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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爱你

作者:小小嘚包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60.6万

103.Chapter 103

书名:原来,我爱你 作者:小小嘚包子 字数:5905 更新时间:2024-10-12 09:20:56

度假村完工不久恰逢原璟坤的生日, 龚熙诺和原璟坤成为首批客人。

新建的度假村伴山面海,气候湿润,景色宜人, 返璞归真, 远离尘嚣, 建筑风格尽显奢侈豪华, 享受独一无二的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美妙感觉。

两人手拉手踩着松软的沙滩, 连绵不绝的金色镶接着无边无际的淡蓝,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空气,为平静而单调的海面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

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清爽微风, 吹佛他们的头发、脸颊、穿过身体的每一处,舒服又惬意。

龚熙诺忽地停下脚步, 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看, 那是什么?”

原璟坤松开他的手, 走近细瞧,在石头旁边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精美贝壳, 疑惑地回望着龚熙诺,龚熙诺扬起下颌示意他捡起来。

原璟坤小心地拾起贝壳,轻轻地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闪亮璀璨饱满挺秀的钻石镶嵌在简洁美观大方的指环里, 虽样式简单但独一无二。

原璟坤拿出戒指, 诧异地盯着龚熙诺, 太过于突然的发现, 使他尚未反应过来这枚戒指的含义。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一对, 你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枚。”龚熙诺拉他往前走。

原璟坤再无新的发现, 在返回的途中,又在一块石头的后面捡到一个蓝色的许愿瓶,不过里面空空如也。

龚熙诺站在原璟坤对面,原璟坤把许愿瓶交给他,龚熙诺微笑着在他眼前晃了晃密封的空瓶子,毫无预兆地伸出手,一瞬间,许愿瓶里多了一枚与贝壳里款式相同的钻戒。

原璟坤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龚熙诺居然还会变魔术,拿过许愿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地研究,没发现任何破绽,露出佩服的表情。

“这位先生,能不能帮我个忙?”龚熙诺又出新的花样。

“能。”此刻的原璟坤有些晕头转向,任凭他摆布。

“能不能伸出你的左手?”龚熙诺提出请求。

原璟坤机械性地伸出左手,龚熙诺把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现在,能不能为我做件事?”

原璟坤的目光停在手指上的戒指,点头。

“把这枚戒指给我戴上,好吗?”龚熙诺把戒指举到他面前,伸出左手。

原璟坤捧起他的手,接过戒指,缓缓地为他戴好。

龚熙诺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交错,两枚戒指在阳光的衬托下闪着点点光亮,令人目眩。

四目相对,微扬的嘴角昭示着彼此最大的幸福——因为有你。

原璟坤无心于浪漫的烛光晚餐,一直伸着手看不够这枚钻石戒指,龚熙诺低头插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好心提醒他:“看不饱。”

原璟坤凑到他身边坐定,满脸期待的表情:“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送戒指还有其他的意思吗?”龚熙诺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多余。

原璟坤问他此话的目的在于想听他亲口说出求婚的话,结果龚熙诺一如既往的含蓄,为了不破坏气氛,原璟坤抻着脖子嘴贴在他耳边:“这个不会是生日礼物吧?”

龚熙诺转头正好亲了他的唇,回答他的问题:“它的意思是,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原璟坤憋不住地笑出声,唇动未出声:“你也是我的!”

原璟坤的生日礼物远不止此,在他孜孜不倦地欣赏戒指时,龚熙诺把一个哆啦A梦的玩偶变到他面前,原璟坤对此不屑一顾:“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掏掏他的口袋啊,说不定会有惊喜。”龚熙诺提示他。

原璟坤按照他的提示在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怪异的钥匙,不解:“这是什么?你不是要送我房子吧?”

在度假村稍作休息,龚熙诺载他来到一条创意街,步行至一间店铺前,揭晓谜底。

原璟坤掏出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店铺的门,推开两扇镶嵌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又令原璟坤意外不已。

面积不小的展厅采用欧式装修风格,四面墙悬挂着原璟坤的作品——建筑设计图和绘画作品。

每件作品的相框都是龚熙诺亲自挑选的,而且在相框的右下角都标有龚熙诺的亲笔字——非卖品。

原璟坤在大厅环视一遍,难掩激动心情:“这是送我的?”

“当然。”龚熙诺拉他进了后面的一间小屋。

小屋的光线非常好,中央摆放着画架,还有原璟坤喜欢的书柜。

家里的空间有限,龚熙诺霸占着书房,他知道原璟坤需要相对单独的私密空间,需要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创作空间。

原璟坤感动龚熙诺的体贴和周到,抱住他:“熙诺,谢谢你。”

这间小店还有另外的用途,代售风格各异的绘画作品,原璟坤曾说过,他以前就想过开一个卖画的小店,龚熙诺实现了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连龚熙诺身边的下属都能感受到他最近不错的心情,上班打卡的时候偶然翻出总务助理林佳燕的考勤卡,发现她每次都较早达到公司,不禁好奇,停在办公桌中间位置,缓缓道:“林小姐。”

林佳燕赶紧起身:“是,龚总。”

龚熙诺示意她坐下:“每天这么早到?”

无关痛痒的问题,林佳燕松口气,李泽替她解释:“林小姐家比较远,需要倒车,还得乘坐地铁,要掐算好时间。”

“噢。”龚熙诺了然地点头。“管理部也需要班车吗?”

面对龚熙诺的征询建议,众人互相对望,然后暂时无法回答。

“这样,你们想想,告诉我。”龚熙诺的潜在意思是李泽需要统计管理者每天上下班路程的远近及选择交通工具的种类还有耗费的时间,根据数据决定是否考虑设置班车,列制成表交给他。

“好。下班之前我交给您。”李泽目送他转身,坐回座位。

龚熙诺尚未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冷不丁地问了句:“仓库现在多少钱的餐标?”

“十二元,三菜一汤,水果。”李泽快速地回答。

“提高到二十元,四菜一汤,水果饮料。”龚熙诺交代。

林佳燕确定他进了办公室,感叹:“美资企业出来的领导就是不一样,重视员工的福利待遇!”

十点整,王玉忠准时出现在管理部,瞟着龚熙诺的办公室问李泽:“来了吗?”

“早来了!”李泽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挨张复印。“今儿夫人休息。”

“龚总今儿心情好!”林佳燕凑到他身边低声道。

“为什么?”王玉忠疑惑。

“因为……”林佳燕举起左手动了动无名指。“这个!”

王玉忠会意,刚要说话,传来龚熙诺的声音。

“王副总,会议室。”龚熙诺换好衣服,拿着笔记本率先进了会议室。

龚熙诺和王玉忠一前一后出了会议室,安娜抱着文件夹在外等候多时,龚熙诺接过文件签字的时候,安娜眼尖注意到扎眼的钻戒:“龚总,您得请客!”

“嗯?”龚熙诺没明白她的意思,挑眉表示疑问。

“因为这个!”安娜看了眼钻戒,提醒他。

“噢。可是夫人不喜欢张扬。”龚熙诺把文件还给她,无奈道。

“那您得请我们吃巧克力。”安娜不依不饶,非得讹诈龚熙诺,才善罢甘休。

“行,让王玉忠去买。”龚熙诺痛快地答应,并且把这项任务派给王玉忠。

“我代表大家谢谢龚总。”安娜心满意足地笑道。

王玉忠在她耳边咬牙:“你就给我找事儿吧!”

按摩器材界的领军人物丁博天有意将销售重心转移至国内市场,因此以公司成立三十周年为契机,举办大型的庆典酒会,特邀龚熙诺参加。

龚熙诺与原璟坤共同出席,在来宾签到处,龚熙诺弯腰提笔道:龚熙诺携爱人原璟坤。无视负责签到工作的礼仪人员诧异的目光,龚熙诺牵着原璟坤的手进入大厅。

原璟坤首次参加如此大型的酒会,又是与龚熙诺一起,何况还是以他爱人的名义,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大庭广众之下,觉得被龚熙诺拉着手影响不好,却挣脱不开。

果然,三三两两聚集的男男女女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眼光,伴着窃窃私语,原璟坤的脸瞬间通红,龚熙诺神色如常,把他介绍给丁博天及其他几位比较重要的人物。

毕竟都是见多识广的年长者,礼貌的夸奖必不可少。

接触到的人的善意态度令原璟坤略微放松,在角落的酒水台稍作休息,一袭紫色低胸晚礼服的丁晗薇盈盈走来:“原先生觉得很无聊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嗓音吓了原璟坤一跳,皮笑肉不笑:“还好。”

“我也觉得很无聊,说来也许你会不信,我非常不喜欢参加这样的酒会,可是没办法,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必须要承担一些责任。”丁晗薇盘着公主头,显得高贵典雅。

原璟坤不便注视她,不由得感叹她能与自己平视的身高,只微笑不说话。

丁晗薇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玫瑰色的葡萄酒来回摇动,如同她此时此刻波动的心绪:“我真的没想到,熙诺……”抬眼看他。“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他吧?”

“没关系。”原璟坤摇头。

“熙诺会带你出席这样的场合,等于向世人公开你们的关系。我很佩服他的勇气,可以不去考虑身份和地位。我想,他应该非常爱你。”丁晗薇嘴角泄出苦涩的笑容。“我曾经以为我会是他的公主,没想到,他却不是王子。”

“你……”原璟坤面对说到动情处眼窝湿润的丁晗薇实在不知所措。

正值尴尬,龚熙诺缓步前来,揽过原璟坤的腰:“在说什么?”

“放心,不是在说你的坏话!”丁晗薇收敛起忧伤的情绪,开起玩笑。“原先生的话不多,都是我在说。好了,不打搅你们了,我去招待其他客人了,你们自便,不要客气。”

“她喜欢你。”等丁晗薇走远,原璟坤觉得她的背影有点可怜。

“然后呢?”龚熙诺歪头问他。

“然后……”原璟坤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那抹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原璟坤的中学同学新近离婚,正值苦闷时期,隔三差五约原璟坤诉苦,碍于情面,原璟坤不得不赴约,几次之后引起龚熙诺的不满。

“既然选择离婚,就应该可以承受因此带来的不良情绪,为什么总要找你诉苦?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龚熙诺系领带发泄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呢?!”原璟坤拉开衣柜找西服。

龚熙诺反驳道:“本该如此。再说,他即便找人诉苦也该找个同病相怜的,找你这种幸福美满的,能有共同语言吗?你能安慰他吗?”

“我哪儿幸福啦?我哪儿美满啦?我天天受你迫害!”原璟坤斜眼看他。“你是怕我被他说服不和你过了,还是怕我被他拐跑了?”

“兼而有之!”龚熙诺亲他。“我去接你。”

“几点?”原璟坤搂住他的脖子。

“都可以。”龚熙诺顺势抱住他。

每天换衣服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

龚熙诺实现他的诺言,按照原定计划,趁龚玺和井孝彬离家整月参加夏令营的机会,停止一切工作,在九月初携原璟坤前往国外度假。

此次度假的目的有三,一来拍摄婚纱照,二来算作蜜月之行,三来龚熙诺精心策划了一场惊喜。

龚熙诺的昔日同事聂方成自告奋勇地担任此次活动的总策划,聂方成与其同岁,毕业于世界名牌大学,曾在M&B集团贸易部就职,但因其性格直率,不拘小节,难以适应工作环境和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而辞职。

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他与龚熙诺相同,都选择了同性爱人作为伴侣。

聂方成的爱人戴聪是一名摄影师,二人相识十几年,感情深厚,他离职后两个人在临海的国家开了一间影楼,尽管不是日进斗金,但衣食无忧,自得其乐。

飞机准时起飞降落,龚熙诺和原璟坤推着行李刚走出通道,便瞧见聂方成站在远处兴奋地招手示意。

“熙诺!”

“方成!”

多年不见,龚熙诺和聂方成都有些激动,毕竟当初他们两人相处愉快,交情不错。

聂方成注意到龚熙诺身边的原璟坤,一步上前伸出手:“你好,聂方成。”

“你好,原璟坤。”原璟坤礼貌地微笑,握手。

“噢,戴聪,我爱人。”聂方成介绍道。

戴聪冲他们点头:“边走边聊吧。”

出了机场,龚熙诺面对聂方成的越野车,无奈:“我们的行李不多,你开这车有点夸张。”

聂方成帮着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甭自作多情,不是专门为了接你才开这车的,平时到处拍照需要带的设备太多,开小型货车又有点浪费!”

“噢。”龚熙诺给他出主意。“你干脆买一辆房车多好,出远门都不怕!”

“你赞助吗?”聂方成比较实际。“那玩意儿买得起供不起,哪个破零件坏了都得不少钱呢!”

路途较远,兼之飞行时间过长,原璟坤疲乏不堪,昏昏欲睡,又觉不好意思,强撑精神。

“困了?”龚熙诺感到他的倦怠。“睡会儿吧,没事儿。”

原璟坤揉了揉太阳穴:“不用。”

“没事儿,没事儿,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会儿,离到地儿还早呢!”戴聪扭身道。

龚熙诺和原璟坤都觉出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一片荒野之中,四周望去,空无人烟,聂方成一脚踩住刹车,手不离方向盘,左右张望:“这是哪儿啊?怎么开郊区来了呢?”

“亏了你在这儿住了快五年了,还不认路!还不如我开车呢,刚才的那个路口根本不应该拐弯!”戴聪不禁埋怨他。

聂方成拿着地图下了车,戴聪跟在他身后,两人研究接下来该朝哪个方向行驶。

车内只留龚熙诺和原璟坤,原璟坤的脑袋搭在龚熙诺肩头,叹道:“你同学有谱没谱啊?他是不是住在这里啊?还要多久啊,好累,好困,好饿!”

“是同事。饿了?要不一会儿咱们先找个地儿吃饭,然后再走吧。”随身没带任何食品,龚熙诺怕他饿着,提议道。

“算了吧。”原璟坤不想让人觉得他事儿多。

窗外响起争吵,龚熙诺和原璟坤循声望去,聂方成和戴聪因为该走哪条路吵得不可开交,一个非得往东走,一个坚持朝西行,谁都不服谁,一人抓着一半地图,最后,地图成为惨烈的牺牲品,一分为二。

“为这事儿还值当吵架?”原璟坤不解。

“嗯,吵架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吵架的理由。据说,有一次他们吵架,好像声音太大,把墙上的镜子都震裂了。”龚熙诺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噗!”原璟坤禁不住笑出声。“我以后也不听你的了,咱们也吵架,谁赢了听谁的!”

“敢,反了你!”龚熙诺点他的鼻尖。

经过无数曲折,聂方成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把他俩安全无误地送回酒店,酒店的规模之小令龚熙诺和原璟坤相当无语,聂方成不愧是当老板的料,够会精打细算。

安顿好龚熙诺和原璟坤,交代完转天的行程安排,聂方成和戴聪打道回府。

原璟坤吃不惯酒店提供的自助餐,捧着个全麦大面包窝在沙发里大口大口地啃着。

“熙诺,你快点,快点!”原璟坤每隔三分钟催促正在洗澡的龚熙诺一次,陌生的环境着实令他不安。

在他第N次的呼唤中,龚熙诺擦着头出来:“宝宝,你再喊下去的话,警察都该来了,还不如一起洗,你又不愿意。”

原璟坤光着脚跳到他面前,身上噼里啪啦地掉面包渣,抱住龚熙诺:“熙诺,我不喜欢这里!”

“嗯,就一晚,明儿咱们换个地方住。”三更半夜,旅途劳累,龚熙诺实在没精力折腾换住处。

“嗯!”原璟坤也累得够呛,表示同意。

好不容易两人可以躺下休息,准备睡觉,坐车的时间颇长,腰酸背痛,正在享受平躺舒展筋骨带来的惬意,透过墙壁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原璟坤竖着耳朵听了会儿,顿时脸色通红,同样龚熙诺反应过来声音的由来和原因,尴尬地耳根泛红,把枕头的位置下拉,抱着原璟坤,盖好被,企图减少噪音的分贝。

可惜龚熙诺的办法根本不凑效,声音越来越密,音量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原璟坤受不了地掀开被,噌地坐起来抱怨:“你同事这是找的什么破酒店啊?!”

龚熙诺安抚因得不到休息而暴躁的原璟坤,环视四周,灵光闪现:“这样,宝宝,你睡沙发,我睡床,好不好?”沙发的距离较远,声音应该不算真切。

“不好!”原璟坤气鼓鼓地否定,龚熙诺明知道他不在身边,睡不踏实,还出这样的馊主意。

万般无奈之下,龚熙诺和原璟坤唯有头朝床尾脚对床头而睡,原璟坤噘嘴,把被蒙头,龚熙诺凑到他嘴边:“都能挂油瓶子了啊!”

原璟坤狠狠地咬住龚熙诺的嘴唇,照旧难以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