心培育的化肥！

那些化肥可是加了灵泉水的，吃了可以延年益寿，难怪最近许家的人，个个精神饱满，还有力气去设计讹人！

“雪球，你去把她家的菜地，给我全毁了！”陆婉清用意念命令道。

灵泉水那样的好东西，怎么可能给他们享用！

一会，雪球便开始在何淑娟菜地撒泼打滚，把所有的菜都破坏掉了，这还不算完，还往土里撒尿，破坏土壤，让这些地里再也长不出东西！

何淑娟看到被糟蹋的菜地，哭天抢地，把家里其他几个人都引了出来！

那几个，刚才要石磨的时候，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以为不承认，陆婉清就拿他们没办法。

没想到，陆婉清直接将气撒在了菜地上！

“陆知青，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菜开玩笑啊！那可是粮食，怎么能糟蹋！”李妙莲揽着许博文的肩膀，柔柔弱弱地说道。

许博文更是大声指责：“你浪费食物，可耻，可恨！”

那小模样，俨然一个正义的斗士。如果不知道他曾经用身体讹钱的话，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多么懂事乖巧，富有正义的小孩呢！

陆婉清呵呵一笑，朝许博文眨眼，“那你说说，偷东西可耻，还是浪费食物可耻？”

他爷奶和叔叔，偷拿别人家的肥料，别人家的石磨，他一个屁都没有，现在破坏他家的地了，便变得义愤填膺了！

“你......我们没有偷你们家的东西，你们不住在那，肥料谁都可以拿，怎么算偷呢？”许博文也是挺能狡辩。

陆婉清提高声音纠正他道：“就算不住在那，那房子也是我们的，别人都无权进入，你们不但偷肥料，还偷石磨，你们这样的人，吃了我的肥料养大的菜，才是可耻的！”

“石磨不是偷的......那本来就是我们的......”许博文被陆婉清一刺激，一下说漏了嘴。

李妙莲忙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揽在了身后，“我们没有拿石磨，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哼，我看，小孩子不懂事，都是你们大人教的。”林野厉声说道。

这时，雪球从菜地结束工作，冲进了房间，不一会便发出了“汪汪”的叫声。

陆婉清朝林野抛出一个眼神，林野秒懂，立即朝屋里走去。

在柴房里，一个草垛里，雪球将稻草扒开，露出了石磨一角。

“东西已经找到，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陆婉清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事情败露的激愤。

何淑娟更是在许博文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让他去和林野对抗。

许博文很是听话，立即扑在石磨身上，不让林野靠近，还对他大喊大叫：“你们是强盗，你们别想搬走我家的东西！”

陆婉清也是服了，这个石磨有一百多斤，估计搬回来花了不少力气吧！

这可是当初救了他家六口人性命才换回来的，难道他们的命还不如一个石磨？

还是说，占便宜不嫌够，学会了做小偷！

不过，陆婉清知道，这个石磨一开始的确是许家的，去公社找人评理，牵扯自己很多精力，有那时间，那不如多做几套衣服，没必要在这鸡毛蒜皮的事上多费力气！

但就这么算了，也是不可能的。

她将林野拉开，抱着胸准备和许博文谈谈。

“许博文，你理解假如的意思吧？”陆婉清试探地说着。

看到许博文能听懂，便继续道：“假如，你有一个父亲，还挺有钱的，但是却只把钱给你的哥哥用，还给盖大房子，你会怎么想？”

许博文听完，一时间有点懵，蹙眉消化她这个假设。

李妙莲和何淑娟心里却清楚，这不是一个假设，这是陆婉清在提醒她们，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不要激怒她为好！

何淑娟还得利用许博文捞钱呢，自然不想他知道实情，正想打岔，一旁的许二赖笑了：“文文，你还用得着想这么久，要是我，肯定是去找那个父亲，找他也要钱盖大房子啊！”

话音刚落，他的后脑勺被何淑娟一记爆栗，打得他头冒金星。

“说什么呢，陆婉清也是说假如，好了，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博文，你闪开，让林野叔叔把石磨搬走。”

“不就是一个石磨，反正也没什么用！等以后我们有钱了，直接买白面吃，不用使这玩意！”

李妙莲也变了脸，忙把许博文拉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草屑，“走，文文，咱们回屋，以后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陆婉清看着李妙莲的背影，哈哈大笑，“有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钱爹不认，宁愿住泥砖房！”

许二赖摸着后脑勺，头晕乎乎地问：“谁？谁的爹有钱？我该不是要转运了吧？”

何淑娟照着他的屁股，又是狠狠一脚，“你给我滚进屋里去，一点用没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何淑娟气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感觉一阵窒息，好像脖子被一根绳吊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