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爱的都是我[快穿]
作者:时在 | 分类:现言 | 字数: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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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等我回来
莫余思婚礼那天,迎亲的队伍从街头直排到街尾,锣鼓震天,万人围观,堵得长街水泄不通,却没有任何不合的声音,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道路两旁维持秩序的官兵每人手中都拿着成叠的红包,围观百姓见者有份,数额不多,只为图个喜庆。
萧逸身穿新郎装,坐在高头大马上,喜气洋洋的对大声祝福他的路人微笑,到了长公主府门口,亲自下马迎向盖着大红盖头站在门边的莫余思。每走一步,萧逸脸上的笑容就扩大一分,走到她身边时甚至忍不住低声叫了句娘子,然后才向长公主和驸马行礼。
周围鞭炮齐鸣,喝彩声、祝贺声绵绵不绝,萧逸的声音被其它声音盖过,莫余思皱着眉头提高声音问他:“你说什么?”
萧逸摇摇头,后又意识到她看不见,笑着解释了一遍。见她蒙着头走的小心翼翼,萧逸略一弯腰将她整个抱起,一时间,周围喊得越发激动,而悬在半空只能紧紧抓住他衣襟的小手也让萧逸更加雀跃。
将莫余思稳稳地放进轿中,萧逸利落上马,一行人往将军府走。莫余思坐在轿子里没忍住,偷偷掀开盖头隔着窗帘向外打量,刚才在门口她就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了,来这个世界还没见识过古人的婚礼,让她分外好奇。
这一看,莫余思就被惊住了,脑海唯一想到的就是当年风靡网络的一首词: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待你青丝绾正,却看君怀她笑颜。
萧逸不是她的少年,莫余思也不是萧逸的她,可这十里红妆,震天锣鼓,却印在她的心上。
莫余思放下窗帘蒙好盖头,仔细感受着花轿缓慢移动,轿外随行乐队抱着唢呐吹着激昂喜庆的曲调,时不时还有百姓拿到红包后喊出的吉祥话。纵然莫余思知道自己的婚礼只是个欺骗世人的谎言,此时也被这种热闹的气氛渲染,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是她的婚礼,她成婚了。
队伍行至将军府停下,萧逸下马快速来到轿前,望着莫余思伸到眼前的手,轻笑一声便将她背到自己坚实的背上。待到将军府大门前的金火盆处,萧逸也未放下她,而是背着她自己跨了过去。
大家都发出善意的调笑声,随着新人一起走向正厅。圣上作为此次婚礼的证婚人和皇后坐在高位,满朝文武汇聚一堂,来之前还看轻莫余思,觉得她有失妇德的人通通敛了心思。
莫说安乐郡主那天究竟有没有被陈家公子玷污了去,光说这将军府上下对她的看重程度,以及圣上亲临为她证婚,谁还有胆子妄自非议?
面上不显,一些人心里却记恨不已。大家同为女人,就她莫余思生得好,从最受宠的公主肚子里出来,让先皇开例封她为郡主,这些年来她可曾正眼瞧过谁?名门千金中没有一人能保证心中对她毫无芥蒂。
以前还只是嫉妒她身份高贵,现如今好不容易见她从云端坠入泥地,不仅没受到苛责,反而转天就有将军府的人上门提亲,婚事还这般盛大。这事情换到哪个小姐头上都不会有这般待遇,免不得心生不满。
莫余思却是感受不到的,因为视线受阻她完全靠着萧逸的帮助才一一完成婚礼行程,繁琐程度远远胜过她的了解,又是跪地行礼,又是听婚礼贺词,折腾许久她才听到有如天籁般的高喝。
“礼毕,送入洞房。”
前院的盛事自此和她无关。婚房布置的十分喜庆,莫余思却无暇观赏,坐在喜床上直打盹。她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挖起,试喜服、定妆容,长公主还亲自过来给她梳头,肚子里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块芙蓉糕垫着,困意却比饿意强烈几分,她只想扯了盖头卸去凤冠好好睡一觉。
萧逸像是与她心灵相通一般,早早从席上退下,带着屋外的些许寒气站定在她面前。莫余思正努力的眨眼防止自己睡过去,一柄精致的玉如意从她盖头底下伸进来,勾起边角小心翼翼的从她头顶掀过。萧逸双目炯炯有神,对上她的视线时眼里渗出点点笑意,任谁看都不会认为他们其实是假结婚。
他挥挥手将房中伺候的丫鬟仆人打发下去,亲手去替莫余思摘沉重的头冠,莫余思刚拉开距离就被他按住头冠,语气轻柔的和她解释:“你自己不好解,坐着别动。”
莫余思不动了,心思却活跃起来,萧逸这是喝醉酒忘了他们俩的约定?这态度有点奇怪啊。
她兀自想得出神,连什么时候头上的重量轻了都没发觉。莫余思的长发乌黑发亮,冠在头顶再配上她艳丽的妆容,美得不可方物,甚至因为自身的气质给她的美平添了攻击性。萧逸掀开盖头看到盛装打扮的莫余思,顿时心如擂鼓,还是极力忍耐才平静下来。
此时她放下长发,目光柔软,娇弱的让他直想将她紧紧地揉在怀里。莫余思啊莫余思,你何时才能知晓我的心意?
桌上红烛热烈的燃烧着,萧逸沉下心思拉着莫余思坐到桌前。他今天忙碌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莫余思应该也差不多,与其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如两个人坐下来以夫妻身份和和睦睦的吃顿饭。
只是,萧逸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莫余思:“我竟把交杯酒的事给忘了。”
莫余思一脸莫名,半晌才迟疑的回他:“我们也不需要交杯酒吧,本来就是假的。”
萧逸心头酸涩,却也无话可说,左手抓着莫余思的手把住酒杯,右手自然环过她的手臂将酒水倒入口中:“反正婚都结了,这一步还是别缺了。”
他自顾自饮尽清酒,抓着她的手也放开了,沉默了一会儿,径自去橱柜里拿备用的锦被。
大红的被褥随意的铺展在地上,床上成对的鸳鸯枕也被他取走一只放在地铺上。天气早已入秋,人在外面站的久了都会发冷,更别说隔着一层薄薄的褥子睡在地上。莫余思走过去抱住鸳鸯枕想要放回床上,被萧逸拉住了手腕,他的目光一片幽深,声音沙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相信你。”
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两大乐事,即使和自己心爱的人隔着锦被睡觉,萧逸依然觉得上天待他不薄。他睁着眼睛醒了大半宿,听着莫余思规律的呼吸声,大晚上的忍不住自己笑开了,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怕她会离开他吗?
他悄悄将手伸出,借着模糊的月光,隔空细细描摹她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好不容易消停了,萧逸侧卧着准备稍微眯一会儿,房门却被人轻轻敲了敲,三长一短,正是他们有急事传报时的暗号。
萧逸替莫余思掖好被角,披上外袍悄然往门外走去。他的父亲正站在院门外,背对着他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待他和小厮走出小院,他的父亲面色沉重的说道:“边关来报,敌国夜袭我方营地,粮草被烧,城池被人占去两座,圣上大怒,命我们速去支援,你准备一下这就随我去军营调兵赶往边关。”
对他们这些武将来说,家国大事在前,儿女情长之事都要往后排,将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率先走出去。
萧逸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跟着他走了两步又突然掉头,跑回屋子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半块玉佩放在他刚睡过的鸳鸯枕上,右手握着荷包里的另一半玉佩。
莫余思,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