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长姐巧当家,病弱夫君抢带娃
作者:鲸萤 | 分类: | 字数:10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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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治病要命
李野草心中一喜,连忙跟上了村长的步子。
只要村长出面,事情就好办许多。
兽医大叔提着药箱走在一旁,凑到了李野草耳朵边,低声说道:“这儿的村民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
“一言难尽,你只要诊断这里的羊中的什么毒就好。”
对此,李野草并未多说。
不是不愿,而是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
村长的身形有些佝偻,拄拐走着的步子却稳健,他另一只手里捻着串木珠。
忽然,村长开口了:“野草,这件事你可有头绪?”
李野草抿着唇,眸光清澈如水,一字一句道:“村长,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不知羊群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至于头绪,已有眉目,但还请村长宽限我几日,我一定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村长闻言,叹了口气,话中是风都吹不散的愁闷,花白的眉毛更是皱到了一处。
“大牛村养羊有些年头了,从未发生过这般大规模的病疫,你莫要怪他们。”
李野草眼睫轻颤,抬眸时满是坦诚:“村长,我懂的。”
大牛村的人并不知道她和田家还有高丰的过节,而羊群生病也确实是自她这个生人到访后才忽然爆发的。
联想到她身上,确实理所应当。
说话的功夫,几人就到了村子中心。
聚成几堆的人在各自家门口或蹲或站,有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见了村长。
立刻有了主心骨一般,大喊道:“快看,村长来了!”
同样在家中憋闷,想着出来透透气的老板娘夫妇也在。
老板娘眯了眯眼,看得更清楚了些。
“诶?跟在他身后的那女子,不是李野草吗?”
“她怎么又来了。”
村长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一时间,众人都不吭声了。
“野草带了兽医来给村里的羊瞧瞧到底是什么症候,先去你们哪家看?商量个人出来。”
其他人一听,都不乐意了,但却没有把话说的太不明显。
“村长,不是我们不让她去,这羊本来就剩一口气了,要是被什么人再一瞎折腾,岂不是要了我们命么。”
“就是啊,村长您……”
兽医提着药箱直接蹦了出来,对吓了一跳的众人怒目而视:“士可杀不可辱,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祖传三代!”
“要不是这丫头出了三倍的诊金,我才不来呢,你们可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牲口这东西,害了病治的及时还好,若晚一会儿的功夫,你们就等着做赔钱买卖吧!”
这大叔也是个暴脾气,一番话说的这些人哑口无言。
李野草睨了一眼面色羞红的老板娘,见她欲言又止,便径直开口道:“给羊看病时,大家可全程在一旁观看。”
“我们要是想动什么手脚,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一听这话,不少人都动摇了。
交头接耳的嘀咕了几句,之前卖李野草羊肉的老板咬了咬牙,站出来说道:“那就先看我们家吧,羊这病最先是在我家闹开的。”
说罢,就引着李野草和兽医去了家中。
其他人则是连忙跟上,趴在墙头和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一进院里,李野草就闻到了股难闻的恶臭。
再一看两边的羊圈,秽物成片,泥泞肮脏。
兽医浑然不忌讳这些,提着药箱就钻进了羊圈,扒着羊的眼睛上下看了一遍,又抓起一坨羊粪放在手里扒拉着看了看。
他眼中闪着精光,又转头去食槽里拿了些干草,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老板娘在一旁小声跟自家男人嘀咕:“看着倒是还有模有样的。”
下一秒,兽医边擦手边朝几人说道:“它们不是中毒,倒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拉稀呕吐。”
“拉的肠胃都受损了,自然也就病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吃不下也喝不下,可不就是等死吗。”
养殖户都知道,这牲口一旦患上了肠胃病,死的几率很高。
门外的人自然也听见了这话,登时恍然大悟:“不是中毒就好,那您可有法子治啊?”
兽医扬了扬眉毛,从容不迫的说道:“能治,但我带的药不够,待我写个方子,你们派个人去我店里找徒弟抓药吧。”
李野草也松了口气,不是毒就好。
老板娘喜上眉梢,连忙迎着兽医和李野草进了屋里喝茶。
“野草啊,我之前对你多有得罪,对不住啊,实在是心急了些。”
“这杯茶算我跟你赔礼道歉了,要不是你请来兽医,我们这还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呢。”
李野草温和一笑,眼似秋水:“只要羊没事就好。”
另一边,兽医已经提笔写完了药方。
老板娘连忙取了银子,让当家的去买。
李野草眉心微动,明亮的目光凝视着忙活的兽医:“用不用再去别家看看?万一得的不是同样的病,也好分开来医治。”
兽医头也不回,他正拿药罐子捣药呢。
“这是自然,想不到你想的如此周全,倒是有点儿学医的天赋。”
李野草嘴角一扯,拉倒吧。
人家治病要钱,她治病就是要命了。
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李野草便和兽医就地休息了下来。
她住在老板娘家里。
兽医则是在各家流问,开方子熬药。
简单的吃了顿晚饭,垫了垫肚子,李野草便回屋了。
躺在木板床上,琢磨着这件事的始末。
眼下因为这件事,凌霄野阁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物议如沸。
目前迫在眉睫的是将羊治好,平息舆论。
至于高丰和田家,她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磨着。
入夜,不知是换了地方睡还是怎么,李野草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
干脆撑着胳膊坐起身,窗外透过的皎洁月光照在少女圆润肩头散落的三千青丝上,乌黑亮丽,如缎如瀑。
桌上的水壶已干,她喉咙渴的厉害,打算去院里的井边舀口水喝。
她本是和衣而眠,披上一件外衫就出了屋子,倒也省事利落。
“嘤!”
李野草前脚刚踏出屋门,就听见一道凄厉痛苦的尖叫。
不是人,是兽。
好似是房子后面的草丛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