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斯远又问我:“不是他的话，那就是因为别的?言言，你告诉我，我不想总是瞎想。你那时候的表情，很慌张，你在害怕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人，说来，也是因为我这几个好朋友才认识的，他和季小天也是同学，后来慢慢就熟了起来。嗯……后来……他……追过我，我没答应，那时候，总是怕这怕那的，不敢答应他。再后来，因为我的拒绝，他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删掉了，我们就断了联系。高考前不久，我遇到他，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再后来，毕业，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再见，也没有再联系。”

“你……那是你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吗?我们玩游戏的时候，那一次，你说过的，就是他吗?”

“嗯。”

“那……他好吗?我是说，他以前，待你很好吗?”

“算吧，做朋友的时候，挺好的，不过那时候也吵过架，甚至气到删掉了联系方式。”我撇了撇余斯远，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拉着他的胳膊，偏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别瞎想，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能因为一点点误会，乱七八糟的想。人家毕业前就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这几年，我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我现在，眼里，心里，那个人，是你余斯远。”

“那你……为什么会慌?”

“我第一次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要是他来了的话，那你的处境多尴尬呀，其他人和他都熟，可你只认识我。而且，当初也算是我对不起他，这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见到他该怎么面对他。”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难受。我突然特别怕，如果他回来了，他来找你了，那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之前和你说过，在我这，底线是忠诚，不只是你对我的忠诚，还有我对你的。不管他来不来，也不管他怎么样，我既然选了你和你在一起，那我们的关系没有结束之前，那个人，只会是你。当然，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厌倦了，你一定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言言，那你喜欢我吗?还是，只是觉得我对你好才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我那天喝多了……你迫不得已才同意的?这一个月，我其实挺忐忑的，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连问都不敢问，你说可笑吗?我居然很怕你离开……”

那时候的余斯远，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浑身上下，有悲伤有哀愁，也有些寂寥，心里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阿远。”

“嗯?”他停下了脚步，我站到他身前，那双眼睛有些红，竟还蓄有点点泪花。

我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你听好了，我喜欢你，罗言喜欢余斯远，很喜欢很喜欢。”

“宝宝，再说一次，好不好?”他把手环在我的腰间，不让我离开。

“我喜欢你……”他低下了头，开始在我口中肆虐。我不喜欢啤酒的味道，可他口腔里的啤酒味，我讨厌不起来，反而，很喜欢，很醉人。

直到我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宝宝，毕了业，我们就结婚吧。”

“我告诉你啊余斯远，你别每次喝了点酒就趁机欺负我，我毕业的时候才二十一呢，不要，我想多玩几年，而且，还小我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先练练这个吧……”

“什么?……”他又低下了头，唇齿间，还是啤酒的余味。

停下来以后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就笑了，说看来真的得好好练练，不然说不定那天把我给憋死了。

“还说，还笑。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是跟谁练的?是你初中时候的小情人，还是高中的那个?”

“额……这……这个，你就别问了，就当我是自学成才。”

“滚蛋，刚才怕我跟人跑了，这会我问你你就遮遮掩掩了?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瞒着你，你呢?你什么都不说。刚才还吃醋，我都没有吃你的醋。”

“我怕你生气。”

“你不说我也生气，还会胡思乱想。”

“那你不生气，我就告诉你。”

“我不生你的气。”

“高中的时候”

“哼哼哼，真好，真是好。”

“你说你不生气的。”

“我说不生你的气，又不是不可以气我自己，早知道这么亏，我之前就先谈一谈了。”

“你还想和谁谈呢?”

“你管我。”

“你现在是我的，我不管你我管谁?”

“我心里不平衡，你说你，谈了两三个，我呢，一个都没谈过。初恋是你，初吻也是你，我能平衡得了?你说你，小小年纪谈什么恋爱?”

“人总是有个叛逆期嘛，还有一样呢，没给别人，以后就留着给你了。”

“什么?”

他附身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却把我说得面红耳赤。

“滚蛋~你丫的就是个流氓。”

“我只对你耍流氓。”

那时候的余斯远，真的很好，后来我想起来，那时候的甜蜜，我都还能感觉得到。

其实我挺庆幸的，庆幸第一次谈恋爱的那个人，是余斯远，他几乎给了我所有对恋爱的幻想。

有时候会一起上课，会一起下课，会一起去图书馆，会一起压马路遛弯，会一起去逛街。过马路会小心翼翼的攮着我走，自己挡在车流的那一边；时时记得我的胃不好，要么直接带我去吃饭，要么给我带过来；月经来时，在一起的时候会帮我揉一揉，自己买了红糖泡在保温杯里给我带着……

怕我没有安全感，很多时间都会陪在我身边。偶尔有小姑娘向他表示好感，他都会明明确确的拒绝，然后说给我听。他的手机锁屏是我的相片，主题是我俩的合照，打从在一起以来，就一直是，只是有时候换一换相片。

我和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预谋好的，对我百般好，让我变得很依赖他，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了。

的确越来越依赖他，会和他撒娇，不开心就耍脾气。闲时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