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幸福的花开
作者:消夏 | 分类:现言 | 字数:2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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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桌球门事件
中午吃过饭,按照吴市长的指示,下午是要去体育场健身的。十几个人只有杨导开得一辆车,体育馆其实离这里并不远,走着过去也不过二十几分钟,所以大家纷纷表示愿意吃完饭溜达溜达。
男生们也趁机将绅士风度百年不遇的发挥一次,嘴里嚷嚷着,“车子还是女生去坐,我们大老爷们还是辛苦点,走着去好了。”
到底还是有人赞成的,田歌穿着起码七寸高的细跟凉鞋想要顺利到达估计是很难的,杨导也不勉强,最后三个女生坐车,余下的人步侃。
本着绝不主动接近老师的原则,凌双光荣的成为剩下人里唯一的女生。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没有正午的强烈,却也不逊色,凌双擦着额上的汗珠,开始感谢父母将她生得皮肤白 皙且极其不怕晒。
一向多话,和田歌不搭调的郭晓冬已经开说了,“你说那田歌,穿个七寸根去健身,一不小心把那精贵的脚扭了,还怎么找工作,怎么和咱们显摆啊。”
有人打圆场,“事先不知道是去健身嘛,咱多数是去唱唱歌,谁能想到市长大人会有指示啊。”
“那倒是,”郭晓冬眼珠子一转,又嘿嘿笑起来,“也好,那样她就积极不起来,不和咱抢了,没有了女霸王,咱准能玩得更开心。”
这番话倒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齐齐附和。
男生在一起总会犯同样的毛病,那就是忍不住的吹牛,一路上,听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胡吹乱侃倒也不觉得寂寞,只可惜心情快乐的同时装着沉甸甸的心事。
林嘉伟话不多,只随着别人笑,是个好听众,这对于急于显露自己幽默的诉说者来说是异常抢手的。凌双左蹭右蹭,前绕后绕,快到体育场时才好不容易逮住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刻意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低低的问一旁的林嘉伟,“师兄,刚才你怎么那样说,白白让别人误会。”别人误会没关系,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他自己也误会,凌双边琢磨着边抬眼关注着前面闹哄哄的人群。
“刚才说什么?”林嘉伟似乎没想到她在说什么,思索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哦,呵呵,那个啊,没事,不是跟你说了吗,劳逸结合。古人又云,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嘴角含着笑,停顿了一下,又接下去,“答曰,与众乐乐。大家出来聚一次不容易,提供点娱乐的资源也没什么,没人会当真的。”
“到了,你们俩在后面磨叽什么呢?要甜蜜等没人的时候啊。”前面郭晓冬回头坏心的朝他们吼。
又来,她很想大喊“shut up!”
旁边林嘉伟已经紧走两步,跟上了人群,嘴里笑着回应,“喊什么喊,来了。”
看着走到前面的林嘉伟,凌双还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起码他本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作为一次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一向为人温和,与人为善,对谁都是一样的关心体贴,她不应该忘了。记得高中和他坐同桌,每每学习上遇到难题,林嘉伟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一遍遍讲解,等到她诚恳道谢时,他也是笑嘻嘻的一句,“同学嘛,客气什么。”但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同学间的友好,渐渐拉拢了她少女的心,时间长了,偷偷喜欢他讲解时挑起的眉,在草稿纸上演算时修长的指,缓缓低语时清爽的音。
她不再讨厌枯燥的数理化课程,因为学习的过程中总会有解不开的题,自然也有他数不清的耐心指导。
高一下学期,同学们都在为选择文理科而烦恼,凌双也不例外,她的数理化不差,但是因为兴趣所在,文科更强,然而鉴于他们的学校理科偏强,文科班几乎成了差生逃避问题的天堂,所以她一再的踌躇。直到那天她又一次在晚自习发呆时,林嘉伟关心的询问,当时一个没忍住便说出了原委,马上他笑得很轻松,回答得也理所当然,“当然选理科啦,你不会不是还有我?”只因着这一句,她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荆棘之路。
那时,她总在暗暗思索:他对她总是特别的吧。然而,课余时间,一波波同学涌过来又退回去,他总是一样的温文尔雅,笑脸相迎。少女的心事敏感又脆弱,她就这样一次次徘徊在希望与失望之间,飘过来荡过去,无一时安稳,直至筋疲力尽。
体育场本来是省里举办各种体育赛事的大型体育场馆,在平时比赛不多的时候,会对公众开放,而另一些本来比赛就不多的项目场地,更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对外营业来收回成本的,比如说省内草皮最奢侈的高尔夫球场,比如说设施齐全的保龄球馆……
不过,他们来的并不是主体育场,只是附属于体育场的一个健身场馆,坐落在篮球馆最后面的角落里,紧邻着湖边,走近室内还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让人在夏日的午后神清气爽。
室内运动的设施也很齐全,乒乓球,沙狐球,桌球,保龄球,网球一应俱全,甚至从一边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大片维护良好的优质草地,地势起伏不定,远处几个人影潇洒挥杆,间或有球童开着车到处捡球。
有钱人的无聊游戏,凌双再次嗤之以鼻。
这样的天气,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些让人大汗淋漓的运动,大多捡了简单或者新奇的去玩,这样一来,沙狐球,乒乓球,桌球和保龄球便成了抢手货。
凌双一顿饭吃得极不舒服,好像压了冷气,食物凝滞在胃里,沉甸甸的难受,现在也没心事活动,只找了软沙发靠进去,像一只慵懒的猫。
软沙发旁边便是桌球,林嘉伟和田歌几个不宜剧烈活动的女生全都聚集在此。看情形,除了林嘉伟,女生没一个在行,拿球杆的架势学了十足,却连击球的手势都做不规范,趴在桌上,手腕一抖,齐齐跳杆,只好痴痴笑起来。他也不恼,照样耐下心来一个个教过去,从握杆,击球,到入袋,和他的人一般一丝不苟。
一干女生的马马虎虎,敷衍了事,凌双手开始痒,看着林嘉伟一个漂亮的开球,她几乎能想象到手心握着球杆的超棒感觉。是的,她的桌球打的极好,至于原因则是有罗铮阳这样的好老师。
罗铮阳极爱打桌球,为此还在客房安放了一张球桌,从球杆到球,再到吊灯,无一样是不考究的。工作之余的休闲时间,他便打球。以前是和秦诵一帮人在外面玩,现在有了凌双,则是回家里玩。
没了秦诵这样的好对手,罗铮阳玩得索然无味,偶然一次见凌双在一边观看,便一时兴起非要教会她的打算。想起那段桌球学习血泪史,她总是后怕,因为他的教导方法真真“魔鬼”。
开始,罗铮阳按部就班的讲解打桌球的规则,入门技巧,她没曾想这些听起来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会如此困难。她的肌肉止不住的僵硬,手也总是乱抖,直直的一条线过去,却无论如何都不进袋。
罗铮阳的耐心一向不好,但却是非一般的固执。虽然没耐心一步步进行教她的过程,却要定了让她学会的结果。于是,在凌双再一次俯下身子,苦恼于无法瞄准时,罗铮阳走到她身边,就那么半个身子压在她上面,分别抓着她的两只手,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肩膀,肩膀放松,手腕自然用力,脚分开,右手微抬,眼睛瞄准,”而他的身体则跟随着话语向她施压,直至感到她的动作完全合格为止,“好,就这样,用力干脆,击球!”
“通”的一声,干净利落的入袋,只是凌双已经身体僵硬,神智虚弱。罗铮阳却不打算放过她,一次次的故伎重演,教她击打不同距离,不同角度的球,甚至是旋转的弧度球。为了早点脱离这种“贴身”教法,她绷紧神经,认真的学好每个动作,以至于进步神速。只是落了后遗症,全身肌肉都太用力,尤其是左手手指,一局打下来,常常酸痛不已,甚至抽筋。
后来罗铮阳兴趣已全不在此,两人贴得如此近,凌双身上牛奶沐浴乳的香味一直飘进他鼻子里,身下感觉着她曲线的起伏,让他渐渐心猿意马。最后一次,罗铮阳靠在一边,两指抵着下巴,邪里邪气的哼哼,“这次再不进,我可是要罚你。”
好好一个斜线四十五度的入袋,因着罗铮阳阴阳怪气的恐吓而失败,凌双此时已经进入状态,不免在一边惋惜,耳边传来罗铮阳幸灾乐祸的声音,“是你不把握机会,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说着双手使力便轻而易举的将她举到球桌上。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然身上一凉失了防备,罗铮阳的吻结结实实落在她的嘴唇,脖颈,锁骨,胸口,她喘息着节节败退。这种新奇的场所似乎让他很兴奋,急急的冲进来,她不舒服的轻哼。
她坐在高出球桌的褐色桌沿,坐不到实处,双脚也悬在半空,无法踩到地面,这种姿势让她感到不安稳,担忧之余只得巴巴的抱住身前的罗铮阳,一刻也不敢放松,却给了他更大的便利攻城略地。
一场桌球引起的血案,凌双后来常常想起这句话。
罗铮阳对那次球桌上的经历很满意,时不时就要跃跃欲试,可凌双却学精了,不再轻易掉入陷阱。往往此时,他便气急败坏的耍起赖来,“我不管,要不然现在就到卧室去,要不然你和我打一局桌球,输了在这儿。”
凌双诧异的瞪着他,罗铮阳又补一句,“当然,我让你十杆。”她心存侥幸便答应了战贴,况且那种不平等条约由不得她不答应。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凌双在他打最后一球时便觉醒,叫喊着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绕着球桌你追我赶,着急了甚至跳上球桌,被罗铮阳长臂一伸便拽进怀里,咬牙切齿道,“愿赌服输。”之后自是一番旖旎香艳。
就这样,罗铮阳从让十杆渐渐减到八杆,五杆,最后始终维持在三杆水平上,凌双的球技也进步神速,没办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两人便各有输赢,罗铮阳也不生气,只摸着下巴点头坏笑,“嗯,有赢有输,这样才有意思。”
只是他输了,她也讨不到半点好处,罗铮阳张开双臂作无辜状,“来吧,亲爱的双双,任你欺凌折磨,我绝无异议。”她只有被恶到的份儿,郁闷的走开,身后是罗铮阳抑制不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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