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间色
作者:东芝麻 | 分类:其他 | 字数: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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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一大早沈蕴就出门了,吩咐好沈牧和张丘看好门,谁也不准放进来。
今日正是赶集的日子,陈江的牛车上坐了好些人了,马上就要走了。
陈江看见沈蕴:“沈家丫头要出门啊,来,快来,人很多了,马上就要走了。”
徐刘氏冷眼看着沈蕴,冷哼一声,别过眼与其他人说话。
刘氏小声:“昨夜定是这小贱蹄子放跑了那贱人,等把那贱人抓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这沈家的小贱蹄子。”
杨氏:“大嫂快别说了,昨夜大家都在呢,也没瞧见人啊,沈家丫头还在呢,快别说了。”
这么些人都挤在一起,说话在小声也还是听得见,沈蕴挑挑眉,只当做没听见。
到了镇里,沈蕴直奔杜成的食肆。
杜成看见沈蕴还以为她给自己送菜品方子来了,用了沈蕴的菜品方子,店里的生意好了太多了,不说人满为患,但也是每一桌都是满的。
杜成:“来找我有事吗,瞧你这满头大汗的。这定不是给送方子来了,谁做生意这么赶急的。”
沈韵:“杜老板,还真是有事找你,你能让我见县令大人一面吗?只要见到大人,菜品方子就送你两个。”
两个菜品方子自然是有些心动,特别是现在生意需要回转的杜成,菜品再好吃也会有吃腻的时候,技多不压身,换着口味来,才能多多益善。
但是又怕沈韵对县令做出点不好的事,到时候别说生意了,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
沈韵自是知道杜成的顾虑,小心驶得万年船。便道:“杜老板不必担心,若是担心我对县令大人动手,早在帮你做菜那天就动手了,我这里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县令大人才能解决。”
杜成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答应了,找了自己的老友。
宋嵩一听杜成要见县令,还以为他出了啥新的菜品想请大人过来品尝呢,结果一听不是,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想见大人。
当即便不高兴道:“老杜,你也太拎不清了,大人是谁说见就想见的吗,大人来这里又不是没有人给他送过女人,那是啥结果,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不要做糊涂事。”
杜成听了这些话当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咋成了送女人了?简直是冤死了。
当即开口道:“这这这,咋就成送女人了,这话都没说完,就开始给人安罪名了,咱们认识这么些年,我杜成是那种人?”
宋嵩一瞧杜成那般生气,便知误会了,这些日子与县令走的近,不是没人动过这些歪心思,都给拒绝了,听老友一说有女的想见县令,便觉得是要送女人,这也不能怪自己的吧!端起茶杯掩盖心虚。
杜成一见宋嵩端起茶杯,就知道这人心虚了,这人每次心虚就端起茶杯掩饰。冷冷“哼了一声”。
宋嵩见状讪讪开口:“你也莫要生气,我这也不是担心出什么问题吗?有啥事你说就是了。”
杜成见好就收:“是那日做菜的女孩想见大人,瞧着很急的样子,不像是有异心的人,你也不要说有的人善于伪装,到时候带她去见大人。多带点会武的人,一旦有异样,当场击杀。”
宋嵩带沈韵去见了方嘉业,跟了六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要是沈韵有点啥小动作,估计当场拧断脖子。
方嘉业听底下人来报说宋嵩到了一个女孩来见他,说是有啥大冤屈。
方嘉业心中烦躁不安得很,表妹嘉敏被人掳走至今没有消息,他也是刚得到消息,舅舅怕他扔下这边回京,就没告诉他。
心中正是烦躁,就有人来撞枪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冤屈。
堂下的女孩到是长得眉清目秀,是有几分姿色。瞧着也不像是有冤屈的人。
方嘉业看了一眼宋嵩,宋嵩汗都下来了,要是今天沈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他俩就会被直接扔出去,说不定还是挨几十大板再被扔出去!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沈韵见人都发话了,不亢不卑的跪下:“草民,沈韵,拜见大人。”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里就得遵守哪里的规则。
沈韵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没想到方嘉业脸都变了。
宋嵩时刻关注着方嘉业,瞧着脸色都变了,这女的莫不是外头的相好找上门来了?那手里的玉可不便宜呢,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沈韵直接被带去后堂问话,宋嵩自是也跟了进去。
一进后堂,方嘉业一把抓住沈韵的手:“说,玉佩的主人在哪里?”
男人的劲太大,手腕捏的生疼。沈韵:“大人,请放开草民在说话,你这样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嘉业突然一愣,猛地放开:“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是我唐突了,这玉佩是我妹妹的,实不相瞒那,她失踪半月了,若是姑娘她在哪里,必定重金酬谢。”
沈韵没有想到段嘉敏和方嘉业这两人竟是亲人,来时段嘉敏说自己是京中权贵的孩子,父亲,祖父朝中颇有权势,告诉这里的县令,再带上信物,县令定会帮忙的。
沈韵当时只是想来碰碰运气,并不是你说你是谁就会有人信的,来时沈韵连挨板子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沈韵:“大人,人现在在草民的家中,只不过是不是大人的妹妹草民便不知了。”
方嘉业马上叫人,准备立刻去沈韵家,带了两个会武的便赶往沈韵家,方嘉业骑马,让沈韵和宋嵩坐马车。马车自是比牛车快,不过几里地,不消一会便到了。
沈韵一推开门,静悄悄的。刚进屋差点挨了一棍子,所幸躲得快。
一巴掌拍沈牧头上,你小子想谋杀亲姐吗?
沈牧委屈开口:“是姐姐回来不打招呼的,我还以为是徐家的人,我都听见马车的声音了。”
一瞧屋里的几人人手一根木棍,沈牧和段嘉敏站在门后,张丘站在角落里,要是进来的人不是自己,早就挨一顿毒打。
“你们都把棍子放下,我把县令大人带来了。”
段嘉敏一出去就看见院子里的人,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一下子扑进方嘉业怀里,眼泪湿了衣襟,方嘉业心疼的不得了。这半月是受多少苦,娇滴滴的大小姐,竟成了这般模样,青葱玉指上都是伤痕,指甲都破裂了,身上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伤。当即就要带人回去。
转头对沈韵说:“感谢沈姑娘的救命之恩,过几日再来好好感谢沈姑娘。”
沈韵一行人一进村,徐家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叫了一堆人围在沈家门口了。
方嘉业几人刚踏出门,一群人就围上来了,很多是看着徐家来了沈家也跟着过来看热闹的。
为首的刘氏一看方嘉业怀里的人,可不就是昨夜跑掉的小贱蹄子,居然敢依偎野男人怀里,真真是不知羞耻。看不抓回去打断她的腿。
刘氏:“好啊。我就知道是沈家的小贱人藏了这个贱蹄子,被我逮着了吧,我看你这小贱人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敢找人来带那贱蹄子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尽敢动到我徐家头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韵笑道:“是谁活的不耐烦还不清楚呢,劝你说话之前要考虑好哦!一口一个 贱蹄子,你家是祖传贱人?”
刘氏气急:“看着做什么,给我打,看你嘴还硬不硬。”
刘氏带来的人自然是比不过方嘉业带来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刘氏带来的人便到地不起,痛苦哀叫。
刘氏看情况不对,就想偷偷溜掉。
方嘉业怎能会瞧不见,“李谓,把那个恶妇给我抓住,好好给我治治她的嘴,我看她不太会说话。好好教她如何说话。”
“是,大人。”
一巴掌直接打在刘氏脸上,直接把刘氏扇倒在地,嘴角沁这血,李谓对何升使个眼色,何升便过去将刘氏扶来跪在地上,一脚踩在刘氏的背上。避免李谓扇她的时候,又倒了。扇了十几巴掌,牙都扇出来了,刘氏一张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沈韵摸摸脸,瞧着都觉得脸疼。
徐长福早在那些人倒地不起的时候跑了。
里正家,徐长福颠倒黑白:“里正,您一定要帮我啊,沈韵那个贱人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还匿藏了我买的媳妇,我娘去讨回公道,那些人竟对我娘动手。”
李田辅自是不信徐长福的话,奈何徐长福一直抱着他的腿不放,李田辅答应和他去看看,走个过场,说沈家欺负徐家,讲什么笑话,这村里还有比徐家更不讲道理的人?
李田辅一到就看见刘氏倒地不起,一脸的血,心里咯噔一声,这沈家女娃该不会弄死人了吧!
沈韵一见李田辅,就将他拉过来,避免他说错话得罪方嘉业。
“里正,你不要说话,那位是县令大人,徐家买了大人的亲眷,大人正在气头上,不要去触了霉头。”
晟国罪人才能买卖,自愿卖身为奴的人还可以存钱替自己赎身,罪人便永远为奴,不得参加科举。
恶意买卖平民百姓,自愿卖身为奴的人是不能转手卖给别人的,是重罪。
今日徐家怕是要从这个村子里消失了。
李田辅不是那么没有眼力的人,那人光是穿着方面就不是他们能比的。
徐长福见李田辅站到了沈韵那边,就大喊:“沈家杀人了,里正也帮着杀人犯,欺负我们徐家。”
村里人越聚越多,都在指指点点,但没一个站出来。
李田辅:“徐长福,你家买卖清白人家的姑娘,已经是大罪,如今还不知悔改,你面前的人可是县令大人,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徐长福:“呸,死老头子,随便找个人就是县令了,我还是县令他爹呢。”既然已经和李田辅撕破脸面,就无所顾忌了。自己家可是有人在县衙当差,县令来了,能不知道吗。
徐长福最后跟他娘一样,被教育如何好好说话。
徐长福一干人等全被带去了县衙,怕是回不来了。
方嘉业让李田辅带人去搜徐家,李田辅到的时候人早就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