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时候，出门上课有热水袋就抱热水袋，围巾手套护耳只要有能戴就戴。

能在阶梯教室上课是件幸福的事，因为阶梯教室有空调，其他的都没有。每次去画室的时候都把暖宝宝带着去，因为太冷了。好在插板供电自由，有热水袋可以暖手，画画不像写字，戴着手套总觉得画不出感觉，找不到手感。

十二月以后，辅导机构停休了，因为太冷，都是些小学生，怕路滑人伤着，也怕他们来来回回折腾感冒了。毕竟这不是什么补习班，只是辅导作业。

停休以后我们也没找兼职，想着期末了，也该好好看看书，准备考试。我还想着，如果还能考出好成绩，再申请一次奖学金，那么加上之前剩余的，大四的学费就有着落了。就是不知道，这学期不像之前那么拼，还能不能考得好的成绩。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很多天不见的华琦蓉约我去喝奶茶，那天下午我还有最后两节课课，约了七点以后的时间。

我到奶茶吧的时候，华琦蓉已经点好了奶茶，还有一些小吃。这家奶茶吧有几个小包间，其他的也都是用围栏加装饰品隔开的。环境不错，所以到了晚上，人也特别多。

“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出来喝奶茶?”

“给你介绍个人。”

“谁?难道你换男朋友了?”

“去去去，我好着呢换什么换，没有的事。来，坐会，他们马上到。”

刚坐下来和华琦蓉聊了一会，就看到余斯远和五六个人走了进来。

“咦，罗言，你在这呢?”

“是啊，好巧。”

几句寒暄之后他们一帮人从我们旁边的过道进了一个小包间，然后听到他们讨论着要点些什么东西。

“言言，我先说个事哦，我介绍个男孩子给你认识，当然，只是先认识认识。”

“敢情这么多天忙着约会，好不容易叫我出来是相亲?”

“相个头，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嫁不出我给你相亲。你之前不是说想谈恋爱了，又没有想谈的人，那我这一个月就物色到一个人，他挺斯文的，不抽烟也不喝酒，我看着不错，寻思着你俩认识认识，成不成就看你们自己。”

“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居然当真了。算了算了，如果真是给我介绍人，我还是回去好了，怪尴尬的。”

“别呀，人家马上就来了，我和我男朋友在这呢，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呀，数学系的，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我觉得他挺有涵养的。你试试处处看嘛，不行就当朋友呗。”

刚说着华琦蓉男朋友就带了一个男孩子进来，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眼镜，的确看上去很斯文。

相互介绍以后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可能还不太熟，他的话也不是很多，像华琦蓉说的那样，让人讨厌不起来。坐了一会以后华琦蓉说她男朋友元旦有节目，要去排练，她也跟着走了。

华琦蓉把钱付好走了以后，我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不讨厌，可是我找不到什么话题聊。

中途余斯远出来一次，看到华琦蓉走后就我们俩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连话都没和我说。

“那个，我不知道华琦蓉怎么和你说的，但是真的很抱歉。我这个人，话向来不多，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或者有事忙的话，你可以先回去的。”

“你这是打算下逐客令?呵呵呵，没事，大家认识认识，总不是什么坏事，我话也不多。”

“我不排斥多一些朋友的，我只是怕你无聊，毕竟我这个人不会聊天。怕你待着怪尴尬的。”

“没关系，听华琦蓉说，你们还是初中同学?”

“对呀，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之前开玩笑和她说了一些事，她当真放心上，没想到还给安排了。可能她也给你说过吧?”

“说过，所以我也好奇，什么朋友让她如此上心，因为说起来我和她并不是很熟，我和她男朋友比较熟一些。因为好奇嘛，就来看看。”

“好奇心害死猫你知不知道?我是压根没想到她当真，不然我也不会来，不来的话就不会给你徒增烦恼了。”

“那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徒增烦恼而不是乐在其中?”

“得得得，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浪费了这些小吃是吧。华琦蓉说你是数学系的?我数学向来不好，高中解题每次都觉得头疼，好在我现在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对着那些公式了。”

“人各有所长嘛，你不是很会画画吗?华琦蓉还说你上学年还拿了你们班第一名，想来你也是很有才华的，不要这么自谦。”

“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个都说了，这丫头是有多希望我结束单身?我可没有那么厉害，这第一名还是我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换来的，说来也是惭愧，不过就是承蒙老师喜欢，专业多打了一些分，把总分拉高了，运气好而已。”

话题聊开以后，倒也不怎么尴尬了。

“你不喜欢吃小吃吗?要不要再点点?看有没有其他喜欢的?”我看他不怎么吃定西，反而我吃得多，看他只是偶尔喝点奶茶。

“不用，我这个人，对吃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只是刚吃了晚饭，所以吃不下。你喜欢就多吃点，不够了再点一些。”

“够了够了，我就是下课晚，回寝室路上随口吃了一些面包垫了垫，本来我以为就她一个人，晚点还能去吃点烧烤啥的，就没去食堂了。不过刚才喝了一大杯奶茶，现在又吃这么多小吃，足够了。”

“能吃是福呀，看你挺瘦的，多吃一点挺好。我们班好多女生天天嚷嚷着减肥，节食呢，那挺伤身体的。对了，你刚说打算和华琦蓉去吃烧烤，她都走了，要不我陪你去吧，吃这些也不顶饿。”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是想着很久没和她见着了，多处处而已。”

后来又聊了一会，看着已经八点了，借口还有作业想回宿舍去了。分开的时候，他打算送我到宿舍楼下，说不去的话没法给华琦蓉交代。我拒绝了，因为我其实还有点饿，想去找些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