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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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殷亭晚刚把头发打理干净,就见严三儿兴冲冲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些银色的锡箔纸。
“怎么着?查出来了?”将半湿毛巾往桌上一扔,殷亭晚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问道。
“嘿,殷少您还真别说,这动手的人还真挺聪明的!要不是这车是打我这买的,我还真摸不清楚!这蔫儿坏的损劲儿,还真有我哥当年的风范!”
严三儿的哥哥严进也是个损人不见血,你还跟他说谢谢的奇人。
当年大院儿里的熊孩子们,没少被他折腾,尤其以殷亭晚、高燕飞和李江沅为代表。
以至于到后来,他们几个一听这人的名字都犯怵。
殷亭晚一脸不悦,起身抬脚作势欲踹:“你丫再贫,信不信我抽你!”
严三儿这才收拾了一脸的兴奋,把锡箔纸放到桌上,神神秘秘的问殷亭晚道:“嘿嘿….殷少,您猜这是啥?”
殷亭晚拿过锡箔纸,这样的纸有好几张,不过有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里面有些白色的粉末,还有些银色的碎屑。当下便摇了摇头,回答道:“闹不明白,不过瞅着像是铁疙瘩?”
严三儿点了点头冲殷亭晚竖了个大拇指,一脸谄媚的拍马屁道:“差不离,只不过不是铁。”
“赶紧的说,再卖关子我现在就给你哥打电话!”
“别介啊!”
严三儿一脸畏惧的阻拦到,开玩笑,真要让他哥知道他在这儿混,明儿他就得掉一层皮。
忙解释道:“嗨,其实吧,说穿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玩意儿就是镁屑,您那车胎让人给换成注水的车胎了!”
殷亭晚脑子聪明,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用锡箔纸包住镁屑,放进了内车胎里,然后再把车胎修好注满水,趁我不注意,把内车胎一换?”
“没错!”严三儿一拍大腿,跟殷亭晚细细说起了里面的道道:“他那锡箔纸包得不严实,稍微颠簸一点儿,就散开了,渗进水跟镁屑一反应,冒出的气儿和热足够让您这车胎炸了!”
“可我差不多全天都跟着他的,他就是要动手脚,也没这个机会啊?”殷亭晚皱着眉说道:“再说了,这拆车胎再装好,怎么着也得半小时吧?他哪儿那么快的手脚?”
这就是殷亭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这作案手法和动机都有了,可他哪儿来的作案时间啊?
“嗨!您这车是快拆山地车,拆个车胎十分钟顶天了,哪儿还需要半小时啊!”
一看殷亭晚就是不知道这车的样子,严三儿忙跟他解释啥叫快拆山地车:“瞧着这车轮上的黑色扳手了没?那就是快拆杆,往下一扳直接卸轮子就成了!”
让他这么一提醒,殷亭晚就知道姜溪桥是什么时候动手的了。
他有个习惯,就是每天第三节下课,只要天气允许,就必定会去天台吹风,算算时间,整整三十分钟,换个车胎还有剩。
“其实吧!按照他包锡箔纸的松紧程度,那纸包应该没那么快散开的,怎么着也能撑到您快到家,不过不知道是路太颠,还是那小子没摸清您的体重,那包才散得那么早的!”
严三儿还唠唠叨叨的嘀咕,那边儿殷亭晚已经开始心服口服的合计上了。
怪不得呢!
他就说这丫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自己一问他就上来了,闹了半天,是上双保险呢!
这天放学回家,殷亭晚真是满心佩服走回去的,就冲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自己输得不怨!
只是,这家伙最近好像怒气很胜啊?上次自己被罚跑圈,感觉这人已经消气了啊?怎么又突然冒出这么一招来,难道是跟自己较劲儿较上瘾了?
这他娘的可咋办啊?这万一他还要再出招,那我这是接还是不接啊?
然而事实证明,殷亭晚的担心是多虑了。
因为打从爆了他自行车胎以后,姜溪桥就再也没出招收拾他了。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陌生人的关系,殷亭晚心里着急,可人家不搭理自己,他总不能跑人家跟前去说:‘哎哟,小伙子,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要不要交个朋友啊?’
那人家还不拿他当神经病啊?
不过在殷亭晚厚脸皮的搭讪下,姜溪桥也没那么膈应他了,偶尔也会搭理他。
这天上午,第二节课刚下课,殷亭晚又转过身来开启没话找话模式:“哎,最近有部丧尸电影,听说可好看了,有没有兴趣?”
姜溪桥难得的从书里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眼神,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回道:“丧尸电影?”
一看他有反应了,殷亭晚就来了劲儿:“对啊!听说拍得老逼真了。”
说着打开手机开始搜影片简介,一边还跟姜溪桥介绍:“哎,丧尸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专吃人脑子的怪物。”
姜溪桥心里暗暗鄙视:你个傻子,专吃脑子的那叫僵尸鸟,丧尸叫Zombie,对整个活人都有兴趣!
殷亭晚想着他都回我的话了,那叫他去看这部片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一边兴奋的查看电影院的排片时间,冷不防耳边就响起了姜溪桥的声音。
“你确定...它只吃脑子?”
“当然了!”听了姜溪桥的问题,殷亭晚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哦?是吗?”
“怎么样啊?要感兴趣的话我陪你去看啊!”殷亭晚趴在姜溪桥的桌上,冲着他挤眉弄眼道。
姜溪桥给了他一个白眼,抱着胳膊冷笑道:“不,我是在为丫感到庆幸,如果那丧尸真的只吃人的脑子的话,那么恭喜您嘞,这六十亿人口里头,你是最安全的那一个!”
殷亭晚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撑起身子就是一个爆栗:“嘿,你丫不毒舌会死啊?”
“我就毒舌,你——奈——我——何?”
“我今儿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你有本事你就来,我姜溪桥还没怯过谁!”
“这可是你说的,看打!”
殷亭晚刚抄起袖子作势欲打,就被姜溪桥一个勾手锁住了脖子,姜溪桥顺手抄了本书卷了,就往殷亭晚脑袋上招呼。
那边儿殷亭晚又开始演起嘶声哀嚎的戏来,周围的同学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热闹,也没人上前去打扰。
两个人正闹得欢腾,就见同班的一个男生走到姜溪桥跟前,对他说道:“那个…姜溪桥,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姜溪桥利落的撒开了手放下书,冲男生点了点头,应承道:“成,我知道了,谢谢啊!”
那男生说了句不客气,连忙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了,好像身后有老虎撵他一样。
殷亭晚盯着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男生,心里暗恨:‘小样儿,得亏你丫走得够快,不然,敢打扰我跟溪桥联络革命友情,不扒了你丫的皮,我TM跟你姓!’
姜溪桥把桌上的书放回了桌洞,站起身准备去办公室。
殷亭晚忙伸手拦住了他,皱着眉头:“她这啥意思?隔三差五的就叫你去办公室,要真有那么闲,多帮差生辅导辅导,咱班平均分还能往上提高几分!”
“找的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
姜溪桥对老焦找自己的原因心知肚明,只是这种事情对殷亭晚不能说,说了这人指定得炸。
随手拨开了殷亭晚的手,一脸淡定的去了办公室。
殷亭晚心中有个猜测,然而姜溪桥不说,他也不好逼问。
看着姜溪桥离开教室的背影,他暗自嘀咕道:“这么下去哪儿行啊,得想个法子!”
姜溪桥到办公室,果不其然,又是老生常谈,姜溪桥依旧左耳进右耳出,权当听演讲了。
焦凤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例行公事之后,就挥手让他走了。
等人走了,焦凤起身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我该说的都说了,只是….”焦凤迟疑道
“只是什么?”校长正忙着看下一年度的财政申请表,只来得及给了她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那孩子不管我说什么都听着,就是不往心里去。”
焦凤看着校长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觉得那孩子挺不错的,是个想认真学的人,要不,咱就算了吧?”
“啪!”
焦凤刚一说完这话,就见校长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冷笑着看着她:“算了?焦凤焦老师,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儿干,想找他麻烦吗?”
说着推开椅子起身走到窗前,叹了一声:“他妈妈来学校找过校领导了,要是他不走,走的就得是咱们!”
“咱又不归她管,还能她说走人就走人?”
焦凤撇撇嘴不忿,觉得校长有点夸大其词了。
察觉到了焦凤话里的不以为然,校长无奈摇了摇头,一脸‘你不明白’的神情,心里也明白焦凤会这么想的原因:“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位姜溪桥同学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