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恋慕
作者:云若杉兮 | 分类:现言 | 字数: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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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五章 蜜月(上)
希腊始终环绕在一片神秘又神圣的光环下,想到那个地方,脑海里总是会不期然浮现出一幅幅唯美的画卷,美丽的女神、英俊的王者、可爱的天使,头戴花环、身着白衣、脸上带着淡然温润的笑容,或静坐湖边、或旋转飞舞于湖上、或高声笑闹、或仰望天空,那是一个属于童话传奇的世界,承载着人们对于圣洁的渴望。
白溪蕴和泷泽慕就降落在这样美丽而又富饶的土地上,第一眼看到爱琴海,看到在一片明亮的阳光辉映下,爱琴海上波光粼粼,泛出珍珠般的光泽,耀眼而闪亮,白溪蕴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如此惊艳之景。
泷泽慕看着嘴角大大勾起的白溪蕴,也被感染了那份纯然的快乐,忍不住揽过青年的肩,觉得之前为能带青年出来埋头工作好一段时间的疲劳,此时与青年的笑脸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喜欢么?”泷泽慕不禁柔声问道。
“嗯,慕,谢谢你,不过你带我出来玩,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听到青年的关心,心不禁变得更加柔软,不过怜惜的心情里却掺杂了几分促狭的心思,泷泽慕抬起青年的下巴,看似苦恼地看着青年的眼,故意道,“是啊!我为了能陪宝贝儿,什么工作都丢下了,每天都在亏损呢!”
白溪蕴不禁张大了嘴巴,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都没有安排一下,就跑出来了?”
“是啊!我太想尝试跟宝贝儿一起私奔的感觉,就这样带宝贝儿跑了,宝贝儿不会怪我吧?”说着话,男人趁机将白溪蕴楼进怀里,手也不安分地四处吃着豆腐,嫩滑的触感,更是让男人心神荡漾,心情愉悦。
就在男人越来越不规矩的时候,白溪蕴终于忍不住爆发,低吼出声,“你够了吧!也不看看地方,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男人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故意曲解白溪蕴的意思,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哦?那也就是说私底下,就可以?嗯,也是,我也不想被人看去宝贝儿诱人的样子。”
闻言,白溪蕴一口气没提上来,额头冒出无数黑线,怎么觉得自从男人上了飞机,就越来越……色狼样……难道是压抑太久?
白溪蕴忍不住抬眼怪异地瞄了眼已经放开他,并走上前给保镖分配任务的男人,那样威严的样子在阳光下更显英气逼人。是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缺床伴?更何况男人还有那样的身份……
一想到男人曾经不知有过多少个床伴,心猛地一疼,白溪蕴的心情也变得阴沉沉的,忍不住走上前狠狠瞪了眼男人,独自钻进车里,不理会男人被他瞪得一脸莫名的样子,当然,他也没看见几个保镖眼里的惊讶。
竟然有人敢这样瞪老板,老板不仅不生气,还急切地跟进车里去关心对方的身体,是否不舒服?而那青年竟不仅不理老板,还踩了老板一脚?这……太诡异……太超出认知范围了……这个青年,难道不仅仅只是个新宠?
泷泽慕也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拿着叉子使劲戳着牛排、一言不发的青年,不懂明明下飞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起了这么大的气?想想自己除了轻薄了一下下,也没做什么呀……不过,宝贝儿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变得更加晶亮亮的,真像熠熠闪光的黑曜石,如果能亲亲那双眼,咳咳……跑题了。
男人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越来越炽热的眼神,假装认真地吃着自己的牛排,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默了一会儿,白溪蕴猛地起身,重重地将刀叉放到桌上,转身便走了,当然,走之前忍不住又瞪了眼无辜的情人。
白溪蕴其实也很气自己的无理取闹,甚至有些无措,毕竟淡然的个性决定了他从不会有很激烈的情绪波动。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就是一想到男人曾有过很多某方面的伴儿,甚至是情人,就心里很不舒服,恨不得将那些人都赶跑,还傻傻地幻想自己若是能早出生几年、更早地遇见男人,是不是,是不是男人就只会有自己一个情人了?毕竟十几年的年龄差距,是他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的。
恼怒地皱了皱眉,白溪蕴走进浴室狠狠洗了个澡,而后穿着睡衣站在面临爱琴海的落地窗前看风景。他抬起头,入目是盈满苍穹的星辰,闪耀若精灵,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场景。那个氤氲的雨夜,淅淅沥沥的雨声犹若在耳,回旋飘荡。而当时那个颓废又神秘、狼狈又威严的英俊男子,一点点闯入到他的小世界,又渐渐渗入他的骨血,令他深深爱上,不可自拔。
想到每次情绪失控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白溪蕴不禁有些挫败,也许……男人真是他天生的克星吧!
只是此时的白溪蕴还不明白,其实对于泷泽慕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对方的天生克星呢?毕竟泷泽慕是什么人,他风流,也确实有风流的资本,何曾为一个人如此认真,如此小心翼翼。所以,到底是谁束缚了谁,谁俘虏了谁,何有定论?只能说,也许爱情,就是一个互相束缚、互相俘虏的过程吧!
就在白溪蕴沉浸在回想中时,泷泽慕已缓缓走到白溪蕴的身后,宠溺又柔情地看着正盯着满目星空的青年,他见青年脸上写着淡淡的甜蜜与无奈,最终都化作一句浅浅的叹息,“哎……真是败给你了,想我白溪蕴也有吃这种莫须有无聊干醋的一天……”
无意间听到这样的剖白,泷泽慕难得地愣了愣,又转念想了想青年今日反常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想着:那……竟是在吃醋么?不过,溪蕴这究竟吃的是谁的醋?
压抑不住好奇,男人低下头,引诱地用着恶魔般优雅的嗓音,对着白溪蕴的耳朵吐气如兰,诱哄地问:“在吃什么干醋?”
“哼!还不就是那个万年无耻男!一天到晚对着我毛手毛脚,谁知道他曾有过多少个情人、多少伴儿,肯定是压抑太久了!”
猛地听到白溪蕴如此可爱又带着埋怨的咒骂,呆愣一瞬后,泷泽慕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将头埋到青年肩窝处,紧紧抱住青年,只是仍然有闷笑声不停自青年肩窝处传出。而白溪蕴,则在听到那声大笑时,就瞬间涨红了脸,甚至随着男人越来越张狂的笑声,最后连脖子根部都染上了红晕,只能磕磕巴巴地颤声问:“你……你……都听到了?”
待男人笑够了,微微顺了顺气,才揶揄道:“原来宝贝儿在为这个发脾气啊!我还真是罪过呢!不过……”
突然压低了声音,男人在青年半掩半露在外的锁骨处轻轻一咬,满意地感觉青年身子猛地一僵,才继而道:“不过,宝贝儿!你专门洗得这么香香的,是在等我吗?知道我压抑久了,想要满足我,嗯?”
只听男人话音刚落,白溪蕴脑海里就猛地蹦出带着感叹号的“危险”二字,于是他匆忙慌乱间便想推开男人,却发现男人这次抱得异常紧,最后只能欲哭无泪地颤颤问道:“你……不会想来真的吧!我没有这么想!”
“呵呵……你说呢?宝贝儿……”男人仍是淡淡的调子,只是此时嗓音却带了几分深沉暗哑。若是白溪蕴能转头,便能看见汹涌在男人眼里那可怕的风暴,那是雄狮看着势在必得之猎物的眼神,侵略性、占有性十足。而恰逢此刻,窗外突然一个浪潮翻涌过来,在沙滩上留下了零星的美丽贝壳,气氛陡然变得色彩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