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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盗天机

作者:信渡。 | 分类:现言 | 字数:8.4万

14.明星(七)

书名:摸骨盗天机 作者:信渡。 字数:2061 更新时间:2024-10-12 09:20:56

晚上的时候接到凌风电话, 原来那个一直跟我唱反调,绰号“小米”的探员是袁可可的眼线。

他本名叫陈年,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子弟, 不晓得怎么同袁可可搭上。特案科差点中了他们的圈套, 险些被制成傀儡。

等他们好不容易摆脱阵法, 匆匆赶到袁可可家中时, 对方已经没了呼吸。凌风搜查袁家时, 在地下室发现很多用来养小鬼的槐木棺材,他又叫家族打听了下,原来袁可可行事乖张, 不择手段,早被逐出了胡门, 改投鬼宗。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直没宣扬, 是以知情人少。

他还要再说,我连忙阻止, “打住!你们的恩怨我不想参与。”

大家都混过起点,接下去的套路谁都懂,无非是鬼宗伤天害理,自古正邪不两立,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 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当然是拒绝的。

凌风可能以为袁可可是我搞定的, 在心里给我树立了一个高大威武的形象, 然而那天的事我浑浑噩噩, 一点也记不清处理袁可可的高人是谁。

袁可可一死, 生前很多破事都被爆了出来,包括高价买骨造成秦琳死亡。黑诊所的主刀医师看大势已去, 为了减轻罪名,供出主谋是袁可可,而他是堪比杨乃武小白菜的可怜人物,全程都被胁迫。现在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都可以了,至于如何给他定罪,那是凌风需要烦恼的事。

至少我的嫌疑是洗清了。

袁可可好歹是一个公众人物,出了这档子事,在娱乐圈中炸开了锅,媒体记者天天围堵警局,要他们尽快公布真相。凌风忒不仗义,大概是对我的断然拒绝怀恨在心,竟然把矛盾指向了我,说全靠我的线索,他们才能尽早破案。

于是乎,我火了。

好坏名声均蹭蹭蹭往上涨,找我看相摸骨采访八卦的人几乎踏平门槛。

烦不胜烦,我搬家了。

老道士听闻我要走,破天荒地没在日间睡懒觉,开了他那辆破吉普,一路轰隆轰隆地将我送到了机场。

他问我会不会难过?

我摇摇头。

离开居住六年的地方,倒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觉得唏嘘。大概是因为下山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怀里的小老虎绑在一起,只要它还在,无论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老道士说咱们有缘再见,又告诉我,他叫“唐怀”。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们却连姓名都没交换。

我也告诉他,我不姓楚,本名叫做“林啾”。知道我真名的人寥寥无几,就连特案科也是因为我去警局做身份证的时候,采集信息,登记了真名,在系统里查了才知道。

唐怀笑了笑说,他也晓得楚家里没有我这么一号人物。至于他和楚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寻思着,老道士和楚氏有关系,又姓唐,恐怕就是玄门中的那个唐家。我对小虎身份怀疑不是一天两天了,便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唐星的人?”

老道士告诉我,唐氏本家人丁单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号人,却是没有叫唐星的。而旁系子弟众多,他也只是其中一脉分支,消息不慎灵通。如果我要找这个叫“唐星”的人,也可以去唐氏本家问问,他们有办法联系到其他旁系的大家长,届时可发动群力寻其下落。

我心想小虎大概的确和唐家没什么关系,只是凑巧姓唐,说不定这名字也是他胡诌的,毕竟一个妖怪,要什么姓名。

谢过老道士,我便带着小虎一路向南。

为什么往南走?五行对应人体脏器,金代表的是肺。我金气太重,因此肺的毛病特别多,容易咳嗽过敏。像北方那种雾霾天,是万万去不得的。

站在机场宣传栏的南方地图前,最后我选了h市。并不是说向往那边的人文风景,而是出于小虎的安全考虑,类似h市这种商业气息浓厚的城市,人气已盖过了仙气,适合修炼的地方很少了,真正的修道人几乎销声匿迹。

我可不想背着猫包走在路上突然跳出个疯道士横眉怒目“呔,妖孽哪里跑”,这种提心吊胆枕戈待旦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了的。

嫌宠物托运不安全,我便买了两张去h市的机票,通过安检后,在候机大厅等着。房产与车子已经让中介处理了,行李也没多带,就几身换洗的衣服和必要证件。虽然走得急,好些东西没整理,可那些好事的人也追不上,便不去管了。

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阿里旺旺的信息跳了出来。哆瑞咪123留言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对方公司因为袁可可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去管其他鸡毛蒜皮。律师提出和解时,便欣然答应了。

她表示了万分的感激,又问我有没有空,想请一件风水法宝开运。

我在舞阳大道易学店的东西都交给王二处理了,身边没带一件器具。我便回复她,最近在搬家,等一切准备好后,再联系。

这时候,好几天没说话的唐星在我身边坐下,气呼呼地问:“我跟你冷战这么久,你怎么都不来安慰下?我昨晚饭少吃了一碗,你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个极品大渣男!”

“啊?”我抬起头,一脸懵逼,“你在同我冷战?”

唐星瞪圆了眼睛,“不然呢?”

“我以为你陷在狐狸精的阴影里走不出来,所以没去打扰你。”我耐心地解释,回头一想,不对啊,他干嘛跟我冷战?招他惹他了我?

火气顿生的我,将他拽了过来,狠狠地揪耳朵。

“嗷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含泪控诉。

揪完耳朵我再捏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他模样生得好,皮肤也软嫩,让我爱不释手,折磨了一遍又一遍,等玩够了,我松开手,轻飘飘地哼哼,“谁叫你爱上一个极品大渣攻呢。”

他“嘤嘤嘤”地,打开晋江APP,追甜宠文治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