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觉得自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他在想，这是在梦里，有必要去开门吗？在他的梦里，他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可才凌晨四点多钟啊。所以说，这是梦，正常人谁会在凌晨四点多去摁别人家的门铃呢？

陶李不想去管，却发现这门铃声真的很刺耳。陶李的潜意识里，还是充满父爱的，他怕这门铃声太吵，吵到他的宝贝女儿陶家宝。虽然，在梦中，他可以很卑鄙的猥亵了她，可是在现实生活中，陶李还是很有热情与热心的去做他的好爸爸，那是责任，那是他做为男人现在唯一需要负的责任。

陶李的脑子一下子陷入了极度混乱，一宿没睡是原因，酒精过多是诱因，原因和诱因加杂在一起后，就成就了他现在的混乱思唯。

如果，现在是在梦中，那不管门铃响的有多猛，陶宝小朋友都不会被吵到才对。陶李想让自己继续下去，他搞了那么多的飞机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刻的冲刺啊。

可那门铃声太吵人了，吵的陶李无法专心去做最关键的动作。气急败坏的打开房门，光着身子走向客厅，走向大门，在走路的过程中，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晨的冷空气，让他身上起了点鸡皮疙瘩，小鸟的叫声，也不像是在梦境。家里的一切，好像都近在眼前，摸起来手感也很真。

陶李的心里有了点担忧的情绪，他怕刚才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不是梦。

拿起大门旁边的视频电话，手触在电话上的触感，让他觉得，他现在好像真的不是在做梦。身上一下子冒出了些许冷汗

“谁啊？”乱七八糟的心绪，让陶李现在心情很差，怎么自己的脑袋混乱成这样？怎么自己的脑袋现在如此的巨疼。

“你好，请问这个东西是您的吗？”小区保安的头出现在可视门铃的屏幕上，表情有些尴尬，双手举起了一个漂亮的裸*体女人展示在陶李的屏幕前。保安的后面站着的是可爱的老头老太太，可爱的老头老太太们，正拿眼睛好奇的盯着他，陶李认得这些老人家，是跟他住在同一小区的，平时买菜的时候，都遇到过。

真实的视觉，真视的听觉，真实的触感让陶李脑袋再次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他眦牙裂嘴，此时，他的眼睛充血瞪得比牛铃都要大。

陶李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视频电话，然后呆立在当场，再次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巴掌扇在嘴巴上的声音很清脆，感觉很痛，更加真实。

陶李相信现在他是清醒的，但他希望他现在是在梦境中。他再次拿起门边的电话筒，看到小区保安正拿着他的充气娃娃好像在摁别人家的门铃。

“出了什么事吗？”陶李想跟清醒的人对一下话，来证明自己的不清醒，让他证明这一切真的只是在梦中，他现在很混乱很混乱。

“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扔了这么个恶心东西在小区里，正好就扔在您这个单元的下面，吓得晨起锻炼的大爷大妈们还以为是有人跳楼了呢，一早上就跑到值班室吵着要报警，我们过来一看，原来是个假人，搞得我们跟着也慌的够呛，这不是影响小区的形像嘛，传出去了，这么贵的楼盘八成都得压手上了，还好是个假女人。”

小区的一个年轻的保安报怨着，陶李他是认识的，正人君子一个，他相信陶李不能干这恶心事。只是现在需要一家一家的排查一下，看是谁干的这种影响小区的色情举动。那些多事的大爷大妈们正等着好好教育教育那个没有公德的人呢，他们也没睡够，可没办法，这些习惯早起的老人家太难缠了，不让他们找出来惹事的正主教训一下，保安怕这些老头老太太把这丑事传出去，影响这个豪华楼盘的声誉。

“那玩意，是什么东西？”陶李对着保安紧张的问着。他希望得到的答案不是他的充气娃娃。

“反正挺恶心的，您不知道就别问了，省得脏了您的眼。”保安一听陶李问这话，误以为他连充气娃娃是什么都不懂，马上放下了对他的怀疑，而小区里的老太太们，平时对陶李的印像是极好的，现在的男人，很少有自己下厨房的，陶李就是一个，自己带着个女儿，为了女儿连个媳妇都不娶，她们平时闲的很，小区里每家的情况，他们比社区的工作人员都熟。

陶李听着他的话茬，再次吞了口吐沫，嗯了一声，挂断了视频电话。身上如水洗一样的流着汗。

脑袋嗡嗡直响，陶李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了，冲到厨房用水浇了浇头，胡乱的洗了把脸，他清醒了，他没有做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应该都不是梦境，那么他房里的那个，到底是人还是娃娃啊？如果是人，那么那个人是谁？他不敢想像那个人会是他的爱女陶家宝。

陶李很希望这楼上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空虚寂寞的老男人，最好保安手里的那个娃娃是别人的。

脸上湿辘辘的，身上也湿辘辘的，陶李发现，自己居然还裸着呢，居然一*丝*不*挂的就这么裸着。

脸很红，经过客厅的时候，拿了沙发上的一个靠垫遮掩一下自己，他想回自己的房间看看，看是不是一场梦，可他又实在没有勇气去证明什么，他转了一下，向陶宝的房间走去，如果此时，陶宝那孩子就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那么就可以证明，他昨晚确实是在做梦了。陶李向老天爷祈祷着，祈祷自己会有此好运。

打开陶宝的房门，陶宝的房间没有人，陶李再次飘汗，整个身子像水洗一般靠在了门上，胸口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时喘上气来。

托着无比沉重的步履，陶李最终还是走向自己的房间。门没有关，在门外，他可以看到他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裸体女人，还被他五花大绑。陶李还记得自己的所谓梦境，也记得自己做的那些龌鹾事儿。

站在门口，陶李的眼泪流下来了。虽然脑袋还是疼痛无比，可是此时的他，心痛更胜一筹。

几乎是挪着走进他自己的房间的，陶李在他的床上，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女儿，他宝贝多年的女儿，被他□□得这般惨淡。

陶李打着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毫不留情。一边打一边看着陶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啊，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看着被他捆起来的陶宝，豪无反应的躺在那里，陶李有点慌了，陶宝不会……他怕陶宝死，他怕陶宝已经被他一宿的暴行折磨死了。

用手指放在陶宝的鼻子旁试探着她的鼻息，陶李松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活着。可活着好像比死还让人难受吧。陶李此时很想结束自己的性命，他无法想像陶宝清醒过来后，父女相见时的尴尬以及陶宝对他的浓浓恨意。

陶李坐到床上，无奈又麻木的看着陶宝赤*裸的身躯，再看看自己，忙站了起来找了身衣裳穿好。

走到陶宝面前，陶李在心底有一股冲动，掐死陶宝，这样就不用醒来后去面对这残忍的现实了。可陶宝有什么错？错的人是自己啊。陶李想了想，还是掐死自己比较合适。

叹着气解开绑着陶宝的领带，把自己的内裤从陶宝的嘴里取了出来，狠狠的扔在地上，再次给自己两耳光。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陶李此时除了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敢唤醒陶宝，因为他不知陶宝醒了以后，两个人该如何相处。

抱起陶宝的身子，陶李不敢去看陶宝此时的惨样。

走向卫生间，陶李觉得自己玷污了完美的陶宝。

陶李已经很多年没流过眼泪了，可现在的他，眼泪却出奇的多，多得有点控制不住。他自己亲手毁了他最爱的女儿啊。他的泪，沉默的流着。他的心，沉重的揪着，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的沉重。

把陶宝放在浴缸里，陶李看着此时的陶宝，眼里浮现了她小时候的种种。走吧，离开她吧，把她安顿好后，离开她，发生了这种事情，两个人已经没法再相处下去了。相处下去，只能是无尽的伤害与尴尬。

可马上，心底的一个声音又否定了他的想法。就这样离开？惹了祸后，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那陶宝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事实，难道要全推给稚气未脱的陶宝？做错事的人是你自己啊，你怎么能让她再去承担什么呢。陶李骂着自己，他已经做了很多次不负责任的事情了，当年一个人的远离，让父母操碎了心，让陶宝吃尽了苦头，如今，又想那么不负责任的逃避吗？

陶李此时被自己搞出来的祸事，弄得无计可施。

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理智。陶李明白，现在的他，没有任性的资格，没有逃避的道理。整件事情，受害的人是陶宝，他必须给陶宝一个妥善的安排，才能离开。可怎么样才是对陶宝最好的处理方法呢？

陶李狠捶着自己的头。

是的，不能逃避，必须留在她身边盯着她，她现在年纪太小，她不一定能给舒解得看这次的遭遇与心结。所以，必须留在她身边，必须盯着她。不管她有多讨厌死自己，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去面对这可恨的悲剧。陶李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悲剧。

叹着气，用温水清洗着陶宝，他不想看到陶宝现在可怜的样子，他不想看到如此凄惨的陶宝。他的心很疼，疼得恨不得掐死他自己，但他明白，就算现在他真的掐死自己，也不能改变什么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伤害已经发生，现在要做的不是回忆，不是懊悔，而是面对，不但自己要去面对，还得让陶宝学会如何面对，如何缓解。

温水流到了陶宝的身上，混着被陶李鞭打过的地方，陶宝被一阵阵的刺痛激醒了。

张开眼睛，看到了陶李的脸，陶宝尖叫着，陶宝泪流着，陶宝躲避着，可身上的力气，小的可怜。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求你了求你别再伤害我了，求你~~~饶了我吧~~~~”陶宝嘶心裂肺的声音，让陶李恨不得杀了自己，把脸转向一边，不让陶宝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正充盈着心疼的泪，他是真的心疼啊，可是现在心疼在伤害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孩子，对不起。”陶李的声音很沉重，他不知该如何跟陶宝解释他的行为。自责与悔恨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陶宝紧靠在浴池边的墙壁上，惊恐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陶李，现在的陶李跟她晕倒前的陶李判若两人。此时的陶李，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才是她的爸爸啊，那个一直照顾她，关心她，并不停的提点她的爸爸啊。

一下子，她也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差别了。她是在做梦吗？他给的伤害结束了吗？天啊，那一场噩梦般的伤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陶宝身上刺痛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顺着浴池的墙壁，陶宝滑坐在浴池里。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她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场梦啊。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喝醉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陶李觉得，自己必须要跟她解释清楚，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他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惊慌，现在必需稳妥的处理一下陶宝的身心伤害问题。陶李想让陶宝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不清醒的状态下误以为她是那个娃娃了，可是，就算是对娃娃，他的做法，也难以让陶宝接受吧，让一个小姑娘怎么去接受自己父亲变态的行为呢？

陶宝坐在浴缸里一直哭，一直哭，陶李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陶宝却知道。

陶李咽了一口吐沫，嗓子疼得不行，这火他是上大了，走上前去，他现在不能躲避，他现在必须勇敢的面对。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就尽可量的把它化小，至于陶宝，他现在没有任何父亲的立场与颜面来面对他了。他在陶宝面前，抬不起头来。

拿起花撒，陶李还是轻轻的帮陶宝冲着身子，他想用自己现在的行动来告诉陶宝，他还是爱她的。不管他的人格和人品有多么让陶宝失望，但是，他对陶宝的爱，没有丝毫改变。虽然，他所做的一切，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的父爱的纯粹性了。

陶宝没躲，居然没躲，这让陶李很意外。陶宝只是一直哭，哭个不停。

哭着哭着，陶宝忽然抢过花撒，往自己的嘴里喷着。然后翻江倒海的吐着。

陶李站在一边，把头偏向别处，他知道陶李在冲洗着什么，他能记得昨晚自己的所有春梦，是怎样的惬意，是怎样的折磨了这可怜的孩子。

陶宝吐完，坐在浴缸里无力的趴在缸沿上，垂着头，闭着眼睛。她好累。累得都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心里委曲与痛楚没有丝毫的减少。心里的压抑让她无处发泄，无法发泄。她还能信任谁？这个世界上，除了陶李，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相信，去依恋，可一下子，她的所有信任所有依恋崩塌了。

陶李拿了一条大浴巾，裹住陶宝的身子，把陶宝抱了出来。陶宝没有挣扎，没有抗拒。眼神直直的，哀哀怨怨的任他包着自己，抱着自己。

抱着陶宝，陶李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帮她擦干了身子，已没有心情没有立场去尴尬了，是自己把人家剥得光溜溜的，这种时候，没必要再去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了，细心的擦拭着头发，然后把她放到她自己的小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他，陶李的眼神很复杂，很愧疚。

陶宝的房间里，静寂的如没有人一样。两个人都睁着眼睛，一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个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