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 分类:历史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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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边热火朝天,那里旱魃已至
钱只要到位,事情干的就快。
王恽带着一帮随从走狗,京兆各郊漫撒金钱。
端地是好不快活。
到处吃喝游乐的同时,事情做的也真是漂亮。
孤老,鳏寡之家,却也没少去。
每每金钱资助后,王恽先颂扬一番太皇太后惜老怜贫之善心。
而后再不经意地,给百姓和随行当地官员卒吏,知会一下这钱的来处。
大司马贤名愈盛。
甄寻就没有那么舒服自在了。
每日跑“工地”,联系售卖珍禽异兽的商人,忙得脚不沾地。
连几个姘妇家里都去的稀了。
刘箕没事也去修缮中的上林苑转转。
有时跟着指指点点,甄寻都细细记下,按小皇帝的意见认真施工。
必须保证让小皇帝满意,才能让他沉湎其中,忘了去亲什么政。
苑中原本有大片阔地,甄寻准备拿来做个观赏猛兽搏击的斗兽场。
虎、豹、熊等猛兽都准备下重金预定了。
结果皇帝非要在这里建个大校场。
原本准备购猛兽的款项,让他改成几十匹战马。
甄寻以为小皇帝要玩打仗游戏,自是按他说的来。
猛兽款项已支取,改成战马,光是省下其中两头老虎的费用,都还有的剩。
甄大公子心里乐呵呵。
王大司马也经常催促甄寻和将作大匠加紧修缮。
因为,据孙建报,小皇帝最近出城狩猎的次数可不少。
等上林苑修好了,可不是那荒山野谷可能比的。
说不定刘箕子天天呆在上林苑里,都舍不得出来。
……
保万县那边,秩序还在有条不紊的完善。
越来越向正轨上发展。
县库和山谷禁地,也已修建完毕。
禁地中又择一僻静处,修了一座刘箕私库。
没有刘箕亲命,任何人不准开启私库。
皇后的嫁妆还有敬武府的金银,被刘箕蚂蚁搬家似的弄进私库不少。
公输家和卓家也都已进入禁地。
刘箕画了不少简图,每张都令这二位工匠乍舌不已。
卓烈在刘箕的提点下,还让“炒钢”技术提前了二百多年面世。
父子几人,“淬火”功夫也练习的纯熟。
刘箕虽然一知半解,但是只要说出个大概,卓烈就如那醍醐灌顶般融会贯通。
有时候技术的突破,就是那一层窗户纸。
一颗颗大树被伐倒,一车车生铁运进谷。
削铁如泥的精钢刀,锐利的点钢长矛,连弩,八牛弩,坚硬的板甲,一件件提前面世。
公输车也一再改良,甚至可以做出六尺的小尺寸四轮马车,
稳定性和舒适性,比双轮车提高不少。
自从两个老道进了山谷禁地。
原料足够,饭食不愁。
不练药石就难受这话,李春子倒是真没骗刘箕。
每日除了吃饭,两师徒火烧的不亦乐乎。
即使响晴的天,禁地也是隔三岔五地冒着黑烟,传出隐隐雷声。
县中民众愈发对神秘的小公子顶礼膜拜起来。
霍鸿领了部分精壮。
带着第一次运过来的大部分金银,和所有双辕车远去蜀州。
赵朋也取了些私传文书,就带人在附近走些短途买卖。
刘箕让他打听着,上郡高努县可有能点燃的洧水的消息。
如今衣物粮食不缺,县中兵丁俱都发了统一军服,又能吃饱饭。
精气神和以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青壮军俱都配发了精钢刀、矛、圆盾。
赵霆的雏鹰军,每日演习刘箕所指导的军阵。
学着摆弄军匠打造的各种新式器械。
李勇挑选了些射箭有天赋的少年,约二三十名,成立了弓弩军。
各种连弩,新弓,每日一遍遍练习。
卓烈为红颜军专造一批,稍微窄短一些的钢刀。
一群娘子军每日练的也是不亦乐乎。
无轮常备兵、县役,游缴军还是少年军。
刘箕都教授了队列式,立正、稍息、左右转,和一些兵士们认为很奇怪的步伐。
小公子叫,齐步走,正步走。
刘箕吩咐各军,每日必须练习一个时辰以上。
待刘箕检阅通关者,每日队列练习可减为半个时辰。
一开始众人均嫌枯燥。
不过熟练后,一队队,一排排,整齐有力的步伐。
昂首阔步,威风凛凛。
士兵们感觉着,从没有过的精神。
霍蒙的小密谍们,也每日跟着进城“做营生”的大人到京兆府。
秩两千石的官员和皇亲府上,刘箕都安排了眼线。
就连敬武公主府和太师孔光的府上,也各安排了一个小伙子盯梢。
大司马王莽家,更是每个门都少不了。
小密谍们都跟霍邱习了字,每日回来后各自汇报一天观察情况。
平时传信的话。
太平峪若有消息,就带到姚胜家,宫内自会有人去取。
刘箕还安排龙禁卫在建章宫门,增设了一处岗哨。
如若真有十万火急之事。
密谍人员可直接找到侍卫,然后立刻入未央宫转告皇帝。
皇室上林苑大兴土木,热火朝天。
长安城外保万县改天辟地,日新月异。
……
……
春日渐去,夏天的暑气渐渐浓起来。
午后的阳光,也变的不再那么温柔。
大旱的端倪,已然在青州慢慢显露。
青州齐郡。
一个离城不远的村庄。
数月未曾落雨了,村后原来奔腾不息的大河。
先变成蜿蜒的小沟,又成了一眼见底的浅滩。
最后终于彻底干涸,露出了龟甲一样干裂的河床。
依河而居的动物,有些早早迁往别处,剩下不舍得走的。
最后都干渴成了一具具尸体,倒毙在河床附近。
乌鸦们大快朵颐,享受着灾难带来的福利。
渐渐的,乌鸦也都飞往了别处。
沉闷的暑热,渐渐侵袭整个村子。
村里水井的水位,也越来越深。
一位半百岁数的老人,望着满目光秃秃的田地,茫然若失地走在村边的田埂上。
骄阳当空,没有一丝丝要下雨的迹象。
“唉!”老者叹口气。
“叔父,您怎么跑到这来了。天旱太久,即使现在下雨,今年庄稼也无指望了。
何况这老天,看着也不像有雨的样子。赶紧回家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急匆匆赶来,脑门上沁着汗。
两人均穿着破旧的夹衣短褐,一看就是庄户里的佃农。
“是没有指望了啊。好,回吧,公子。”
老者目光从焦干的土地上移开,回过身来。
“叔父,怎么又叫上了什么公子?”
中年汉子悻悻地道。
“哦,修儿。叔父年纪大了,动不动就想到了当年。当年我们主仆…”
“阿父,爷爷。不好了,那无赖、狗腿子任横又到家里来了。
他这趟非要牵走我们的羊,哥哥拿了柴刀守在羊圈门口,要和他拼命。
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满头大汗地边喊着,边跑了过来。
“啊?”两人均是一声惊呼。
急忙转回身,领着女孩子快步往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