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
作者:十里朝暮 | 分类: | 字数:5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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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你的幸福,我的余生
雨已经停了,周围也开始有车了,她落魄的站在马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姑娘,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啊!要去哪儿啊?”
一个大叔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摇头,想必又是小姑娘失恋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何苦为难自己呢?
安流瑾拉开车门,就要上车的时候,脑海里想起司慕南当然话。
“我不信任你的爱,你能爱一个人到几时?”
她如遭雷击。
“怎么样,要不要上车啊?你这样得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的哦,不然会感冒的。”大叔好心提醒。
安流瑾恍惚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车门,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坐车了。”
出租师傅再次摇头,开着车走了。这年头人活着不容易啊,即使觉得那个小姑娘可怜,他也不能免费拉吧!毕竟自己也要生活啊!
安流瑾看着远处那几座高楼,她不能放弃,就当是给他的补偿嘛!谁让自己以前那么对他的。
她难得幼稚一次,对着空气说:“这次就算我原谅你了,看在你是心里压力大的情况下,没有找我,忽视我,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对我……”
“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对我,我就再也不会为你回头了,冷血怪物。”
回到公寓,她本来想着怎么面对司慕南的,但是公寓里却空无一人。
她打开了房间门,里面也没有人,打开了女儿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人,都冷冰冰的。
她想他们大概是回遐湾了,而自己没有资格踏进遐湾,失落的去了卫生间。
洗个个澡,感觉脑袋很沉,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司慕南去公司,总裁办却再也没有安流瑾的影子,他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又想着就这样吧,她从来没有为谁停留过。
“把案子递到那边公司了吗?”
江岸点头:“是,并且已经派了专人对接,司慕昶可以如愿。”
那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还不知道怎么走呢?这些天少主就是在思考那个问题,谁能是饵,如何是布饵?
这边的司慕宁安挂了电话,起身就往总裁办走去,直接来到里面翻找资料看到司慕南招呼到:“哥。”
司慕南点头,接着审视文件,司慕宁安似乎察觉到什么,从门缝往外面看,那位置空空如也。
“今天嫂子没来吗?”
司慕南一脸冷漠:“走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停留的人。”
司慕宁安却笑起来,靠在桌沿看着自己的哥哥:“是吗?她刚刚打电话来请假啊!听着声音好像病的不轻。”
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踩着高跟鞋离开。
司慕南垂死缓缓的抬起头,合上了文件。
“咳……咳……”
季淮阳关门的动作一顿,小心的看了眼司慕南。
这里面还藏着一个女人吗?今天少主大费周章把他找来是为了给人看病。
司慕南扭开卧室门,那个女人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睡着,汗水打湿她的头发,贴在脸上。
“季淮阳。”司慕南冷着脸喊他。
季淮阳赶紧跑过来,手往她头上一探,赶紧抽回来。
“发烧了。”
司慕南眼里满是担忧,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要是宁安没有说,他可能一直不知道她并没有走。
如果自己没有赶回来,她现在会怎样?
“司慕南……”安流瑾梦中呓语。
司慕南握住她的手,那个女人的手滚烫的吓人,握他手握的分外紧。
“我在。”
安流瑾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重影:“我们有宝宝了,我想叫她荑灵,美丽空灵,你觉得好吗?”
司慕南知道她是回忆起荑灵出生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她是想过自己在身边的。
“阿南,女儿长的好像你,跟你一样好看,像天上的星星。”
司慕南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看着季淮阳给她扎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愿意为她承担一切苦痛。
“阿南,女儿都一岁了,我怎么没有见你笑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
梦里的她忽然流下眼泪:“对不起,我是没有相信你的爱,对不起我刺了你那一刀,对不起?”
司慕南把她的手放在眉心,眼里也湿润起来,明明已经付出了十二万分努力,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是那么坎坷?
“阿南,你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冷漠,我好怕你的冷漠……”她迷迷糊糊的哭了起来。
司慕南轻轻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
“什么时候可以退烧?”
“这是高烧我也不确定,可能半个小时,可能十几分钟。”
“让人去打盆水来把她身上擦一下,都捂那么久了,不助于排毒。”
季淮阳本来是好意,可是却没想到司慕南会自己去打水。
更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现在坐轮椅的原因 ,没有办法很好的支配水,整盆水从他的腿上倒了下去,不仅他的裤子湿透了,连房间都满是水渍。
季淮阳看着一脸铁青的司慕南,最不愿意接受事实的就是他,这样的无力感,少主心里怕是难过极了。
“其实也没有关系的,我不擅长腿部手术,是因为我常年研究别的东西,我治不好 是我学艺不精,不够钻研。”
季淮阳接着说:“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人在国外,得您亲自过去。”
见他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我上次就跟你说过的,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
季淮阳话还没有说完,在接触到他刀一般的目光后果断的闭了嘴。
不久之前少主就来找过他,只可惜他的腿筋确实是断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医术,只能推荐他去国外治疗。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位朋友为什么执意要求病人去找他 ,而不是他自己上门,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少主都不会去治了。
他对自己就丧失了希望。
给少夫人挂好吊瓶,季淮阳收拾东西只能先离开,这样都不尴尬。
他走后司慕南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安流瑾的身边,退烧的液体是输进去,她脸色已经好转,只是还陷入昏迷。
他盯着那张脸:“我已经失去爱你的群权利,一向往蓝天白云,而我永远无法高飞,甚至无法站立。 ”
“你不该为了一个废人去执着。你还是我视为高高在上的星辰,你的幸福就是我的余生。而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流瑾,当初你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摇摇欲坠了。尤其我现在这样,我更接受不了不坚定的爱。”
司慕南说着为她盖好被子,陪着她看着外面的朗月稀疏。
“明天是个大日子了,虽然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一生无忧。只有权利能让我保护你,我必须拿回我的权利。”
“我可以很失败,拖着残破的身体陷入泥泞,可你必须是高岭之花,在广袤的天地下悠然盛发。”
他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可是流瑾可以,可以很幸福下去,而忘记自己是她最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