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愿相信

何关系，而长的像的人。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百日小儿。

说服朱元璋去洗澡，朱标走出内殿，忍不住想拿出命盘推演一下，因为她也十分好奇，可是，看到金州主教站在月亮门那里，很虔诚的恭候着，只得问问，什么事！金州主教说，这里，从没有过教宗陛下亲临，但是，他们宣道有功。

所以，信众极多，想明天开个道法大会，请教宗陛下宣讲道义。

“时间不长，仅一个时辰！”朱标不答应，说，教宗陛下赶着去离山！金州主教哪里肯依，赶时间？赶时间你们还有心情凑热闹？便一再请求。朱标只得应允回禀教宗陛下。

现在，朱元璋和朱标只得留宿道殿而不方便出游，还好随身的物品都在藏锋和桐宫里，所以，只叫道士去客栈退了房。道士回来向主教汇报，开了两间房。主教心内猜度，真的不是圣女？看着又不像一般的女侍，难道是教宗陛下的那位龙侍大人？

不是，传说是位小姑娘的模样吗？这分明是位大姑娘！正疑心不定，忽报张老爷来了。

晚饭在道殿里用的，主教陪侍朱元璋在桌旁坐定，朱元璋便示意朱标一起用膳。桌上几样清淡精致的小菜，因为素闻教宗陛下的口味清淡，不喜过于油腻之物，可是中间却摆了一样，灰白又有些褐色的块状之物，而且闻起来，肉香扑鼻！主教介绍。

这是张老爷亲自送来的粉蒸肉，是他们家的不传秘方。

朱元璋夹了一块，刚想给朱标，又醒悟过来，自己先吃了，果然满口留香，外层米粉粒粒分明却不干涩难咽，裹着的肉，肥瘦相间，却不油腻，很是上口。

便随口赞了一声。可是，他实是不喜太多肉食，所以，只吃了两块。朱标吃着很满意，便多吃了几块。朱元璋看朱标喜欢，便对主教说，我回来可不可以带两份到路上吃？

主教大喜，忙应承了。又像是顺口说的，张家想到京都开家食坊，来卖这种粉蒸肉。朱元璋却是大惊，张家要去京都？会不会找唐棠算账去的？

朱标笑道，说这是个极好的打算，她和娄阳王府走的近。可以修书一封，让张家带去京都，请娄阳王府帮忙，开个酒楼都行。朱元璋看着朱标想，你不会就为了这几块肉，把唐棠给卖了吧！朱标淡淡的回了一眼，放心，唐棠还是比粉蒸肉值钱的多。

离开金州后，两人决定不再进任何城镇，再小的也不进，而且身份暴露一次已经很麻烦了。金州主教知道两人要独自上路，骇的一蹦，马上摇头说不妥。朱标说，你只传话出去，说我们走的另一条路就好，难道你这里有比我们修为高的吗？

况且你怎么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没有暗中的护卫？主教想想，觉得有理，便打点些东西，送教宗陛下和他的侍女悄悄离开。

这里距离山已不远了，夜晚，两人便找了个避风的山石后面，朱元璋生了一堆篝火，煮了一点粥，又把张家给的粉蒸肉拿出一些，用嫩荷叶抱着，埋在篝火灰里加热，再拿出些干粮放在一旁。肉香味很快传出来，朱元璋招呼暗处的人，一起来享用。刘青也不客气，走过来，和他们一处吃晚饭。

突然，刘青直起身，朱元璋和朱标也警惕的看着四周，从黑暗里慢慢走出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他慢慢的走过来，低着头，问，能否给他一点吃的？

三人对望一眼，想这里已经偏离人烟，这孩子哪里来的？

“你是妖族？”刘青问：“哪一族？”

“狼族！”

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一眼，然后问那个孩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可以给我点吃吗？”海瑞低着头，小声问，可以看出食物对他的诱惑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明明知道眼前的三人翻手之间便可取他性命，依然靠近，然后走出来。

朱元璋这样的人，是无法想象食物的诱惑，所以，他楞了一下。

朱标递给他一块包着肉的饼，朱元璋才醒悟，然后递给那个少年。

能看出少年已经劲量文雅的吃饼了，可是，那副样子，还是让朱元璋惊到，他最熟悉的折袖，也没这么吃过东西。朱标很感兴趣的样子，很麻利的又裹好一个夹肉的饼递过去，就这样，五个夹肉的饼下肚，海瑞才开口说话：“水……”

这次递过水去的是刘青，因为朱元璋煮的粥实在不多。

“我想去离山！”少年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果然，“为什么要去离山？”朱元璋问：“你可以走另一条路。”是的，这条路根本不是路，荒无人烟只是方向对而已；那条路，穿街过巷，有很多的城镇和人气，至少，有很多的东西吃。

“我没有钱！”真是个绝佳的理由，朱元璋似乎明白折袖为什么那么在意钱了。

可是，就算把吃食都给他，也不够他吃饱的，所以，少年问清方向，便准备离开。

“你现在走，大概明天上午就可以到离山，”朱标说，因为她知道他的速度：“可是，你这样，就以为离山会收你做弟子吗？”

第98章 不愿相信

“折袖在那里，他会帮我的。”

“离山从没有过妖族的弟子，折袖也不是，”朱标说。

海瑞看着朱标，这个姐姐生的很好看，格外的清秀，而且笑的样子更好看：“我会在山门前请求他们答应我，一直……”

“不用那么可怜，”朱标笑了，看了朱元璋一眼，说：“让离山小师叔给你写封信吧，保证你可以吴无障碍的成为离山弟子。你想做第三代还是第四代？”

刘青因为朱标话里提到离山小师叔一词，所以，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朱元璋不懂，苏离前辈会帮这个少年帯信？当然，三代弟子还是四代弟子，都是他一句话的事，问题是，哪里寻他去？难道朱标知道他在哪里？

还是说，他已经回了离山？朱元璋慎重起来，苏离前辈回了离山？那么自己再去离山，好像不适合在用教宗的身份了吧，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剑道的授业恩师，而后，朱元璋想到此行的目的，想来苏离前辈知道了，会很高兴……

朱标看着朱元璋面色，不停变幻的眼神，便知道他想多的，于是道：“我们和折袖很熟，也要去离山，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海瑞，想了想，同意了，而且显得很高兴，他也很累了，从西方妖域，一直走到这里，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妖族单纯的性格，让他即使上过当，受过骗，也依然愿意相信眼前的人，大概因为夹肉的饼太好吃了。

朱标觉得暗夜里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极不善，她明白，收留这样一个陌生的少年，让刘青极为不爽，因为这个少年离朱元璋太近了，而他的任务是保护朱元璋。

朱标目光回转，不去理会刘青，你可以护着他，我也可以，即便这个少年隐藏实力，突然出手，朱标也有自信在刘青不及的情况下，安然带离朱元璋，对于速度，她有绝对的自信。然而，她还是礼貌的请少年到那边去歇息，劲量的保持一点距离，小心使得万年船。

看着星空，朱元璋不知在思索什么，朱标也没问，只是靠着他的肩膀，缓缓的睡去……

朱元璋不知道，他离开离宫的第三天，徐达回了离宫。

徐达听着安琳大主教对他离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的一些叙说，没有说话，末了说了句，教宗陛下太年轻了。是的，太年轻，做事就会随性而为，这是好事，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安琳也觉得这事不妥，可是，当时没有反对，现在又有什么用？有朱标在，朱元璋会听他们的？

然后，徐达说起另一件事，前不久，离山发生的事，就在商行舟被苏离剑意伤到的第三天，离山剑宗也收到了苏离的信。

“哎——若是我早回来，定要与他们同去，想来到时候离山肯定热闹的紧。”

安琳笑了笑，想离宫里各大主教，现在年龄最大的就是自己，徐达还是太年轻的，碰到一些事，也有稳不住的时候，便道：“你现在赶过去，也还来得及。”

“算了，”徐达有些惋惜：“还是留在这里吧，皇宫那边还得看着些。”

突然教士来报，莫大姑娘来了。

“我收到一点消息，不知道真假，特来询问，”莫雨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关于离山的。”

徐达和安琳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果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朱元璋知不知道？

“我们也是刚确定这个消息的，圣女应该也知道。教宗陛下那里……”如果有意瞒之，朱元璋当然不会知道离山发生的事。

“那，离宫的意思？”

“现在的天南，长生宗势微，以南溪斋和离山剑宗为首。圣女是天南的精神领袖，离山剑宗却是影响最大的那个。所以，我们还是希望教宗陛下可以答应。”

是的，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如此。南北合并，但是，并不完全的合心，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往来。虽然朱元璋和离山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真要到切身利益的时候，离山还是离山，朱元璋是朱元璋，离宫还是离宫。这就是，为什么这次。

朱元璋要以教宗的身份去离山，因为他要离山领离宫一份情，而不是他朱元璋的。他在为将来离开离宫做准备，将像他说过的，他从来也不想做这个教宗，以前不想，现在不想，将来更不想。他修的是顺心意，可是，有几多顺心意？

以前是被各方逼的做教宗，现在是被王之策用星空之誓压着做教宗，将来呢？将来，他还是想过自己顺心意的日子。所以，他开始做一些事，一些他可以安然离开的事……

“可是，陈——教宗陛下不一定会同意。”莫雨说，私下里，叫名字成了习惯，一时难改口。

徐达和安琳也不在意这事：“是的。这才是麻烦。不知道圣女对这件事的看法，如果圣女可以劝说，想来，应该可以……”

了解朱元璋的人太多了，因为他是个很干净的人，从内到外，都很干净，他的脾性就在那里摆着，不会变，也不会改，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他不会同意。可是，就像做教宗一样，这件事，也是如此……

他们还知道，离山掌门收到这封信时，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把神国七律叫到身边，对他们说，苏离来信了，然后把信给了秋山君。秋山君看着信，寥寥数语，已经让他觉得很气愤：“师叔祖想做什么！”

如果是别人的信，他可以一撕了知，但这是苏离的信，他能怎么做？苟寒食接过信，半响没说话，其他弟子只觉得这个向来沉稳的二师兄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由有些慌张，想师叔祖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封信，是给离山剑宗的，”掌门说：“离宫那边传话，教宗陛下不日就会架临我离山剑宗。你们传话各代弟子，午时到……。”

“师父，您才是离山掌门！”秋山君道。

“但，他是我师叔。”掌门同情的看了自己这个大弟子一眼，知道他的愤怒，明白他的心情，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离山小师叔行事向来如此，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朱元璋不会答应的。”苟寒食说，他没有说教宗陛下，他说的是朱元璋，他很了解他，所以才这样说。

掌门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朱元璋不会答应的，他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苏离也知道，所以，他没有给朱元璋写信，而是给离山剑宗一封信，他不管朱元璋的态度，他只要离山剑宗的认可。这就是任性，就是强硬，就是我管你答不答应，我就这么办了。

你能怎么样？你不想做教宗也做了那么多年，而且还会一直做下去。王之策有办法逼你无法推辞避开，我苏离也可以，而且做的更好……

梁半湖他们也都看了信，实在难以相信，或者不愿相信——

“掌门——”

“师父——”

“大师兄——”

“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