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名字想不起来了，能说出正常的句子已经是极限。”

“我是从那个叫做白虎的尊者所谓污秽的联系当中见到你的，请问有什么关系吗？”

“见到？眼睛？”

“这是说话惯用的方式罢了。眼睛是不小心受伤的……”

“你很痛苦，所以眼睛才会受伤的。”

“我不否认。”

“同样的人，痛苦的时候伤害就会觉得能过去，但都是逃避。”

“你是所谓巨蜥吗？”

“不是。”

“那你是尊者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将军吗？”

“……”

“抱歉，记不起来了，但是不认识巨蜥。”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声音的记忆混乱，亚瑟也只能用这样子的问题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线索。

“背叛，自愿，赎罪，惩罚……嗯嗯……很多很多的理由，都是一些不能够逆转发生过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你能告诉我吗？”亚瑟接着问道。

“可以。但之后要做件事情。”亚瑟原先想着的也只是随便问一下，自己真的没有想到声音会答应自己。

“我答应你。”亚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把自己指引来这里，亚瑟愿意相信这个奇怪的声音。

“不知道多少年前，救国圣女大人还存在的时间。”声音很爽快，也不管亚瑟究竟会不会反悔，便大方地分享起了自己的故事。

“从来没有见到过圣女大人这般完美的人，每次出现就好像是人们心中最渴望的那个天使那般。圣女大人是个仁慈的人，仁慈的人容易得到人们的爱戴，但是圣女大人却不喜欢这样子的爱戴，因为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并不值得伸张。”

“但这般完美的圣女大人却要跟杀戮为伴，见到过杀人的眼睛、颜色，冰冷，想把锐利的剑，没有任何的感情，像个机械一样。感觉纯洁的内心在这一刻已经全部远去了。”

“讨厌这样，哪怕圣女大人从来不弑杀，杀人也只是希望其他的国家在影响下变得更好罢了，但是讨厌这样。”

“所以，背叛了圣女大人。认为圣女大人就该像神灵的使徒一般保持最纯净的一面被人们爱带着就已经足够了，圣女大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予迷茫的人们希望，而不是像个国家的工具一样履行着什么冷血的职责。”声音的情绪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亚瑟还是敏睿地感觉到声音的情绪有些激动。

“有认识的人，被称为幽灵的启示者。相信神灵的存在便在国家的各处传教。”

“幽灵是个好人，圣女大人得到这么高的爱戴很多都是幽灵的功劳。幽灵说了这个问题，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计划。”

“幽灵是个神奇的家伙，拥有鼓动人心的力量。以前从来就没有人称呼圣女大人为神灵的使徒，没过多久，圣女大人便被强制性地赋予了这个称号。”

“圣女大人很苦恼，但为了圣女大人能够一直维持着纯洁的样子，没人告诉圣女大人究竟计划着什么。”

“被背叛了。幽灵又召唤了一个启示者，跟其他的启示者不一样，身体很像人类，但是却虚弱地有些可怕，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幽灵说这是神灵的使徒，会给王国所有人带来好运，圣女大人见证到使徒的厉害一定会欣然接受这个称号的。”

“只是使徒没有带来好运，而是带来了灾难。使徒的身上有着神灵的愤怒，幽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个堕落的天使带到了人间，带来了瘟疫，带来了灾难。”

“……是这样吗？”果然不一样呢，这个奇怪的声音真的知道好多亚瑟都不太知道的东西，原先亚瑟真的以为卡佩王国的瘟疫是来自于死蝇呢，但是这一个传闻再配合上他们总说是救国圣女毁灭了自己的国家，就有些矛盾了。

现在倘若事情真的像声音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人们总说救国圣女毁灭国家的事情应该就有所解释了。

“救国圣女大人实在是太完美了，人们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救国圣女解决不了的灾难。但是知道人们周围的人在一瞬间死去，昨天还是热闹的家庭，第二天就变得空荡死寂。温暖的社会解体，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友善而是像疯狂一样毫无理由的仇视。”

“使徒带来了地狱，带来了数不尽的死亡。被赋予神灵使徒称号的圣女大人自然受到了牵连。”

“爱戴圣女大人的人们毁灭了圣女大人最爱的花园，杀死了还在维护圣女大人的士兵。包括圣女大人身边的骑士也被施以了极刑。”

“剩下的骑士想带着圣女大人逃脱，但是圣女大人却留下了。又是因为责任的原因。”

“一直留在圣女大人的身边，圣女大人有能力反抗，但是圣女大人从来不愿意伤害爱戴自己的子民。”

“圣女大人说，他们只是生病了，我们是有能力治好他们的，等他们冷静下来，等灾厄过去，国家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时候的圣女大人还是充满了希望了……”

“圣女大人执意留下，却对于这些人们太充满信心了。”

“他们完全忘记了先前圣女大人赋予他们的恩惠，逼着圣女大人在闹市中下跪道歉，圣女大人照做却换来了得寸进尺。”

“圣女大人亲自用双手埋葬了城中死去的尸体，圣女大人的双手被磨破了皮，生出难看的茧子。没有了之前如同白雪一般美丽的肌肤。”

“处理完尸体之后，圣女大人被他们压上了刑场，处以火刑。火焰能够洗涤污秽的灵魂，纯洁伟大的圣女大人怎会被火焰审判。”

“要是圣女大人坦然经过了烈火的洗礼，这帮愚蠢的人们会回心转意的吧。但是却被国王拦下了。”

“懦弱的王，国家变得昌盛全是圣女大人的功劳，遇到危机时王却将最大的功臣推到了台面上，让无辜的圣女大人经受全国上下愚昧的唾弃。”

“看到了，圣女大人在王到来的时候那种期望的眼神，圣女大人跟王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异于常人的情愫。那时的圣女大人真的愿意相信王是来拯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