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愽羿
作者:翠消红减 | 分类: | 字数:5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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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恨之入骨
第65章:恨之入骨
前面传来一声口哨,赶车人见状问道:“一共几个人?”对方回道:“连老大七个。”“啊,为了你,我们等待了好久……”车里男人把她头上的黑袋子除去后,女人在灯光下发现自己被带在一所房间里,好像是一处公寓,装修得很豪华,地上铺着红色羊毛地毯,房子中央摆着大型交椅。几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其他的人站在周围。
女人仔细打量着每个男人,最后她的视线集中在坐在中间的一个秃头男人身上。这是一个肥胖的男人,披件红色丝绸睡袍,懒散地坐着,嘴里抽着大烟,威风得像个帝王。因为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长相。
“把衣脱了。”那人嘶哑的声音发话了。他伸出手来要脱女人的衣服。女人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们干嘛这样?你们到底是谁?”少女惊恐地说。
两个男人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衣服......
“救命啊!”她拼命抵抗喊叫,可是没有用。
“你再喊也没用,附近都是空房子。”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却死命抓住套裙,可是没有用,也被毫不留情地脱了下来。
少女眼中流泪,苦苦哀求说:“不!不行......不行!求你们高抬贵手,多积阴德,发善心把小女子放了吧!”
秃头对少女的求救不以为然,阴恻恻地吼叫:“把她拖过来!”女人被脱了衣服站在秃头面前。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
秃头的神情激动,好像兴趣盎然的是在赞叹女人身体的美丽,因为她拼命挣扎,浑身颤抖着的姿势,更增加他对审美的异样的心态。
“好,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满含泪水的双眼,憎恨地盯着秃头。
“好,我来给你起个名字,你的名字是桃花,桃花,好看桃花。”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沙哑声音。
少女犹是被激怒的母兽,顾不得羞涩,红着眼睛怒叱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欺侮女人,你们还要不要王法?”
秃头大哥呵呵笑道:“王法?我就是王法。我们是专门征服女人的人,呵呵┖恰…桃花,你不是第一个,比你早来的少女多得是,个个貌美如花——来,看看这个。”秃头大哥打开画册,每一页都画着一个女人的裸体像,底下写着花名。每翻过一页,少女就颤栗一次。“桃花,你也要画像,别动,安静点。”一直在一边等着画图像的人站在对面。
少女惊恐地叫道:“不,不要……不要!”两个男人架起挣扎的女人走进卧室,红色蜡烛发出跳动的光。
卧室中间摆着一张床,他们把她的双手分别绑起来,又用带子把双脚分开绑住,最后他们又用东西封住女人的嘴。两个男人出去后,秃头大哥进来了,脸上还是戴着墨镜。
她全身挣扎着,大声喊叫,可什么用也没有,因为她的手脚已被捆绑住,嘴里又被塞进东西,哭天无泪,无可奈何。
疼得她浑身颤抖,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捣碎了。女人浑身抽搐,床摇晃起来。“厄!”她的头往后一仰,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秃头的整张脸都被汗水浸湿了,看到女人晕过去,才心满意足地站直了身子,睡衣还披在身上。他摘掉了墨镜,左眼深深陷进去,原来是个独眼龙,仅剩的一只眼睛闪闪发光。他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重新戴上墨镜。他把右手举了起来,手里竟是一根特制的木棒,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他得意洋洋地发出阴森森地笑声,然后把木棒往床底下一扔,出去了。
第二个男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第三个男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第四个男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第五个男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第六个男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第七个男人进去了……第七个男人也出来了。
少女睁开眼睛的同时,发现滚到了床底下,想撑着地站起来却失败了。两个男人从两侧抓住她的手臂。这时一个物件进入了她的视野,是沾满鲜血的木棒。她刚刚用破衣服遮住身子,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扔远点!”像一件行李一样被拖出去的女人在心里刻下了七个男人的模样,死也不会忘记,她咬紧牙关,睁大着双眼……
像刚进来时一样,女人被套上袋子推进了车内。车子马上就出发了。女人想振作精神辨清方向,可惜做不到,只感觉到车子在飞速行驶。伸出手在底座上摸索,摸到了什么东西,是纸,被团得很皱很小的纸。万一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向你们七个人报仇,一定要找到你们报仇。她咬紧牙关,紧紧抓住纸团。受尽蹂躏后反而不害怕了,只是奇怪为什么还活着。
车停下了,车门打开,她被狠狠扔了出去。身子往下滚了几圈,下身好像掉进了烂泥塘。她挣脱了袋子,看发现是在一河边,刚才是从岸上一直滚下来的,恶臭扑鼻而来,还好河水较浅,不致于淹死。要活下去!不能死!她把手中的纸团放进口袋后,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上爬,因下部疼痛难忍,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爬。
“救命啊……救救我!”她的喊叫声微弱得像是呻吟,雨越下越大了,还夹着风声,四周漆黑一片,她没有哭,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要活下去。
她终于爬到了堤岸上,爬到岸边大道,路上没有车辆与行人,载她来的车子早已无影无踪。她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倒了下去,大腿间疼得厉害,双腿发抖,根本站不起来。她倒在地面上,意识恍惚,直想睡觉。
这时从远处传来呼唤的声音:“秀花,你在哪里……”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远处灯的光光越来越近,她听见是父亲呼唤自己的声音,拚足力气喊叫:“快来救我……”
当卢世良带着人来到她面前,看到女儿这个样子,知道女儿出了事,忙把女儿抱上轿车,急急忙忙往家赶,秀花女就这样躺着,闭上了眼睛,像是做了一场恶梦。卢世良当日看女儿秀花赶集会这么晚了未归,天又下着雨,为之牵肠挂肚,忐忑不安,于是叫上家人,赶着轿车,点上灯笼,去接女儿,有幸接回女儿,看女儿奄奄一息,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显然是受到歹徒糟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做父亲的又不好问女儿,就命家人去扎坝寨请秀花表姐杨梅来卢家寨来一趟,说是秀花出了事。
扎坝寨管家杨再生就飞鸽传书,通知杨梅速回。当杨梅与王憨回到扎坝寨,才知道是卢家赛的表妹卢秀花出了事,正好表妹在那会上以卖黄焖鸡为名相亲时,没想到被其弥勒吴歪打正着,吃了表妹秀花的黄焖鸡,被表妹物色成了她的夫君。可弥勒吴乃是有妻室的人,虽表妹秀花不嫌恶,可人家白玉蝶是否能同意,这还得由她慢慢做白玉蝶的工作,因为一事不了又一事,一波未平又一波,她还没有与白玉蝶说此事,没想到表妹秀花竟出了事。
她一到家,顾不得休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卢家寨,见了表妹秀花,什么也没有问她,每天晚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无声地看着她。
秀花苏醒过来,却像哑巴一样不开口,也不吃不喝,第三天,她终于坐起身,呆呆地看着杨梅,嘴巴蠕动,像要说话却发不出声,脸涨得通红,喘了一口粗气,拳头握紧又松开。
杨梅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拥入怀中,予以抚慰。秀花在她怀中哭了起来。杨梅这才意识到表妹的嘴巴已经麻木了。她把秀花重新放在病床上,一边梳理着她的头发,一边强忍住眼泪,轻轻地说:“会好起来的,不要勉强自己说话。”
卢世良为女儿请郎中来家诊治。待看病先生走出,杨梅跟了出来,问先生:“她像哑巴一样说不了话,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刺激太大,人受到强烈刺激就完全有可能变成这样。”
杨梅充血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问道:“没法治疗吗?”
“没有特别的治疗方法,长期保持安静会好转的。”
“会不会永远开不了口?”
医生避开他的目光说:“这种情况不能说没有。”
杨梅走进暗间,哽咽起来。她哭了又哭,眼泪流个不停,心说表妹实在太
不幸!那天她看表妹好几次试图说话,但只能听到呻吟声。第二天秀花又坐起来,向杨梅点点头,挥了挥手,让她递过去纸和笔,这样写道:“蹂躏我的共是七个歹徒,老大是秃头独眼龙……”把刻在脑中几个男人的特征一点一滴地写了出来。
“他们给我起名叫桃花,还画了我的裸体像,说经他们蹂躏过的少女,都留有画像供他们欣赏。”她一边写一边无声地流泪。她动了动嘴像要说什么,却突然把小拇指放进嘴里,拼命一咬,血从咬破的手指滴下来。
杨梅一把搂住表妹说:“你干什么?别这样!”
秀花喘着气看着手指,轻轻地放下去,脸色发青,指尖发颤。然后她将手指的血滴在写的纸上。
正是,欲哭无泪恨无声,笔写纸上恨无穷,求以表姐把仇报,以牙还牙事非清,若知后事该如何,下章自在热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