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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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这是什么?”
姜溪桥欺身上前, 一把撩开了殷亭晚睡衣的一角,指着他左边肚子的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子问道。
殷亭晚一看他指的地方心里就是一哆嗦,还打算装傻把人给糊弄过去:“我肚子上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姜溪桥挑了挑眉反问道, 就想看他能吹出什么花来!
殷亭晚没正形的在姜溪桥腰上摸了一把, 油腔滑调的说道:“你天天垂涎的八块腹肌,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姜溪桥眉毛倒竖, 脸上一点嬉笑的意思都没有, 厉声喝道:“别给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
“真没啥!”殷亭晚单手扯住了衣角, 还在那儿犟着不肯说。
他在那儿演戏演得挺带劲儿,可惜姜溪桥可没那么好糊弄, 直接把那只阻拦自己的手拨到了一边, 蹲下身上手撩开了衣角, 细细查看起来。
他这边上刚一搭上去,那边殷亭晚就在那嚎起来了, 只不过人家不是痛的,而是骚的!
“哎哟!我说你下手注意点儿,往哪儿摸呢?万一要是那什么了,你负责啊?”
姜溪桥懒得搭理他,这人的脑子里除了那些黄色的思想, 好像就没有别的了。
有时候听他说得多了, 姜溪桥都担心自己哪天晚上睡不着起来梦游的时候, 顺手就把人给掐死了。
他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 发现那红印子不像是撞出来的, 反而倒像是烫出来的。
等等…..烫伤的话?
姜溪桥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早上殷亭晚掏煎饼馃子的动作。
若是按着他掏煎饼馃子的动作推测,那袋子的位置, 应该就恰好对应的是现在有红印子的地方。
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姜溪桥反而张不开口训人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殷亭晚给自己带的煎饼馃子,总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了。
殷亭晚看他蹲那儿半天不说话,也明白这人肯定是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就是不想看到姜溪桥这样欠了人愧疚的模样,前面才不肯说原因的。
在他心里,他为姜溪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含感激做的。
在他看来,这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儿,连拿出来说嘴的价值都没有。
然而他也知道,姜溪桥最怕别人这样毫无缘由的示好。
他怕姜溪桥又跟之前一样钻牛角尖,拒绝自己所有的付出,忙出言打岔道:“看哥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了?是不是想好好报答我来着?”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调戏道:“你看我要求也不高,那个什么戏文里唱的以身相许,我看就挺不错的!”
姜溪桥本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头那点别扭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站起身一巴掌就冲他肚子上呼了上去,完事儿也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对你的深情无法付诸言语,除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晚上睡到半夜,姜溪桥又被热醒了,睁眼一看,身后果然贴着一个八爪鱼。
两个大小伙挤一个被窝,殷亭晚又热得跟个火炉一样,自己不被热醒才怪呢!
他伸手推了推殷亭晚,小声的骂道:“殷亭晚,你丫给我撒手!”
“嗯….”殷亭晚嘴上应了,可手却把人抱得更紧了,这还不算完,大概是梦到什么了,他还在姜溪桥身上蹭了蹭。
姜溪桥脸都红了,因为身后那根硬·硬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了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敏感,因为打从殷亭晚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机会纾解,今天被人这么一蹭,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来,姜溪桥也不敢再把人叫醒了,这种状况一个人醒着是难堪,两个人都醒着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溪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一直熬到天微微亮,好不容易等反应下去了,才迷迷瞪瞪的又睡着。
还在一梦周公的殷亭晚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错过第一班公交车,两个人就只能昨天一样,自个儿蹬自行车去学校。
进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听见别人都在八卦姜溪桥是花花公子和殷亭晚喜欢颜夕的事儿。
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
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溪桥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推着车往公交车的站台走去。
而在离殷亭晚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姜溪桥正坐在候车的凳子上,握着手机跟人通话。
“溪桥啊!我爸昨晚上打电话说,姜卫国家的那口子昨天又上校长室闹事儿了,你妈那边儿我已经让你小姨打过电话提醒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津门,心里也有个数。”
“小婶儿她去校长那儿闹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评职称的事儿!”
听到小姨父这么说,姜溪桥对小婶子的做法就有些生气,她这么一闹,自己是舒服了,可作为介绍人的丁爷爷在同事面前,指不定有多难堪呢!
小叔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拦着些,但长辈做事儿他也不好插手说话。
况且自打姜爸爸去世以后,他跟小叔一家也的确处得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打电话也就是互相说声节日快乐就完事儿。
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人,又觉得着实对不起丁家,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丁伟担心他因为这事儿又想起姜武去世的原因来,在电话里劝说道:“当年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楚,姜卫国他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你可别学他!”
说到最后还告诫起来姜溪桥来,听了他的话,姜溪桥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也知道这是小姨父关心自己,便把心里的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装出一副没往心里去的口气:“小姨父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妈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爸都去了,我小叔把错都往我跟我妈身上推,那是他糊涂!”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又接着说道:“我妈还说,我爸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的忙,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化肥厂里干着,没机会接触那些老油条,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心思来!”
丁伟也对姐夫当年的举措颇有微词,可他到底还是很敬佩这位姐夫兼学长的。
如今姐夫已经去了,姜家又是那样的情况,便只得想法子劝着姜溪桥,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家和万事兴的好。
“姜卫国那人吧!就是爱认自己那套死理,你也别恨他,倒是你奶奶那儿,还是瞒着点儿吧!老人家岁数大了,怕是听不得这些糟七糟八的事儿!”
“我知道!”
不用他提醒姜溪桥也明白,姜奶奶虽说一直都很不待见小叔一家,觉得他不分好赖,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不待见也还是惦记着的。
要让老人家知道小婶儿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来,只怕又要偷偷的怄气了。
姜卫国的事儿说完,一看丁伟就要挂电话,旁边的罗玉惠连忙提醒他衣服的事儿。
“哦,对了!你小姨给你买了些衣服和吃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上京城来一趟!”
姜溪桥也听见了小姨在一边儿心急的催促声,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也把自己的境况跟人汇报了一遍:“我找了个兼职,星期天得上班,还有十来天就期末考试了,等考完试了,我就去!”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意出国了!”
丁伟叹了一声,道:“也罢!你妈那儿最近态度已经软了些了,我让你小姨再劝劝她,你自己也记得多给她打打电话,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多磨磨兴许就成了!”
“哎,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正事儿说完,丁伟也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那成,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注意安全!”
“嗯,你跟小姨保重身体!”
“没事儿就挂了吧!”
“小姨夫再见!”
姜溪桥等界面显示通话结束了,这才按了锁屏把手机收起来,就听旁边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儿啊?”王小宇扭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奇的问道:“殷亭晚呢?怎么没瞧见他人啊?”
姜溪桥看他跟个檬狐一样四下打量,心里就是一乐,正巧他还琢磨着怎么进行下一步呢!这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还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帮忙递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