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青山
作者:酒阑散仙 | 分类:其他 | 字数:1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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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需要你保护
”主子,你这个故事,之前不是跟飞鹤说过吗?”飞鹤傻呆呆的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
尴尬的气氛溢满屋子里,赵煦当下立马咧嘴赔礼,笑道:“言午,莫要生气,同你说个故事,缓解一下心情么?”
”怎么,你是嫌我心情太好了么?”
晋许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来问他意见,竟然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贵胄商贾之后呀。想着,晋许的头疼得厉害了,便默不作声,坐一旁静静地不说话。
伴着夜夜坠崖的噩梦,晋许的头疼之症几乎每隔一天都必然发作,所以他总是早早便睡,到子时好养足精神,熬过半宿,不想昨晚被搅了,一夜都睡不着了,只得咬着牙默不作声地挨着,一直到东方微微泛了白,才慢慢地缓解下来,来这找赵煦。
他稍作调息了一下,忽然,本来站在一旁的面无表情的飞鹤一下子惊醒过来,凤眼转了一圈,短促地道:“主子,有人。”
赵煦皱皱眉,自然也听见了,立刻站起身来。面前的晋许也跟着紧绷起来,谁知竟踉跄了一下没站起来,一偏头,见飞鹤正惊奇地望着他,只得一边缓缓地扶着香案站直,一边低声道:“腿……腿……麻了。”
这理由太烂了,于是赵煦没有拆穿他。
晋许每每头疼时,差不多都是这个时辰,当然,蚀骨的疼也让他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赵煦低声道:“言午,躲一躲。”
晋许渗着汗,往后面后退几步,自己这个模样只能是累赘。
飞鹤转身,再要有动作时,一群蒙面人训练有素地破门而入,比之前的杀手更厉害。一眼见了站在面前的赵煦,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扑上来,晋许人仍靠在后面的屏风,眼看着一个蒙面人直奔主题地横刀砍向赵煦。
晋许还未看清他如何动作,人影一闪,那只和脸上人皮面具同样枯瘦的手指便掐在了蒙面人脖子上。
蒙面人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周身抽动了一下,便没气了。
飞鹤这一手虽然狠辣,但是所有的蒙面人完全没有退缩,像疯了似的冲向面前这个青涩少年。
晋许拿眼一扫也知道这些人做事果决,配合默契,单看这般不畏生死,却想必是江湖死士,真正的死士,别说是死一个同伴,便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要毫不犹豫地奔向目标。这和早上的可不是一伙,那批人行动散漫,谨慎胆小,不像这般整齐划一,有条不紊。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江湖么,恩怨情仇才是常态,欠的债,总是要还的,惹的人也终于是要见的,至死方休。
歇了一会,晋许的头疼开始逐渐消失。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理起自己刚刚褶皱的衣服,好像那身五娘做的布衣衫用的是是世上最好的丝绸,捋平最后一角,抬眼瞧了一眼厮杀的人,便停下来,径自笑了笑,突然说道:“哎,哎,各位,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忒没礼貌了吧,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闯进人家里?这位仁兄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少废话,今天必定是要取你们的命的。”
在场场的人却没有一个言声,彼此之间飞快地用眼神交流一番,慢慢地绕成了一个圈子,将三人包围其中。
晋许低叹口气道:“这念头,动不动的就喊打喊杀的,怎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喝口茶,吃个瓜子,掏心掏肺的交谈一番呢,”说着,自己也怂了起来,拼命的往赵煦的身后躲,”白兄,记得下手轻点,别坏了桌桌椅椅,花花草草,不然杀人的,就是五娘了。”
最后那句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晋许不时的伸出头来,看着带头的将领。一边故意大声的喊着五娘的名字。
蒙面人们突然明白觉得晋许的用途,改变队形,为首的打了个呼哨,为首一个率先发难,后边的人则是一拥而上。
对方一十一个人,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不及飞鹤和赵煦的身手,,可这严丝合缝地压迫下来,竟好像四面八方伸出无数只手无数只脚似的,绕的人眼花缭乱的,惊涛骇浪一般,压得三人不由地边打边退,一直缩到不能再缩的空间。
”你身旁的另一位呢?”晋许指的是寒云卿。
”我派他有事去了。”赵煦望着四周 边回答。
晋许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没事,偏这个时候有事。
”那你的五娘呢?”赵煦不甘示弱,温柔的低声问。
晋许也不慌张,侧身对在赵煦耳旁小声地回答道:”她连夜送四位姐姐出门去了。”
飞鹤暗自心惊,这两人这个时候是……在聊天么?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不自觉的已经退到赵煦身边,三人背靠而立,赵煦目光沉下来,眨都不眨地看着他们,低声道:“飞鹤,两边破。”
飞鹤眼神肯定,回答道道:“是。”
突然领头的,看准了最弱的晋许,一个漂移,一道亮光,剑影随即。惊呼一声,抬手一架,竟是赤手空拳地用血肉之躯撞上压下来的刀刃,生生地将那下劈的一刀打偏了去。
老船夫目光一凝,忽然飞身而起,一脚踏上茶桌,一张黄花梨的亮光的桌子被他一只手举起,竟似全不着力一样,晃都没晃动一下,他人已再借力腾空而起,借力打力。轻叱一声,伸手一推,将它扔了出去。
对面的人迅速弯腰闪开,只觉那没想到还有这样快的身法,无从借力更无从躲避,只得一齐尽力去挡,那如何挡得住,一下都散开,阵法不由地也就破了。
老船夫速度也不慢,一抬手,几根银针出袖,对面的人首当其冲,正中面门,一排的没有声音,仰面都倒了下去。剩下的人再不成气候,飞鹤杀性起了,不管不顾地战做一团。
晋许方才那一下紧张过度,耗了勉强的精神,一时手足有些麻痹,他便不再逞强,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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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立刻才反应过来,一把手扶了过去:“言午,你怎么了?”
晋许慢悠悠,摆一摆手,搭在赵煦的手腕,脸色惨白的笑道:“白兄,我这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弱书生,没见过这阵仗,心里可害怕了,需要你保护。”
飞鹤身形灵巧,却不耐久战,这回失了兵,老船夫坐在一旁,喝着酒,又发出一根银针,正中一人身侧肩井大穴,那人正往前扑,忽然受了这一下,竟只觉半身麻痹,再不能行动,便依着惯性扑倒在地,飞鹤回头看着老船夫,不领情地说:”不用你管,我能行。”
飞鹤立刻踩了个十分灵巧的流云步,那扑过来的蒙面人的冲劲被他闪过,下意识横刀变招,却正好将侧身破绽送到飞鹤手里,顺手又解决两个。
地上尸体不多时便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堆,剩下几个一见事情不妙,相互打了个眼色,便往外退去,晋许一皱眉,心道这些人麻烦得很,为何要穷追不舍,这护卫怀中的东西,还有的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