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妖录名
作者:洱海没有风 | 分类:都市 | 字数:9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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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摘牌除名
佐藤助宗已经心智大乱,此刻他越是渴求那种极意,越是与其南辕北辙。
“乱了心境,你又怎么配追求所谓的道呢?”
陆圆读懂了佐藤助宗疯狂背后的不甘,可他真的知道自己的道在哪儿吗?
所有的举止看似平淡,不刻意的追求,恰恰说明他对那份极意的渴望与贪恋。
越是假装不在意往往才是最在意!
“是你的还要加倍给你,不是你的连你所有的都要夺过来!”
陆圆一下子对这句话又有了更深地理解。
「柳生新阴流·必胜」
一刀斩出的同时,胸中那份畅意与无所不利地气势相合,一瞬间心境居然又有提升。
必胜的刀意与自然之心在这刻完美调和,斩出的这刀仿佛神降,佐藤助宗只觉得自己在面对冲田总司这位天然理心流大家,心中的胆与意在刀劈出的刹那就完全崩散!
噗!
佐藤助宗手中的刀被劈飞,自己胸口被开了道大口子,深可见骨,鲜血喷洒,陆圆挥刀将血液阻挡在外,刀身沾染血迹,振刀后便滴血不剩,刀身光滑如故。
“输、输了!”
有学员颤抖着,他心中追求的道似乎在这刻轰然崩塌。
“为什么会输?佐藤大人可是、可是天然理心流的大家啊!”
“极意之境,居然真的存在!哈哈哈哈,可他为什么不是天然理心流的人啊!
哈哈哈哈,柳生新阴流的人掌握了天然理心流的极意之境,哈哈哈哈……”
一人疯笑着冲出去,他的信念已经彻底崩溃。
“我居然、居然输给了一个小鬼……呵呵,哈哈哈哈,我会输?我怎么可能输?!
来啊!让我看看你要怎么赢我,来啊!”
佐藤助宗彻底疯狂,妖力从丹田向外扩散,妖化后犹不满足,还在拼命榨取自身的妖脉。
“他有失控迹象!”
五十岚乘朝陆圆说道,同时拔出自己的佩刀,片山一文字则房指向佐藤助宗。
佐藤正光跪在地上不住嘶喊:“父亲大人,不要不要啊!”
佐藤助宗此刻已经被怨念蒙蔽双眼,看到有活人膝行靠近,居然如妖兽般扑了上去,将来不及反应的佐藤正光按在地上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撕下一大块血肉来!
铛!
五十岚乘挥刀劈砍在佐藤助宗背上,竟如同劈在钢板上,不能入肉分毫,还震得手臂发麻。
吼!
佐藤助宗丢弃佐藤正光如恶虎似的又扑向五十岚乘,而此刻陆圆则挥刀朝他颈部斩下。
佐藤助宗此时已经深度妖化,皮肉都成现不规则的暗红斑块,砍在肩头都只留下一道深痕却不能使其受伤。
佐藤助宗的脑袋越来越像鱼头,体表也长出暗红色的鱼鳞,口中呼出潮意极重的水汽。
“海坊主,SR级的式神。”
五十岚乘将佐藤助宗的妖脉道了出来。
“烤鱼吗?”
陆圆双翅一展,炽烈地热意扑面而来。
佐藤助宗仍然保留着对陆圆的恨意,察觉到陆圆的妖脉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扑了上来。
「柳生新阴流·一刀两断」
灌注了妖力并且在刀刃附着天浊火的天国小乌丸斩在佐藤助宗的身上发出滋滋地声响,还冒起了白烟。
佐藤助宗吃痛后退,五十岚乘也看到他的胸口被切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血肉都被天浊火烤得半熟了,若不是佐藤助宗妖力旺盛将天浊火从伤口逼了出来,天浊火还要继续炙烤下去,到时候可就真要成烤鱼了。
佐藤助宗并未因通逃跑,反而被激发了凶性。
「海坊主·天重水」
随着佐藤助宗大吼,一文字馆内居然落下黑色的水滴,每一滴都有百斤之重,打在身上初时不觉得什么,可随着雨量加大,五十岚乘便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了。
「朱雀·火德」
陆圆握刀挽出一道刀花,火焰围绕陆圆形成屏障将雨水尽数蒸发在体表之外。
陆圆踏着雨水而来,溅起的雨滴遇到环绕在身边的火环便会瞬间气化,一文字馆内顿时水汽弥漫。
「柳生新阴流·八个必胜」
雪亮的刀光破开氤氲水汽斩在佐藤助宗身上,佐藤助宗只看到有一道黑影带着白光在他身边来回穿梭却完全无法捕捉对方踪迹。
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天浊火还在不断给佐藤助宗添乱,让他浑身都被火焰灼伤,痛苦不已。
「海坊主·水丛剑」
佐藤助宗平尽全力顾不得痛苦,凝聚黑色雨水在手中形成一把如同鱼骨似的长剑。
挥剑横扫,雨滴被甩出,在极速加持下每一滴都仿佛炮弹似的将一文字馆的墙壁打出一个个窟窿来。
但他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法反而不如天重水那样具有杀伤力,因为他此时已经完全迷乱,招式也全然打不到人身上,只是在徒耗气力。
“给我躺下!”
陆圆跳斩劈头,将佐藤助宗劈得踉跄倒地连续翻滚了数圈。
天重水散去,手中水丛剑也散落一地。
佐藤助宗的妖化特征却未散去,以后也不可能再恢复原样了,这就是深度妖化的后果,无法恢复的本相,就是对肆意使用妖脉的惩罚。
妖化即是力量赐予也是诅咒降临,控制不好这其中分寸的半妖最终都成了怪物从而遭到追杀。
佐藤助宗这时候终于恢复了些意识,眼中也显现出些许清明。
可当他看到已经千疮百孔的一文字馆,心中的痛苦更是无以复加。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愤怒地拍打地面,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锻刀房走去。
陆圆与五十岚乘提刀跟在他身后。
佐藤助宗耗尽全身力气撞开了锻刀房的门,艰难地在已经成了废墟的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黑色水箱,里面还插着一把淬火完成的刀坯。
他费力地将刀坯从冷油中取出,用破烂的衣服将油渍擦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一文字啊,最后还是要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他将刀坯贴在脸上,像是与爱人在做最后的告别。
忽然,他猛的将还未开刃的刀坯扎向胸口。
那里本就被陆圆劈开,血肉早已经一片焦糊,即便没有开刃也轻松把刀坯送了进去。
佐藤助宗口中吐血,脸上却有着无限笑意,像是得到了快乐的孩童,最终倒在了黑色水箱旁。
佐藤正光被几名刀匠搀扶着来到锻刀房,他的脖子简单包扎了一番,看到父亲已经失去生息,像是行尸走肉般来到他的身边放声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