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班的屠夫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犯血霉是什么？会死吗？”

“不会死，会留你一条命，但是会有血光之灾。”

两人竟然不怕，还相视一笑：“那就不怕了，我们这两天去庙里走一遭就是了，我们也没办法，从事这个工作，多少也是有些忌讳的，我们也时不时会在庙里走一走，静静心。”

魏芃在一旁笑道：“希望有用吧！”

两人很淡然，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之后是晚班的屠夫与我们见面，他们的气色一看就弱了很多，脸上有些灰白色的感觉，印堂倒是没有发黑，却有点发红，其中一个屠夫的双眼很红，像是得了红眼病，一直在眨眼睛。

“你怎么了？”

我感觉不对问了他一句，他却浑浑噩噩的，答非所问：“我不吃，我不饿！”

大家都诧异的瞅了他一眼，以为他犯迷糊了，还说他喝了酒，但是我感觉不对，墨琛也低呼一声：“快跑，都让开！”

我也惊叫了一声：“快跑，都让开！”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这个屠夫就吐了一地的血！那血一股羊骚味，还有一个个球状物被吐了出来！

这下大家彻底慌了，都像疯了一样跑开，只要那个聋哑的琴女不知所措，还在抚琴！

也不知道是谁把茶室的门窗都给锁死了，大家都跑不出去，只能看着那个屠夫吐血，地上几个球状物一直在散发着羊骚味。

晚班另一个屠夫兴奋的笑了起来，他好像也疯了似的，很魔怔，鼻子里哼哼发出羊一样的声音，竟然拿出自己趁手的工具，摩拳擦掌要杀羊！

“这头羊是真好啊！今天能卖个好价钱了，看起来肉质还不错，不肥！”

乌灵吓懵了，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这哪里有羊！”

“那不就是吗？”他指着吐血的屠夫道：“这么大一头羊，我还是第一次见，今儿就得杀了，马上就能上桌，新鲜的很！”

说罢，他冲上去摁住了吐血的屠夫，拿着刀想刺入肋骨下放血，还死死摁着挣扎的屠夫，嘴里笑得非常猖狂。

“别挣扎了，你乖乖的，我杀羊很快的，你要是配合我，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我一刀就能让你致命。”

吐血的屠夫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很奇怪，他一句人话都不说，反而像是羊一样，四肢蜷缩在地上，嘴里和鼻子里发出羊一样的声音。

就在他刀要下去的那一刻，墨琛出手了，他一脚狠狠踹上前去，将那屠夫手里的刀给踢掉了，又将屠夫踹到了角落，一脚踢晕了他。

在场人都看不见墨琛，墨琛浑身冒着仙气白光，在这个泛着血红之光的羊馆里特别帅气！整个人都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清冷感。

“看什么？”墨琛疑惑瞅了我一眼：“还有空盯着我看？不和他们解释解释？”

“看你好看啊！”我痴迷的望着他：“以前我知道你帅气，但是没想到帅气形容你是庸俗了。”

“怎么，你今天嘴上也抹了蜜？”

墨琛坏笑一声，肉眼可见的高兴，嘴角一直上扬着，就没松懈过。

我像震惊的几人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是在和我的仙儿说话，我身上有仙儿，不然也不敢接这事儿。”

乌灵很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

“肯定是那些羊来报复了！”

“我们该怎么做？”

我走上前在那个吐血的屠夫脸上贴了张符，又燃了张符塞进他嘴里，他红着的眼才渐渐变成黑色，但人的精神很不正常，肚子里还有些鼓鼓的，我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他胃部和食管里面还有球状物。

“你吃了什么？吃了羊身上的什么？”

屠夫说话很含糊，也不敢说。

“快点说！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你们不是诚心想解决这件事情，我们也不想管了，磨磨唧唧的，谁有功夫和你们耗着？”

屠夫只能如实道：“我吃了羊蛋！”

“什么羊蛋？”魏芃嘀咕了一声：“羊还会下蛋吗？”

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身上不也有蛋吗？”

魏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下瞬间明白了：“你说的是这个蛋？这个蛋也能吃吗？”

“这不就吃了？”

我瞬间明白了：“那个红布袋子里面就是羊蛋？”

乌灵只能如实点点头，因为情况已经发展到她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她一开始的淡然都不见了，反而变成了很着急的样子，她想过来拉我，被我避开了，她只能恳求我。

“这是我们羊馆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我摆摆手：“我真没兴趣告诉别人，你要是因为这个有所顾忌，你不用太担心，先把实情告诉我们。”

乌灵只能如实道：“我们有一批客人对羊蛋的需求也很大，他们有钱有势，但是也想有一个好的身体，就想着吃什么补什么，羊腰子、羊蛋都是大补的，我们烹饪羊也有一套特别的法子，会用大补的中药材，和上等稀有的中药材一起烹饪，效果也很不一样……”

我想起来，那个屠夫杀羊的时候，羊肚子里面有很多球状的东西，那都是羊蛋？

我问出了很奇怪的话：“一只羊可以长几个蛋？”

一旁的魏芃忍不住了：“还能长几个蛋呢？就好像男人一样，只长两个蛋啊！”

魏芃忽然想到了很奇怪的事：“姐，不会吧？姐夫难道和正常男人不一样？他长了三个蛋？不是吧……”

墨琛气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看了看墨琛后就不敢说话了。

墨琛无奈瞪了他一眼道：“你和你姐一样，脑子里都不着边际，但是我没想到，你比她还不着边际。”

我又问了乌灵一句：“你好好说，说实话，你们这里的一只羊能长几个蛋？”

乌灵心一横，直接道：“想它长多少就长多少，我们会用特殊的草料喂它们，它们的肚子里还会另外长羊蛋……这样一来，一只羊就不止会有两个蛋，会有十几个，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