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三界白月光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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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六师叔被抓
宋纤云阴郁的表情随着这道彩虹的出现,轻松了不少,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恍若谪仙。
“看样子本尊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心情还不错?”
背后出来传来一声沉稳的男声。
宋纤云被吓了一跳,往旁边看了看,才发现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
缓缓侧头,他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袍。
男人外袍是绣满竹纹的水墨色外袍,内衬是艳丽的枫红,色彩刺眼违和极具冲击性,倒是和他本人的长相极为相配。
宋纤云表演了个笑容消失术,转过头,继续看游过来游过去的小鱼儿。
东方问天缓步过来,停在宋纤云旁边,自然而然地拿起宋纤云给鱼喂的鱼食,纷纷扬扬洒了一大池子。
看上去是个极为不耐心的人,瞬间一整盒的鱼食被倒得一干二净。
宋纤云的声音已经差不多好了,他看着池子里明明吃不下,还在疯狂炫食的三条鲤鱼欲言又止。
……别被撑死了。
东方问天心情似乎不错,拍干净手上剩余的残渣,转过头搂住宋纤云的肩膀。
宋纤云身形一顿,忍了忍,终究是没发作。
“你怎么穿这么少?”东方问天蹙了蹙眉,掰过宋纤云的身子,让他正对自己,手指在脖颈处一件一件挑开衣领,似乎在数宋纤云穿了多少件衣服。
微凉的手指在数完最后一件时,在宋纤云温热的锁骨处有意无意地摩擦两下,然后慢慢划过喉结处,才放下手。
语气中暗含不满:“宋纤云,穿这么少,莫不是想向宫里的人展示,本尊在虐待你吗?”
宋纤云低着头,神色不明。
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那群侍女生怕冷着他了,然而在东方问天眼里,还是穿得少。
“我不冷。”宋纤云声音淡淡。
“尊上慢慢喂鱼,我回去了。”
然后迅速转过身,就要往回走。
搞不懂,十年余留的政事,几天就处理完了吗?
反正他是一刻都不想和东方问天待在一起。
东方问天怎么肯让他走,长手一伸,就把人拽了回来,衣袂翻飞,宋纤云差点没站稳,往湖里栽去。
“宋纤云,鱼已经饱了……”东方问天声音缱绻,垂头,将脸埋进宋纤云的脖颈处,耳旁全是温热的气息,再度抬眼时,眸中全是意味不明的欲色。
宋纤云仰着头,因为被抱得紧,所以进退不得,更看不见东方问天的眼睛里的如狼似虎。
一只手往衣带处走,宋纤云低头,看见自己的外袍松了,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果然,东方问天笑道:“该喂你了……”
宋纤云发力,猛地推开了没有防备的东方问天,脚步踉跄,眼尾微红,如红翎裹挟朱砂细细描画一般。
他像是受到极大的屈辱一般,无助彷徨地往有人的地方跑,摇头惊道:“东方问天,你疯了吗?!”
这可是在外面。
走廊回环,上面甚至来来往往还行走不少侍女,若有若无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宋纤云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翻转堕落了。
听到这一声大吼,东方问天带笑的眉眼冷然,抬手,就将跑远的宋纤云抓过来按在了栏杆上。
瘦弱的脊背碰撞到坚固硌人的石质栏杆,宋纤云痛得微微皱眉,颦蹙间勾人心弦。
周围所有的侍从瞬间鸟兽退散,谁也不敢偷看魔尊的后宫好戏。
宋纤云咬着牙,眼睫颤动,按住东方问天往下游走的手,恨道:“你要做什么?”
“嗯?”东方问天弯了弯眉眼,低下头,把下巴支在宋纤云发丝柔顺的头顶,吟吟道:“明知故问?”
魔界即使是艳阳天,也冷得出奇。
微风拂过,宋纤云的脸庞却有些许热意,绯色染上脸庞,樱唇微张,小鹿般的惊慌失措极大程度地取悦了狩猎者。
他想抬手扇眼前人一巴掌,两只手却被青色衣带反剪绑住,背后白皙的手腕,被勒出浅浅一道红痕,旖旎多情。
东方问天冷着脸,用额头蹭了蹭宋纤云的耳下方,声线染上一丝喑哑,“配合本尊,否则,本尊让你的六师叔现在就死在魔宫的水牢。”
水牢?!
六师叔怎么会在水牢?
宋纤云一下子被卸去所有反抗的力气。
他红着眼,狠狠地瞪着眼前漫不经心却将他打入泥泞深渊的人,愤恨道:“你把六师叔怎么了?”
“侍女说你这几天食欲不佳,本尊不过是请宁神医,来给你瞧瞧。”东方问天说着,擎住宋纤云的后颈,像拎小猫一样,把人抱着坐上了栏杆。
“等一会儿结束后,本尊让他来见你。”
长缀的衣服落在湖面上,那几天小鱼有一下没一下扯着衣尾。
宋纤云挣扎着要下来,担忧道:“你骗我,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要我去见六师叔!”
“别动!”东方问天眸中浮现红意,语气低沉,“如果你想让宁时珍欣赏本尊的雄姿,那你继续挣扎。”
宋纤云瞪大双眸,似乎不敢想象这句话会从东方问天嘴巴里说出来。
无耻!
简直无耻……
他咬着唇,像山矾宗上盛开鲜艳炽烈的红梅,胸口起伏不定,最后,慢慢低下了头,把头偏到另一边,像即将凋零的花,脆弱又倔强,绝望道:“你快点,我一会儿要确定六师叔的安全。”
“好,那你别动……”东方问天将人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
魔宫湖水三百米距离开外,无一人敢靠近。
水面上,几件轻柔的青绿色衣袍漂荡,被鲤鱼当作玩物一般撕咬。
衣袍沉沉浮浮,最后染上沉重的湿意,沉入湖底。
雪色之上,被火热融化,在冰雪之中,绽放桃色的花,一簇簇,一团团,刺眼至极。
水墨色包裹住白纸,大肆泼燃,画出人世间最深情的色彩,提笔搁置,墨水深深洇染纸张,滴滴答答地流淌着。纸上的颜色,还可以擦除,但是深处的色泽,却越来越深,直到泛出血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