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着顾月笙认真的样子，微笑着走了过去，刚走到顾月笙的身后想要扶上她的肩膀，手机铃声有些不和时宜的响了。

顾月笙被手机铃声一惊的向后看去，就看到小姐拿着手机向远处走的背影，这让她觉得有些落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闷在胸口。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想再去想什么，于是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一些看不懂的内容。

小姐慢步走到了会客厅的窗户旁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绿色，接下电话后笑着说：“曲老，早上好！”

“哈，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哟。”

“曲老您老当益壮。”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不想郭清那个傻小子，就会实话实说，每次都要气死我。”说着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小姐没有说话，依旧微笑着听着。

“恩，这次找你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郭清他的一个小女友丢了，说是在你那里。”迟疑了一阵后，曲老说道。

小姐看着窗外乌鸦停在一旁的树枝上，叫了几声后扑棱棱的飞走，在天空中成了一个黑点。小姐声音温和的仿佛带了糖样说道：“我这里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小姑娘，郭清不会是搞错了吧。”

“哈哈，没准还真是他搞错了，好，我这就不打扰你了，。对了，今天为了郭清被袭一事需要开个会，在博同馆。”曲老又笑了几声后沉声说道。

小姐收回目光，说道：“嗯，我会到的。”

“……”

嘟嘟的挂断声响起，小姐看着手机微笑不语，直到手机屏幕自己暗了下去，才转身走回餐厅。

小姐看到顾月笙的面前已经放了一碗面了，是鸭血粉丝汤，而自己的位子前是习惯性的白粥。

站在一边的和伯正和蔼可亲的看着顾月笙，而顾月笙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鸭血粉丝汤。

小姐走了过去在正位上坐下，微笑着对着顾月笙问道：“怎么还不吃？”

“在等你。”顾月笙不假思索的回答。

尽管知道她的原因不是这个，小姐还是心情瞬间变好，笑的越发的温和的对着一边的和伯说：“和伯，给我一份和这个孩子一样的吧。”

和伯示意，一个仆人便走了过来把鸭血粉丝汤放下，而后端走小姐面前的白粥。

小姐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说：“可以开始了。”说完，便开始一夹一夹慢慢的吃了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和伯也走开了。

顾月笙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粉丝，她不喜欢鸭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会认为自己会喜欢这个，有些难过的看了眼小姐，发现人家已经开吃了，顾月笙瞬间想要抽自己一个巴掌，干嘛要说等小姐啊，直接说自己不喜欢吃不就好了嘛。

她只好一脸愤世嫉俗的开始吃粉丝，入了口之后却发现异常的鲜美，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腥味或者怪味，尝到味道后，丝毫不顾及的直接大口大口的吃掉了，完了后还看着小姐慢条斯理的吃着的样子。

小姐的碗里还剩下一大半。

似乎是顾月笙的目光太灼热了，小姐嚼完口中的后，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抬头看着顾月笙说道：“怎么了？”

“没有什么！”顾月笙摇了摇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小姐的碗。

小姐会意的把自己面前的碗推了过去说道：“我吃好了，为了不浪费，你就帮我吃掉，好吗？不然和伯又会教训我。”

顾月笙本来想要义正言辞的拒绝的，但是一听和伯会教训小姐，小姐又一脸希冀的表情，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好。”

她接过碗又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小姐有些好笑的为顾月笙擦掉不小心沾在嘴边的汤汁，顾月笙有些愕然的看着小姐，看到小姐手中的纸巾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继续吃着。

而已经躲到厨房里偷偷注意着餐厅动向的和伯则笑的越发灿烂的，眼睛都要合在一起了。

今天给备鸭血粉丝汤，就是想要给那孩子补下血，厨房其实有准备许多的鸭血粉丝汤，但是看到这样的互动也是蛮有爱的，和伯在心里默默想着，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小姐出卖了一把。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没有过多久，小姐就要去开会了，顾月笙有些无聊的让和伯带自己去音乐室，一个人弹着钢琴，只是怎么弹都只是噪音，完全没有昨天的那种感觉。

顾月笙最后有些无力的盖上钢琴盖，趴在上面，胡思乱想着，忽然她的脑海里又蹦出来小姐弹钢琴的画面，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翻飞着，她甚至有些无厘头的想到如果自己是钢琴会怎么样。

有一股热气瞬间爬上脸颊，顾月笙羞愧的把头埋在手臂上，闷着闷着又睡着了。

虽然习惯性的早起，但是也容易打瞌睡，说的就是顾月笙这种人了，在外人面前装的一手好逼。

只是这一次睡的格外的漫长，让顾月笙有点害怕，在睡梦中害怕着，她想要动作，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似乎被胶水黏住了。

“把她弄醒。”她模糊间似乎听到有人这样说，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呢？是谁呢？

“是。”

忽然间脸上一凉把顾月笙惊醒，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刚刚暂停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阵耀眼的光线忽然射过来，她连忙闭上眼睛。

“把她的衣服脱掉。”又是那个人在说话。

顾月笙发现自己的衣服在被解开，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腕被固定了，脚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小姐的钢琴上睡觉吗？

她睁开刚适应好的眼睛看向身边，就看到一个眼睛被包扎了的人，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郭清，他正穿着一身工作服，而身边真的有一个也穿着工作服的人在解自己的衣服。

“不要想着求救，这是地下层五层，不要想着求我，我对你可是很有兴趣，也可以叫你的第二人格出来，我更期待她的出现。”

郭清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但是顾月笙却莫名的觉得郭清在笑，面目狰狞的笑。

什么第二人格？郭清是说她吗？这让顾月笙有点疑惑，皱着眉头，思索不解。

“嗯～，你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那你知道是谁弄瞎了我的眼睛？”

顾月笙摇了摇头，身旁解衣服的人已经停下手来了，她有些防范的看着那个人。

“你不知道，想想也是。”郭清看着顾月笙一脸疑惑的样子不假思索的说道，随后走近几步，指着自己的被包扎的眼睛说道：“这是你的第二人格弄的”

顾月笙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你该怪自己太轻敌了，不是吗？”

稚嫩的脸庞配上张扬的微笑有种奇特的魅力，郭清有些迷茫的伸出手想要抚上顾月笙的脸庞，顾月笙一个转头，手就停在空中不动了。

郭清收回手，看着顾月笙挑衅的眼神说道：“解开她的衣服。”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何况顾月笙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没有挣扎。

身体上空的强灯全部开放，顾月笙不得不闭上眼睛，防止这刺眼的光亮伤了眼睛。

“不睁开吗？看着我把你的内脏一点点拿出来。”

顾月笙闭着眼睛说：“不打麻药是吗？我喜欢这种残忍，但是不会崇拜你，我会认到最后，我等着看你最后死的有多痛苦。”说着，顾月笙的嘴角勾了起来。

郭清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了身旁的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在顾月笙的身上一阵擦拭，这是为了消毒。

顾月笙的身上瞬间黄了一大片，尤其是那种浑了酒精的清凉感，让顾月笙莫名的多了一份羞耻感。

闭上眼睛，身体上的感觉尤为的敏感，她甚至感觉到了有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滑动的感觉。随后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她知道要开始了。

她拼命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郭清的刀在顾月笙的胸部动作着，他需要站解开表皮，而后拆下肋骨，才能把顾月笙的心脏和其他器官取出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毕竟他很久都没有为人做过手术了。

顾月笙最后痛到了无法呼吸，她拼命的张大了嘴，大口的吸着空气，但就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表皮上的神经末梢最丰富，而骨头上的也不少。

郭清一脸严肃的进行着他的手术，虔诚的仿佛一个教徒。他看到了顾月笙的心脏，但是看到痛晕过去的顾月笙，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动手。

顾月笙痛苦的在迷茫中哼了几句。

郭清还是没有动手，他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创面消毒缝合，不让她有一丝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