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替身后她娇软动人
作者:燕如故 | 分类: | 字数:2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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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生若浮萍,谈何情爱?
白祁抬步上前,将她扶起。
女娘的睫羽轻轻颤了颤,微不可查的拉开距离。
白祁不悦蹙眉,“还在怪我?”
“夕颜不敢。”
她低眉敛目。
白祁眼底笼上一层淡淡的疑色。
四周静谧了片刻,白祁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人,她一身素色衣裙,温婉可人,未施粉黛,气色饱满。
不过一月而已。
段屹川把她丢在南阳河上时,她何等狼狈?究竟是谁,让她恢复的如此之快?
就在他思忖之余,眼角的余光遽然瞟见一抹暗红色痕迹。
白祁倏然伸出大掌,一把扯开女娘的衣领!
河面的寒风裹挟着细细的雾气一个劲的往夕颜脖颈里钻,她颤抖着双肩后退,又急急匍匐在地。
“你是如何躲过穆云承的守卫的?”
白祁的手臂僵在半空,胸口慢慢升起滔天的怒意。
咚咚的心跳牵动着心脉,夕颜暗自拉好衣领,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趁着穆云承睡着了,偷了他的玉佩,世子长话短说,若他醒来发现了端倪,夕颜会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偷的?”白祁握紧铁拳,垂眸望向地上的女娘。
“回世子,我是趁穆云承睡着了…..”
“我问的是,为何你能在穆云承睡着时近他的身!”
一阵寒风拂过鬓发,白祁的声音突然抬高,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是穆云承的妾室,自然能近他的身……”
下颌一紧,夕颜被迫抬起脸颊,剩下的话,被白祁收紧的五指生生掐断。
夕颜盯着他的瞳仁,其中倒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忍着剧痛,想要体面一些,可白祁的轻蔑,连带着他道出的话,将她所剩无几的尊严,一点一点,碾进泥沼:
“妾室?那日在书房,你是怎么求我的?求我娶你为妻,求我允你后位,求我爱你这个人,而不只是将你当做替身来看,这才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穆云承的床榻了?”
他嗤笑一声,“夕颜,你还真是,贱得可以!”
“我不做他的妾室,如何治好世子赐我的一身鞭伤?”
她反唇相讥,“左右不过是个替身,世子难道就因为夕颜失了身,便要治夕颜的罪吗?”
说到此处,她墨眼中惧意已经慢慢褪去,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被扼住命脉的小兽,拼尽最后的筹码,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生死边缘的较量,已经顾不上伪装。
白祁见她本性暴露,心中猛然一抽!
尘封的记忆苏醒,痛意沿着肺腑弥漫出心头,白祁兀自一笑,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夕颜,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夕颜对他的注视并不闪躲,她讳莫一笑,“穆云承,他看上了我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与公主十分相似。”
白祁的神色收敛了些许,认真等着她的继续。
“我虽是南疆最低等的奴隶,可也是见过公主样貌的,她冰肌玉骨,美艳绝伦,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像极了一对琥珀。”
夕颜顿了顿,慢慢扬起眉梢:
“世子,你仔细瞧瞧,我夕颜的眼睛,像琥珀吗?”
她将墨眼瞪得滚圆,往日的情愫与讨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抹狡黠,将白祁所有的念想,破成细碎的雾气。
“世子将我当做替身,说明世子的心上人,便是穆云承口中念念不忘的公主,这公主,是真是假,已经昭然若揭了……”
“夕颜,你找死!”
白祁咬牙切齿,轻狂不羁的面容骤然漾起杀意!
夕颜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抬手握住男人的铁臂,直言不讳道:
“世子先别急着杀我,穆云承省察克制清心寡欲,他纳我为妾,何其罕见?我是为世子效力的,你若杀了我,短时间内,还能找到第二人近穆云承的身吗?”
见白祁缄默,手上的力度似有放松,夕颜咬咬牙,继续试探:
“世子,那个女人,也叫夕颜吧?她也是为了世子,才去穆云承身边做细作的,可她终究是失败了,她没完成的任务,我愿意替她完成,待世子一统天下,便将对她的愧疚,如数补偿到我身上,如何?”
这样的祈求,与她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野心不谋而合。
白祁松开禁锢,慢慢直起身子。
玄色衣袍随风舞动,张扬而瞩目。
他讽刺一笑,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只是像她,可终究不是她。”
剩下的话,被他藏进了心底:
她的爱,纯净无暇,不掺杂任何算计与权衡。
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女娘,终究是被他亲手推开,爱上了别人……
夕颜得了自由,原本还满是贪婪的墨眼忽的闪过一丝狠厉。
那狠厉转瞬即逝。
“世子,您就当我没有心吧,生若浮萍,谈何情爱?世子与穆云承爱不爱我,我其实并不在乎。”
她哂笑,继而补充道,“若穆云承称帝,他的后位,只会留给他已经过世的妻子,但世子不同,只要世子答应我,给我后位,许我一生荣华,让我不再被其他女人踩在脚下……”
白祁慢慢转过身来。
他盯了女娘许久,终于,一直以来炙热而疯狂的占有欲,逐渐消散,无迹可寻。
“夕颜,你对我无心,我不同你计较,左右不过是个替身,我也没期许你和她一样,爱我入骨。”
他抽出腰间的狼牙鞭,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昔日的痞气与病娇再度回归,他慵懒一笑,眼底透着骇人的警告:
“乖乖听话,我可以许你后位,可你若敢对穆云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背叛了我……”
他话音还未落完,夕颜早已笑逐颜开!
她将双手置于螓首,恭敬施了一礼,“夕颜定不负所望!”
白祁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一直以来,他都将眼前的女娘当做自己最隐晦的软香温玉。
他无法坐视旁人染指,尤其是穆云承。
可真到了这一步,他突然明白,他无法坐视不理的,只是断崖处那个恨她入骨的夕颜。
所以他宁愿冒着丢掉青州的危险,也要在她与穆云承新婚之前,将她抓回。
那日,火红的嫁衣,刺得他双目猩红。
见他脸上带着愠怒,她嗤笑,“不是世子亲手将我送上和亲的喜轿中的吗?如今又何故气恼?”
他的逆鳞被触及,迫使他的吻,也如寒风般肆虐。
他想着,一定要在她与穆云承的新婚之夜,让这女人明白,谁才是她的男人!
她于如泣如诉的求饶中唤出的名字,只能是他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