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回来了，吴莺丹从“自己”的手中接过该带回家的东西，转身离开。

吴莺丹走后，另一个吴莺丹自觉的来到床边坐下，腰背挺的笔直一动不动。

帝韶对着“吴莺丹”操作了一番，在观众们的注视下，“吴莺丹”变成了一个和吴莺丹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

帝韶把纸人放在床上摆好，给纸人盖上一层白布，抱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纸人离开了房间。

帝韶抱着纸人回到了调查局，跟同事说明情况后，将东西交给同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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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韶刚想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司谨是不是回来了？”

同事想了想，点头道：“对，他刚才要了审问室的钥匙，现在应该在审问室。”

问清楚是哪间审问室后，帝韶往审问室赶去。

来到审问室内，帝韶拉开司谨旁边的椅子坐下，翻开桌上为自己准备的本子，准备记录。

两人对面坐着一个人形狐狸怪物。

全身都是毛，拥有一颗非常显眼的狐狸头，身后还有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四肢却是人手人脚，看起来十分突兀。

双手戴着特制手铐的狐狸，不停地挣扎着，“我没犯事，你们放开我！”

司谨懒得废话，直言问道：“为什么要杀安如凤、陶思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狐狸撇过头，高高的扬起下巴，目中无人。

司谨轻蔑的笑了笑，“你一直躲在张靖阳体内，操控着他，并试图引导我们怀疑他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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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老实交代，如果你是想吃点苦头的话，我也不介意。”司谨指尖敲击着桌面。

敲在桌面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带来强烈无形的压迫感。

司谨每次指尖敲下去，仿佛都敲在了狐狸的心尖上，让狐狸有些喘不过气，但狐狸的嘴硬得很，不愿意开口。

“反正他害死人是事实，死刑逃不了了。”帝韶突然开口，拿起笔边写边念，“凶手拒不配合，态度恶劣…”

话还没说完，狐狸终于低下头，正眼看着两人，“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拿出来啊！”

“你们人类办案不是讲究证据吗？没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狐狸理直气壮，笃定他们拿不出证据。

“要证据是吗？”司谨淡定的拨通了某个电话。

十分钟后，审问室的门从外面敲响。

帝韶起身开门，一名工作人员将一些东西递给帝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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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表情瞬间没那么嚣张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袋子中熟悉不已的手机。

司谨道：“我们在张靖阳手机中，找到了他找人购买窃听器的消费记录和聊天记录。”

“他买的关我什么事，他是人，我是鬼！”狐狸依旧嘴硬，话语明显没方才有底气了。

“你的意思我算是听出来了。”狐狸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操控张靖阳买了窃听器，将窃听器安在了胡珀的房间，偷听你们。”

“我是附在张靖阳身上，可我要跟着他回家，窃听器有范围要求，张靖阳家离学校不远，但也脱离了监听范围！”

司谨忽然笑了，深邃的双眸笑如弯月，睫毛微微颤动，“偷听我们？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的？”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这款窃听器的窃听范围的？”

司谨问题一针见血，狐狸瞬间紧闭双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很快狐狸就调整好，“我游荡在人间那么多年，我知道这些不稀奇！”

“假如是我按的窃听器，我要跟张靖阳回去，我怎么监听你们？你在不胡说八道！”狐狸振振有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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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反问完全在司谨的意料之中。

司谨骨节分明的十指相交，上身前倾，犀利的眼神凝视着狐狸，带来无形的压迫。

“你说你跟张靖阳回家，从头至尾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每天都跟着张靖阳回张家。”

“其次，这监听器的范围是一千米，你想要时刻监听我们不难，你需要将你所用到的设备藏在某处。”

“到了放学时间，你会从张靖阳身体里离开，在远处用着设备，监听我们那里的情况。”

司谨边说边观察着狐狸的神情变化，“你之前给我们点外卖挑衅我们，不就是想让我们以为你比我们强大，我们察觉不到你。”

“我和胡珀早就猜到房间里有窃听器，我们对同伴说你时刻盯着我们，也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让你觉得计划成功了。”

既然敌人想装出一副比他们强大，时刻盯着他们的情况，那他们就将计就计。

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警惕，戒备，沮丧，都是专门演给这家伙看的。

对方信以为真，觉得他们丧失了信心，可以随意的玩弄他们，对方才会更加大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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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被对方识破，狐狸非但不难过，反而开心的大笑起来。

“很厉害嘛，可是那又怎样？”

狐狸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獠牙，“你们既然知道，却还护不住陶思伊，陶思伊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死的，你们真的很弱！”

【作者题外话】：文中内容是剧情需要，先说明纸人没有文中的作用，普遍作用有两种，第一种不方便说，第二种就是烧下去，照顾已经逝去的人，这也是给活人一个心理慰藉。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普遍是指大部分，不是只有两种，民间有流传着其他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