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为我的青春买单
作者:歌尽繁花 | 分类:现言 | 字数: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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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十五 离婚
张含青一直走, 一直地走,时间好像突然回到了三年前,她也是这样不知疲倦地走, 她想走累了, 能突然倒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醒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不知走了多久, 深更半夜张含青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她跟赵维凡的住处, 摸摸口袋,钥匙还在,她掏出钥匙开门进了屋, 多么幸运,连赵维凡也在。
“你怎么会来?”赵维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含青居然站在他面前。
“我来跟你离婚。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半。”张含青平静下来, 隔了这么久, 她已经能镇静地对他说出这句话。她从来就不欠他的。
哈!赵维凡笑出声,“你自信能拿到手?”赵维凡望着她, 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是,我也许请不起好律师,分不到那么多,但我并不贪心,两百万, 我只要两百万。”张含青眯着眼瞧着他。果然如她所料, 赵维凡沉默起来, 只用两百万就能把她打发掉, 对他来说实在太划算了, 他一直拖到现在没跟她离婚正是考虑到财产分割问题。
“好,就按你说的办。”赵维凡是商人, 一向不会放过最佳时机,“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律师来办理,另外赵维佳的监护权也归我。”
张含青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选择沉默,她知道对监护权的问题,无论她做什么,赵维佳都不会属于她。事情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赵维凡在签支票时忽然酸酸地道:“你不是跟方铭钧的孙子好到不行吗,需要钱为什么不去管他要?那小子现在可比我要有钱百倍。”他对勒诺算计他一直怀恨在心,却没想到张含青回国后还能跟那小子走在一起。
张含青懒得理会对方的刺探,沉默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赵维凡见她不开口,讥笑道:“还是你已经老到别人都懒得跟你上床了。”
张含青冷眼瞧着他,大概是习惯了被疯狗咬,已经感觉不到疼。她拿过支票冷笑道:“不错,是老了,有这两百万不知能买多少个年轻的男人,总比伺候你强。没听过一句话吗?年轻的时候是等着做,年老的时候是做着等,起码我拿了钱就不用等,可以使资源合理地优化配置。”
“你,简直是无耻。”赵维凡气得青筋暴露。
张含青笑得云淡风轻,“我无耻也是跟你学的。”
张含青回到逸景苑时已经是深夜,她感到异常的疲惫,洗完了澡,头痛得厉害,她睡在床上想明天就搬走吧。
感情经不起一再的试探,如果勒诺知道这一点,也许不会蠢到做出那个决定,他从卧室出来,看到张含青留在桌上的水果,忽然明白他也许将永远失去她,张含青根本不是会哭闹的女人,她的理智和漠然有时比他还要可怕,他想刺激她也许根本就不可能。
勒诺怀着仅有的希望开车到了逸景苑,还好她还留在这里。他看见床上的身影莫名其妙就感到安心,勒诺来到她身边,他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纸离婚协议,还有两百万的支票,赵维凡三个字格外刺眼,心仿佛在一瞬间痛得要滴出血来,他竟然把她逼到了赵维凡的身边,让她去求赵维凡,离婚仅仅得到两百万,赵维凡可真够慷慨的。
勒诺不知道她受过怎样的奚落,他已经痛得无法言语,他跪在她身边,看见她额头上全是汗,头发也是湿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勒诺拧了一条毛巾替她擦了擦,“含青。”他轻轻地唤她,张含青睁开眼睛望着他,“你怎么来了?勒诺,明天我会搬走。”
“不要搬走,算我求你,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才能不让你搬走?”勒诺望着她,一贯冷傲的眼睛里露出从未有过的害怕,张含青受不了他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自己,无论他做什么,时光过了多久,他还像当年七夜里的那个少年,倔强中透着孤单,“我们这样还有意思吗?”她轻声道。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是错。”黑暗中勒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要搬走。”他握着她的手,眼睛里的悔恨显而易见。
“好,我不会搬走。”张含青轻叹了一口气。
勒诺仍是不放心,“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张含青皱着眉,看着他,勒诺的手放在她的脸颊边,久久不肯离去,“我能不能不走了?就今晚,好不好?”他抓着她的手,张含青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勒诺就当她默认了。他洗了澡,轻手轻脚上了床,伸出手臂将她抱到自己身边,张含青挣扎了一下,可他执意不放手,张含青也就放弃了,就算贪恋短暂的温情也好,她想就算他现在要她,她也不会拒绝,可是勒诺没有丝毫要冒犯她的意思,他只是抱着她,她胳膊上的骨头压得他生疼,心底也跟着痛,她现在好瘦。他害怕失去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张含青现在就像他的情人,亲人。他害怕最后连她也要失去。他埋头听着她的心跳,将她的额头贴在自己胸前,张含青蜷缩在他怀抱里,睡得安静而又满足,她实在太累了。
白天,博塞特大楼,王青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有什么事吗?”勒诺自办公桌后抬起头,“外面有位叫肖杰的说认识你,想见你。”
勒诺皱起眉,肖杰为什么事要见他?“你让他进来。”
肖杰被带进来时,脸上挂着明显的惊讶,他没想到博塞特装潢得这样豪华,虽然能在媒体上见到对方氏集团的的报道,可亲眼目睹还是觉得这么大企业由年纪跟他相仿的勒诺掌管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其实勒诺也没他想的那么神,公司有董事会,在到下面也是各事其则,他不过是指定方向,不会事事都亲力亲为。
“我今天是特意来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勒诺有点惊讶。
肖杰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他不好意思地的道:“我父亲出了点事,含青姐说要帮我问你借钱,你借我这么多我一时也还不上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想办法。”
钱根本不是他借的,显然张含青没跟肖杰说出真相,勒诺道:“钱不是我的,是张含青的。你应该谢的人是她。”
肖杰愣住了脱口道,“怎么会?含青姐根本没那么多钱,这我还不知道?”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事,勒诺心里就五味杂陈。他攥紧了手指,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你都知道?你跟她究竟什么关系,她肯这样帮你。”
肖杰直直地望着他,半天才缓过神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是朋友,她还做过我房东呢,不过我欠了她不少的房费。”
“她在温哥华日子过得并不好,还肯那样帮你?”勒诺声音阴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肖杰脸红了,似乎有点恼,“你也是她朋友,你还不知道含青姐的为人?不错,以前她在温哥华生病时我是帮过她。不过后来她一直在帮我,她买了房子让我租住,正好我家里出了点事。租金付不出来,她从来没问我要过。”
“她在温哥华生了什么病?”勒诺放缓了声音,“她在那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肖杰神情有点怪,勒诺无端怀疑他和张含青的关系让他心里不痛快,不过他见勒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张含青,心里忽然有点明白过来,“是不太好,她刚来温哥华时,租别人的房子,我们正好是邻居,起初我不认识她,还以为她是韩国人,有天房东找她要钱,她站在走道上说话,我听她说的是汉语就留意了一下,她好像没有钱,房东说了她几句,我想都是中国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就替她付了一个月的房费,她当时说了声谢谢,还说过几天就还我钱。我也没太在意,那天晚上她忽然过来敲我门,我开门时见她脸色很不好,她问我能不能送她上医院,她当时的样子很吓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先前做了流产手术,好像是受了感染。她在这边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找我帮忙。她出院后我们成了朋友,在温哥华很多留学生都相互认识,我让别人介绍了一份工作给她。我父亲出了事后,我断了经济来源,她便一直帮我,不然我可能毕不了业就提前回国了。”
勒诺吸了一口气,胸口堵得难受,她流过产,那孩子也许是他的,她那时一定是极恨他,才拿掉的,“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那些钱你也不用那么急,在这边她的朋友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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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不过含青姐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些药你别让她吃了。”
“什么药?”勒诺皱起眉头。肖杰缓缓道:“她胃不太好,疼起来经常胡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