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存在的意义

“呦，还真从纲手大人手里弄来了一百万啊！”

火影大楼的办公室里，蓝染看着药师兜手里的钱，有些惊诧道：

“你自己的两百万两，我和泉支持的两百万，再加上纲手大人的一百万，扩建孤儿院的钱这下子有着落了。”

听到蓝染的话语，药师兜点了点头后将一百万两收了起来，然后有些迷茫道：

“蓝染老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怎么了？”

“你说，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出生，成长，痛苦，死亡，所谓的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重复，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眼见着药师兜居然哲学了起来，开始思考生存的意义了，蓝染有些好奇道：

“为什么忽然有这种问题？”

“并不会忽然。其实这个问题很早以前便出现在我的心里，我也一直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药师兜思索道：

“我是个孤儿，因为未知的原因在战场上失忆，然后被院长收养。从孤儿院的时候开始，我便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而生，又为什么而死。曾经我觉得院长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但院长却死在我的手里。之后我又遇到了大蛇丸大人，遇到了蓝染老师，遇到了第六班的大家。”

“我曾经尝试着在大蛇丸大人身上寻找答案，但最后却发现自己到底和大蛇丸大人不是一路人。大蛇丸大人不惜一切都想不死不灭，全知全能，甚至放弃自我都在所不惜，可我没有他这样的觉悟。我又想从鼬，还有千手一族的血脉上寻找答案，想要像鼬一样寻找一个伟大的理想。但现在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肩负伟大理想的兴趣。”

“原来如此。”蓝染思索道：

“既不想成为极端自私的人，又不想肩负伟大的理想，身边又没有什么值得守护的人，对木叶也没有多大的归宿感，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有一种极端的疏离感与孤独感，对吧？”

药师兜点了点头，然后又暗暗奇怪：

蓝染老师怎么总结得这么清楚？难道蓝染老师也和我一样，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吗？

对此，蓝染却解释道：

“伱有这种心态很正常，因为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不算自私，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除了父母儿女之外，没什么值得守护的人，对于自己所属的集体没什么归属感，在群体里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等到夜里一个人回家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这个世界都没有人理解自己，也没有人关心自己。”

“唉，大家都是这样吗？”药师兜有些惊讶道。

“对啊！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伟大的人，大部分都是些不知所措的凡人而已。”蓝染道：

“所以，你不必迷惘什么。有时间不如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欢做的事情。或许可以谈谈恋爱，养养花，种种草，陪陪孤儿院里的孤儿，都可以。”

看到药师兜脸上的迷茫还未散去，蓝染又道：

“当然，你也可以去找纲手大人。三忍之中，就数她最像普通人。如果你当真迷茫的话，不妨听听她的意见。虽然她在很多方面不靠谱，但在人生方面足够当你的老师了！”

纲手老师吗？

第二天早上，药师兜来到黑赌坊的门口，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输得一清二白的纲手。

带着纲手来到了最近的烤肉店，将自己的疑问告知了输得正伤心的纲手后，正在胡吃海塞的纲手停下了嘴巴，指着药师兜道：

“你的问题啊，到是让我想起了爷爷！”

“初代火影大人吗？”

“对啊，爷爷当初和我说，他曾经也很迷惘。觉得千手一族一直秉持的理想太过浩大的，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肩负的。与其想着拯救什么忍界，不如将目光聚集到身边的人身上。守护最重要的人，可比拯救世界重要多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初代火影放弃千手一族理想的原因吗？”药师兜道。

“对啊！曾经的一千年，千手一族一直为了平定乱世的理想做着各种努力。我们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但这个忍界也没有因为我们的所作所为变得有多好。就是因为历史的教训，爷爷才会选择立足当下，想要让千手一族像普通人一样生存的。”纲手摇摇头道：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寻找存在的意义，不如尝试着像普通人一样生存。就像你蓝染老师所说的，谈个恋爱之类的。绝对不要像曾经的千手一族一样，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理想走向极端，踏入非人的道路。”

是这样吗？

“可是，纲手老师，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千手一族的理想从来没有带来美好的结局，那曾经的千手一族又为什么能坚持奋斗千年呢？甚至在木叶建立之后，他们依旧选择背叛村子，为了理想与整个世界对抗。让他们坚持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呢？”药师兜疑惑道。

“这我怎么知道？”闷了一口酒，纲手长呼出口腔中的酒气，然后叹息道：

“我长大的时候，千手一族的踪迹几乎从木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虽然我身上还流淌着千手一族的血脉，但实际上我和千手一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没看到我就连自己的姓氏都很少提起了吗？现在大家都叫我纲手大人，有谁还叫我千手纲手的？”

“不过我爷爷到是说过，过于伟大的理想就像是火焰一样，你越是靠近，就越有可能受伤。所以但凡肩负起伟大理想的人，基本上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宇智波斑是这样，那个调月空海也是一样！”

……

火之国国都，首相的府邸中。

调月空海面色苍白，整个人状若疯癫，手中的钢笔不住地在纸上涂画着什么。

在他的身后，宇智波带土看到这样近乎疯癫的调月空海，不由得想起了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三代火影与四代水影，心下久违地吐槽道：

难道火之国的首相大人也和那两个影一样，精神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最近的精神病真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