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逃灵婚,我嫁狐为妻夜夜缠
作者: | 分类:悬疑 | 字数:8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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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乔新月失控
于是我计从心中起,再次将那陶瓷罐子拿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着。
胡玉卿这些天有时间都会跟他周旋,却始终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个鬼胎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于是学着电影里反派的浮夸演技,试着朝他恐吓道:“识相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不然……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我把他再次放在了太阳底下炙烤。
鬼胎嘤嘤地哼了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张嘴就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正要开口,何芳菲就立刻出声提醒我道:“新月你别相信他,他惯会骗人,之前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假法子,就他刚刚说过的话,狐仙大人叫他重复一遍,他都说不出同样的。”
没想到这鬼胎这般狡猾,满嘴没一句实话。
“你可真能耐啊,居然敢在胡玉卿眼皮子下撒谎,就不怕他剥了你的皮。”
鬼胎痛得不断尖叫,咬牙切齿道:“我只是小,我又不蠢,我要是告诉了你们真正的办法,你们立刻就会杀了我。”
我不禁暗叹一声,这都成人精了,居然把人性拿捏得如此精准。
没错,一旦他实话实说,那确实是离死不远了,毕竟……我们是不可能放任他继续去祸害别人。
“看来,是遇到一块硬骨头了。”我喃喃自语,然后也不再理会他,就把他晾在太阳底下小火慢煎,反正难受的也不是我。
大概晒了五六分钟吧,我看到陶瓷罐子的罐壁上流出了几滴黑水,罐子口上蒸腾出了几缕黑烟,而里面的嘶吼和谩骂声也逐渐平息。
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收回了陶瓷罐子,把他放在了电视机前。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我调出了这首儿歌,不断不断的单曲循环,听得我都有些鼻酸想我妈妈了。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我甚至对她没有半点印象,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奶奶的口述。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妈妈就是两个素未谋面,却血脉相连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期盼妈妈能入梦,能以灵魂的形式在梦中与我相见,可惜,她从来都没有入过梦。
关于母亲,我又熟悉又陌生,当然了,更多的是期盼。
我想,这个鬼胎应该也很想念他的母亲吧!
她的母亲虽然对他不咋的,还把他当做诱饵。
可是……那毕竟是孕育他的母体,从他当时在地下室的疯狂反应,我不难看出,那女鬼应该就是他唯一的软肋。
就在这首歌曲,循环到不知多少遍时,罐子里终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哭腔:“我想我妈妈了。”
接着就是随着音乐起伏的啜泣声。
鬼胎此刻的哭声,跟他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放声大哭,也没有夸张地大喊大叫,而是无声地低泣着,就连我都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悲伤。
这时,我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冷冷地开口道:“你大可以跟我们耗着,我们有的是时间,就算几十年,几百年,上千年……只要你愿意,我们都能奉陪到底,只不过……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也再也不会有人爱你了。”
“你生活在这个黑暗的囚笼中,又有什么意义呢?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空虚,无尽的冰冷……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消磨,你的记忆会逐渐淡去,你会忘了那位曾跟你血肉相连,曾养育过你的母亲。”
“这样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吗?”
我语气放缓,极尽蛊惑地轻声说着。
“等到你忘记一切,忘记了你自己和你的母亲,你的世界将只会剩下无尽的痛苦,暗无天日,永无止息……”
我话音未落,罐子里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嘶吼:“住嘴,你住嘴,你这个坏女人……”
我阴恻恻地低声笑道:“对,没错,我是坏女人,所以我有一万种法子来折磨你,想要试试吗?”
我原本只是吓唬他的话,没想到脑子里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就是我手执长鞭,不断鞭打着十字架上绑着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普通人也有浑身冒着金光的仙家,就连泛着黑气的阴魂,我都没有放过……
这幅血腥又残忍的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了院子里,折断了一根柳条,紧紧攥在了手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白瓷罐子面前,抬起手臂一柳条抽了下去。
啪!
柳条的弧度跟我脑海中那鞭子的弧度完美重合。
面前的白瓷罐子突然间滚到了一旁,里面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罐子边,将它逼到角落,一鞭一鞭地落下,似要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畅快的,可这一刻,我就像着了魔,又像是得了失心疯,满心满眼都是这暴力的场景。
仿佛看到别人痛苦哀嚎,我的背心就会获得极大的满足,甚至可以说是……快感!
就在我意识有些恍惚时,一只大手扼住了我的手腕,胡玉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见到我这副疯癫的模样,胡玉卿的瞳孔不自觉放大,露出一种惊讶却又似曾相识的目光。
“新月?”他试探地唤了我一声。
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突然从刚才的暴戾情绪中抽离,我看着手中几乎快要折断的柳条,再看着地上不断流黑水的白瓷罐子,吓得手一松,柳条吧嗒落地。
“我……”我的脑子有些乱,刚才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发了狠地用柳条抽打这罐子?
我吓坏了,浑身发冷地直往胡玉卿的怀里缩去。
胡玉卿的手指悬在半空中,稍微停顿了好几秒,才重重地搭上了我的肩。
他喉结轻颤,柔声轻哄:“没事了,没事了……”
表面虽然淡定,可他狂跳的心脏却早已出卖了他。
就在这时,脚边的罐子爆发出了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我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法子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只想要去死,想要去找我妈妈,也好过落在这坏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