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月楼给尸体盖上白布，他摘下手套口罩，认认真真的洗手。舒婳倚着墙壁看他，“你没什么想法吗？”

“这些案子不是人为的。”匡月楼擦干净的双手，从舒婳拿来的袋子里端出一杯咖啡，抿了几口，“虽然很匪夷所思，不过经历了徐可的事情之后，这也并不奇特。”

他抬头看她，“舒婳，我不信你毫无头绪。”

这人比黎恒要不好糊弄的多。想骗也骗不了，舒婳叹口气，“匡月楼，你不要这么犀利，会让我很难招架的。”

匡月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舒婳真是输给他了，她投降，“好吧！我认输，我是知道一点，但是不多。这三起案子确实不是人为的，是九尾狐。”

“九尾狐？”匡月楼眯起眼睛，这个神话里才会有的生物他并不陌生。

舒婳继续说话了，“远的不说，就说个近的吧！淇河大墓的主人，帝辛深爱的女人，苏贵妃就是九尾狐。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青山之丘，有怪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这九尾狐啊其实分两种。”

“一种呢天生就是，另一种则是靠着修行出来的尾巴。不过修炼一条尾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狐狸成功的。”舒婳背着双手娓娓道来，“这苏妲己呢运气比较好，生来就是九尾狐。不过呢她运气不足够好，本来好端端的待在轩辕坟内修炼，虽说漫长些，但早晚能得道。”

这帮妖精有时候就是太天真了。女娲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她们骗走了，九尾狐赔上一生道行不说，连命也搭上去了。

“等一下。”匡月楼打断她，“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姬发攻破朝歌后就下旨杀了她啊！”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应该这么说，她的肉身是没了，但是她留下了一魂一魄。”舒婳不走了，找了地方站好，“九尾狐啊！有九条命呢！留下一魂一魄已经是受了重伤，可是她依旧能东山再起。”

这一次九尾狐能从姜家逃出来，就证明她肯定恢复的不错。舒婳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办法找到她，“你别看我，我没那个本事。她是所有妖精里面最聪明也是最狡猾的。她善于迷惑人心，恐怕现在已经俯身上了某个人的身，借由人气遮掩，所以我嗅不到妖气。”

这也为什么上一次在古宅她明明人就在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缘故。这个案子现在很棘手，敌在暗，他们在明，一旦打草惊蛇惹怒了九尾狐，她拍拍屁股就能逃跑，对于黎恒他们来说再找到就是难上加难了。

“算了，一时半会也急不出来。”匡月楼叹叹气，随后又抬头看她，“你和黎恒在一起了？”

“这很奇怪吗？你别用这么犀利的眼神瞧着我，行不行？”她没好气的回瞪回去，“你们不都说他对我一往情深，那我要是错过了他，我不是很吃亏。”

匡月楼冷笑，“到底因着什么缘故，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我只说一点，不要伤害他。他那个人一向认死理，认定的人不会再改变，如果将来你要走，我希望你也不要让他太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