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爱情
作者:乐木敏 | 分类:现言 | 字数:1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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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情人节的单身
七月初七,中国情人节,天公不作美,在晚上六点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小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已经入秋的北方还是冻得彻骨,马路边上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全无,惹得路上行人不断回头,回头率据不完全正确估计有百分之二百。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浪漫的节日中,身边路过一对对,更显得路边哭泣的女孩身单影只,但是她什么都管不了了,丢人就丢了,在这样一个节日里失恋,还有比她更悲摧的吗,伤心自己的伤心让别人看去吧。
宋家宜摸了把脸接着哭,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由得把徐韬骂了一百遍,为什么不在昨天或者后天出现在那里呢,怎么偏偏是在今天,又把连剑伊骂了一百遍,为什么让自己去那家咖啡厅又偏偏是在今天,故事串起来就是为什么这么狗血凑巧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浪漫的节日呢。
哭得累了,泪也不再流了,宋家宜开始小声的啜泣,脑袋埋在手臂中,没有撑伞,就那么坐在雨中,肩膀一抖一抖的,雨水打湿了头发淋湿了衣裳,只是冲不去心中的苦闷。
宋家宜就那么抽抽搭搭的哭着直到哭不出来,眼睛肿了,心情却好了很多,不就是个男人吗,分了就分了,在哪天分手不是一样的,只是想到家里面的念念叨叨的强悍老妈,宋家宜就觉得头痛,她想可能是哭了的缘故吧。
今天穿了高跟鞋,下了雨的路上有点儿滑,走了几步就崴了一下,她弯身蹲在地上拿着杯具的断掉的鞋子,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连你也欺负我。”把鞋子捡起来之后再扔的更远,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解恨,光脚走在柏油路上,说不咯脚是不可能的,蜷缩着脚趾脚底好痛,应该是起泡了吧,痛了也不想停下来。
为什么就那么难呢,只想找个结婚结婚对象,只是不想老被老妈唠叨,只是不想老被人问起什么时候结婚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话题。现在看来结婚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的,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了结婚是更不可能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娘,她娘又会怎么皱起秀气的眉毛怎么念叨几天,想想几天之后水深火热,宋家宜觉得火大苦不堪言。
“喂,箫冰你在哪儿呢?”“没事儿,就是想去你那儿蹭一个晚上。”“哦,好吧,没事儿。”宋家宜挂了电话走两步停下来甩甩脚,也不知道刚才把鞋子扔到哪里去了,有总比没有强吧。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她又往刚才扔鞋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蜷缩着脚趾头,减小接触地面的面积,借助路灯弯腰找鞋子。
在身后十五米处停着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从宋家宜从咖啡厅出来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始终保持着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车里面光线不太好,隐约看到是一个男人的轮廓,下颚紧绷,双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头紧皱,视线看着不远处光着脚找鞋子的女人,看着她的狼狈,想要上前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她对自己的厌恶还是停在车里面,只是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鞋子好像没有找到,女的停下来坐在地上,板着自己的脚在看,他能想象出来会是怎么的伤痕累累,就像她的心。
电话铃响起,他接起来对方就直接吼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故意耍我玩呢吧。”他没有回答,因为这不需要答案,是的,他早就知道,知道她的男朋友同样是别人的男朋友,知道她被甩了却不知道。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这样好玩吗?”对方继续怒吼,要把今天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总是,她用的是总是这个词语,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应该很差吧。“下雨了,不要着凉。”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的提醒她注意身体。
“不要你管,你管的着吗,你个神经病。”对待在气头上的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静静的听着不回答,“妈的,徐韬那个王八蛋也不是东西,数学不好吧,还知道曲线,历史不好,还知道救国;语文不好还知道曲线救国,乌龟王八蛋,耍姐玩呢,发个毒誓诅咒他。”骂了人,感觉心里面舒畅多了,也就不管电话对面的是谁了。
比起伤心宋家宜感觉更多的是难堪,如果是徐韬平常的提出来分手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恋爱分手这是自然规律正常事情,大家都是合则聚不合则分,宋家宜自认也是洒脱的人绝不会纠缠不清撒泼。但是当徐韬和一女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受不了的,更多的是难堪,像被当众抽了耳光一样的难堪。
昨天晚上接到连剑伊的电话,让她在下午四点到这家餐厅,她本不想来的,但是她这人有个毛病经不起激也耐不住好奇心,昨天连剑伊只说了句“你敢来吗?”为了证明她是敢的,宋家宜就真的来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局面,她宁愿忍受里面的那点儿好奇冲动。
不仅来了还是提前来了,无聊的坐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连剑伊的人,她正懊恼她不该来的那人肯定是骗她的,随后就看到从门口走进来一对男女,男的绅士风度衣冠楚楚女的身材高挑衣袂飘飘,两个人的手还十指相扣的握在一起,如果不是她认识那对人,她也许还会在心里暗叹一声:豺狼配虎豹搭配啊。但是她认识那对人,男的是她男朋友现在看来马上应该就不是了,女的是她公司的一个同事平时还算聊得来。
看着不远处的男女谈笑风生宋家宜喝着杯中苦涩的咖啡,又等了十分钟,宋家宜觉得连剑伊应该是不会来了,就付账离开了。在那十分钟之内她想过要不要上前去搅黄他们的“约会”,捍卫一下作为女友的尊严。搅黄了又能怎么样还是要分手的,何不华丽的转身给自己保存点尊严,虽然这也只有自己知道,故事的结局没有任何说明。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呢?我没有惹过你吧。”电话那头的宋家宜哀哀的问他,为什么他总是揭穿她粉饰的太平,毫不留情的把这一切展现在她眼前,让她难堪无措,让她想做脑袋埋在沙子里面的鸵鸟都是不可能的。
连剑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作为商人这刻他没有计较成本与回报的比例,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知道也从来不去深想,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她自欺欺人的假装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