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阴差
作者:柏小墨 | 分类:灵异 | 字数:3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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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养尸地和小金子的沉睡
“来来来,别干坐着,喝口茶水先。”
马时令朗笑一声,随意的做到了对面沙发上,招手让老管家送来茶果,并换头对我说:“不知道,我身上的人面疮仙姑可想出了对策?”
“抱歉,术业有专攻,这人面疮我没法医治。”我歉意的说,而后向他介绍风时道长:“不过我这位朋友可以。”
“玉清宫风时!”风时道长立即说:“不请自来,还望主人家恕罪。”
“玉清宫的道长?”马时令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随即镇静下来,说道:“不知道风时道长,对这人面疮可有看法。”
说罢,没等风时道长说话,马时令便将衣服褪了下来,露出胸口的人面疮。
“啊!”小玲没有见过这类东西,被吓得尖声低呼了一下,随机便捂住了嘴,歉意的对上众人的视线,轻笑连连。
“要不,你到外面的车上等我们吧。”我提议。
但其实我也是在为后路做打算,既然已经察觉到马时令的异常,这一次抓鬼肯定不会太正常,小玲在场可能会成为一个我方弱势,简单的说就是拖后腿。
小金子虽然神通强大,可一拳难敌四手,战斗起来很难顾忌得到她。
所以,让小玲出去等我们,也是在变相保护她的一种方法,且还做到一个接应工作的效果,两全其美。
“嗯!”死党这么久,一举一动我们都能读懂对方的意思,马小玲也不含糊,点点头对马时令告罪一声,出门到车上等我们。
小玲离开后,我也松了一口气,将精神集中在那人面疮身上。
此刻,风时道长双指并剑,轻轻的点了几下人面疮,其上立即露出了一丝恼怒的表情,跟在熟睡中被人扰醒一个表情。
“怎样?”马时令低头,问道:“道长可看出一个所以然?”
“还没?”风时道长紧拧着眉头,从随身的包囊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说道:“我需要取这人面疮的一些血,马居士忍耐一下。”
马时令点了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风时道长手指在刀面上轻画了几下,一道金色的符篆凭空出现,隐入刀身后缓缓伸过去,轻触之下,便传来金石对撞的声音。
风时道长的面色露出一丝难色,手缓缓下滑。
“吱吱!~”像是利刃割纸一样,小刀在人面疮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一缕浓黑色的血从伤口上溢了出来,腥臭味随机从其中散发。
“嗯!”我捂住口鼻,心里暗想,二楼那恶灵难道马时令不让我除去吗?
我轻抬头的看了下二楼那个房间,低头时发现一边的老管家看了我一下,皱巴巴的脸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声惊醒了我。
“想杀我,门都没有!”人面疮忽然开口,目瞪欲裂,口鼻中皆是溢出了鲜血,叫声可谓异常恐怖。
话语刚落,人面疮四周的皮肉忽然涌动起来,朝着四处蔓延而去。
可能是人面疮失去了一些鲜血,马时令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手脚颤抖,与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无二。
“道长?”
风时道长不急不慢,指尖冒出金光,在人面疮四周轻点之下,将其封在了一定的范围,制止其蔓延的趋势。
见人面疮不在蔓延,风时道长从包囊之中取出了几把生糯米,双手摸动之下,堵住了人面疮的眼口鼻。
做完这一切,风时道长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四周:“这人面疮乃是怨气所化,屋子内必有其寄托的根源。”
他来回走动,右手轻捏几下,眼神微闭,最后指向西边的厢房:“就在那!”
正是那怨灵所在的位置。
我狐疑看了风时道长一眼,发现其视线也是若有若无的瞥了我一下,然后对马时令说:“人面疮这边我控制即可,那厢房内的怨灵,就劳烦卢居士了。”
话毕,风时道长向我拱了拱手,低头时眼神闪过了一丝隐晦。
“嗯!”我面色肃穆的点头,这正是我们来时所制定的一个计划,人面疮交给风时道长,而楼上的怨灵,则交给我。
我们说话间,马时令和老管家的面色露出了一丝为难。
“这……”马时令还是开口,说道:“上面是在下的书房,并没有什么怨灵之类的东西,道长您是否……”
“动手!”他的话还没说完,风时道长便大喝一声,一掌劈向一边的老管家。
马时令的脸色一紫,胸口的人面疮堵住的口鼻再次挣脱开,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让作为宿主的马时令痛呼一阵,到底翻滚。
我则是快步朝楼梯奔去,一拍肩包,小金子随即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了西边的厢房。
我快步跟上,在休息平台处回过头,看了下楼下的情况。
风时道长手拨拂尘,朗笑大喝:“九菊养尸派的余孽,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我在此处找到你们,授首吧。”
“玉清宫!”老管家一扫颓废,眼眸中的迷离化作了一道精光,怒喝连连。
“啊!杀了他,燕老快杀了他。”马时令则是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时传出惨叫,看来风时道长刚才在人面疮上动了一些手脚,限制住了他能力。
风时道长厉喝一声,手往腰间一摸,一道黄色符篆出现,冲着老管家,也就是燕老飞了过去。
“神雷赦令,立斩不祥,急急如律令。”
符篆上亮光闪起,夹杂着风雷之声,对着燕老打了下去。
燕老不急不慢,干渴的手抬了起来,缓缓的伸出两只手指一点,幽青的光芒跳闪一下,那道符篆就被击毁,断成了两截。
风时道长并没有就此放弃,第二道符篆紧随其后,直奔命门,但此次并非是飞向燕老,而是直奔马时令而去。
能除掉一个算一个。
一时间,惨叫声,怒喝声在楼下传出,我手机也响了起来。
“小祸祸,里面发生什么了,怎么会传出惨叫声。”却是马小玲,她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马时令有问题,你快点将车开远一点,小心陌生人。”
电话里,我再三嘱咐,堤防马时令还有后手,挂掉电话后,我自个已经站在了西边的厢房门口。
恍惚间,我感觉到眼前的大门山,一缕缕黑烟滚滚冒出,好像是一个巨口要吞噬了我一样。
阴气从门缝上散发出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深吸了一口气,我最后还是将手放在了冰凉的门把处,轻轻一拧,‘啪嗒’一声门开了,大量的阴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从门缝处狂涌出来。
“咿呀咿呀!”此间,小金子的声音也露出了一丝凝重。
我猛地一推大门,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尸体,尸体……整个房子放满了尸体,入眼之处皆是紫青色的皮肤,十几具尸体赤果安详躺在一张木板之上,每一具额头上都贴着一纸紫色的符篆。
这是镇僵符?我看着那些尸体额头上的符篆,脑海中不由闪过影片中湘西赶尸人的镇僵符。
浓厚的檀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却掩盖不住尸体散发出的丝丝腥臭。
“嗤!”一阵闷响,一团紫色的光团从靠近门前的一具尸体中破腹而出,花绿色的肠子瘫软的流了一地。
紫色光团并没有停留,慌乱的四处乱窜,好似在逃跑一般。
“咿呀!”没多久,那具尸体的体内传来小金子的声音,一条金色的丝线从其透露中激射而出,绕着扭曲的角度,追捕那紫色光团。
一金一紫,你追我赶,却是最终为小金子得手。
“不愧是金蚕,什么都吃。”我嘴角抽搐的裂了一下,并没有阻止,小金子是苗族世代供奉的圣物,刚醒来没多久就吃掉了蛊虫王,又在玉清宫吃掉了其一部分底蕴,身上也出现了一丝紫色。
被我接回来之后,又接连吃掉了几只怨魂,身上的紫意更浓了几分。
一团紫光落于其腹内后,小金子舔着小嘴唇才尸体中飞了出来,来到空中扫视着木板上的一具具尸体。
可能是迫于小金子的压力,那一具具尸体居然颤抖了起来。
哒!~僵硬的身体不断地震动,拍打着木板,额头上阵阵白烟冒起,想要挣脱镇僵符的束缚。
小金子怪叫一声,再次一头钻入了其中一具尸体,饕餮一顿。
尸体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快,白烟冒出的量也愈加多了起来。
“噗!”的一声,其中一具尸体的镇僵符燃烧了起来,那具尸体随即也睁开了眼睛,笔直的站了起来。
“僵尸!”我一下子屏住呼吸,缓缓的退后几步,退到房间外。
第一具僵尸挣脱了束缚后,第二具、第三具,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十来具尸体额头的镇僵符都被焚烧殆毁,尽皆站了起来。
“小金子!”我尖声喝了一句。
本还优哉游哉享受食物的小金子一下子回过神来,化作了一道金光穿绕在诸僵尸之中,一団又一团的紫光从其额头上飞了出来,慌乱逃窜。
小金子气定神闲,闪身立在在门口,挡住了紫光群的去路。
“咿呀!”小金子忽然怪叫一声,小口一张。
立时,房间内刮起了一阵大风,卷着那惊慌不已的紫光群朝它的口中飞了过去,最后没入了其腹内。
其身上紫光微闪之下,更浓了几分。
“咿呀,咿呀!”小金子合拢大嘴,身子摇摇晃晃的落在我手中,扬起头胖嘟嘟的小手朝我比划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两句,随后双眼缓缓上,陷入了沉睡状态。
“陷入沉睡了?”我听懂了小金子的话,轻轻的将其放进包包。
房间内的僵尸失去了紫色光团的控制,皆是恢复了原来的僵硬,砰砰的横七竖八倒了下来,跟寻常尸体差不多。
可我依旧是不敢松懈,右手捏紧了一把朱砂,左手掏出了风时道长给的符篆。
我在房子外面所看到的是一只怨灵,并非这屋子内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