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村姑,捡个清冷侯爷当成宝
作者:北冥一尾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4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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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牵着鼻子走
当夜,刘大富就请来了马郎中。
那马郎中一见林玥儿脸上的红点,连脉都没把,就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刘大富和刘婆子面面相觑,看马郎中这番表现连忙问道:“老马,这是什么病?”
马郎中颤颤巍巍地指着林玥儿说道:“老刘,这……这分明就是……麻疹。”
“有得治吗?”
马郎中摆摆手:“这病老夫治不了,送去镇里的济民堂找徐大夫或许还有几分把握。这麻疹是富贵病,需要用到很多珍贵药材养着,你们先准备一百两银子吧。”
“什么?一百两银子。”刘大富和刘婆子两人同时尖叫了起来。
“还有老夫提醒你们,这麻疹是要染人的。”说着连诊费都没收就拱了拱手走了。
刘大富夫妻俩一听这话,就跟被狼撵了一样逃出了门。
“老婆子,快,你去烧点艾草水。待会全家洗个澡,这个臭婆娘可把我们家给害死了。”接着院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等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赶紧商量起来。
“他爹,这可咋怎?那……那病可是要传人的。”刘婆子一脸担忧害怕。
“那丫头要是死了,可就白白浪费了老子五十两银子。就算活了,也得把我们家折腾个家破人亡。明日我就去找林如樟那鸟人算账去,不把银子还给老子我砸了他的铺子。”刘大富气得一脸横肉抖动着。
等刘大富把那老道的事跟刘氏说了后,刘氏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这一夜夫妻俩翻来覆去,都没有心思睡觉。
第二日,天蒙蒙亮刘大富就直奔县城找林如樟算账去了。
而刘婆子哪敢再去叫林玥儿烧饭做事,她生怕把病过给自己,连堂屋的门都没出。
这边林婉儿回了家,李氏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问道:“婉儿,你说的那铁桶呢?”
林婉儿赶紧拉着李氏坐下:“娘,那铁桶我今日没去拿,我想着卤味生意推两天,我有个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李氏好奇地看来。
林婉儿认真地说道:“娘,我今天去了趟石头村。”
李氏顿时浑身一颤,急声问道:“什么?你去石头村了?”
“嗯,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姐就能回来了。是这样子的……”接着林婉儿把自己的计划简单地跟李氏说了遍。
“娘,到时老宅那边肯定不会管姐的,你可一定要忍住气了,不要太冲动了。”
李氏已是泪眼朦胧,她盼了一年终于盼到这天了:“好,好,娘都听你的。这……这事真能成吗?婉儿,娘现在这心里慌得很。”
林婉儿忍不住笑道:“娘,只要好好配合我,我可以跟你保证姐一定能回来!就是可能到时我们要受点罪。”
“娘不怕,哪怕让娘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再说刘大富急急忙忙地赶到林如樟的饭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从店小二口中得知老板一家人回村了。
“哼,别说泉水村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得把银子要回来。”这刘大富二话不说就往泉水村赶去。
这会计婆子正窝在床上眯着觉,林如樟三人这一进屋倒把她给惊醒了。
“老大,你们怎么回来了?”计婆子诧异地问道。
往日这林如樟除了逢年过节就很少回家。再说前两日不是刚回来过吗?
有了上次簪子的事情,这次白氏学聪明了。只穿了件普通的水蓝色的襦袄,发髻上堪堪插了两根简简单单的铜簪子。相对以往来说,这打扮得很是素净了。
她学着有钱人家的做派,把双手放在腰间给计婆子施礼。
这计婆子坐直了身子看着白氏行礼,心里很是痛快得意:你看看,家里有铺子咋样?是县里姑娘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地给我老婆子我行礼。
白氏本来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对计婆子十分恭敬,于是向往常一样奉承道:“娘,有些日子没见您,感觉气色更好了,周身还多了一股官家老太太的气派。”
这话可是挠到了计婆子脚底板了,对方立马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一旁的林娇娇今日穿着一袭鹅黄的衣裳,衬得脸蛋更加娇嫩。
“奶奶,我好想你呀!”林娇娇甜甜地唤了声,就依偎在计婆子怀里。
她鼻尖立马传来一阵酸臭的味道,可是一想到白氏许诺自己事成后,可以买一条百蝶戏花裙,于是强忍着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计婆子对这个县里的孙女还是比较疼爱的,毕竟这林娇娇长得漂亮,嘴又甜。于是她抚摸着林娇娇的脸蛋:“奶的乖娇娇越长越漂亮,以后就是进宫当娘娘都没问题。”
林娇娇被夸得面如桃花,在计婆子怀里扭捏着,嘟嘴说道:“奶奶又取笑我了,我不依!”
要是林婉儿看到这一幕保准要吐一场,那林娇娇都十一岁了,还做出这般小儿姿态。
可看在白氏几人眼里,自家姑娘就是那么天真浪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林如樟赶紧把拎在手里的点心递给计婆子:“娘,这是百味斋的桂花糕,味道特别香甜,是儿子特意买来孝敬您的。”
计婆子接过点心,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大儿子知道孝顺我,娘没白疼你。”
这边林如樟满脸堆笑:“娘,我不孝敬您,孝敬谁呀,您就是老太君的命,以后福气还长着呢!”说完给白氏递了个眼神。
白色不急不躁地和计婆子拉着家常:“娘,家里一切可都好?”
计婆子笑眯眯地回道:“好,一起都好。”
白氏用帕子掩着嘴笑道:“这还不都是娘的功劳,操持着一家大小的活计。娘,你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这话说得计婆子极其熨贴,看向白氏更是满意了几分。
白氏看时机到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娘,那几日回来没好好瞧荷花,刚碰上了发现竟然出落得水灵灵的。”
“哼!提她干嘛?没得让人心烦。”计婆子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娘,如樟就这么一个妹子,哪里能不惦记着。”
“你是好心惦记着她了,她却是个脑子拎不清的。那胳膊肘尽往外拐的,欢欢喜喜地舔李氏那几人的脚后跟去了。前日竟然还跑去帮忙干活,你说她贱不贱。这要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早把她打发了。”计婆子一想到这茬事,那气就不顺了。
白氏很有眼力见地帮她抚着背:“娘,别生气了,咱都是欠了儿女债的人哟,一辈子都是为这些小的操劳。你别说荷花这样了,就像我那手帕交周家不也为了儿子的婚事愁破了头哟!”
计婆子听得一愣:“哪个周家?”
“哎,就是那个卖胭脂水粉的周记。娘你忘啦?上年你去我铺子时,还去那店上买过几盒桂花香脂。”
“哦,想起来了,可是那有两层铺子,门口还有两只石狮子的周记铺子?”
“可不是那家。”
“他家有钱有铺子,要娶哪个不行,有啥好愁?”
白氏见计婆子上钩了,正要好好说道一番,就看自家闺女竖着耳朵听着,于是赶紧把林娇娇打发了出去。
林娇娇气呼呼一跺脚出去了。
白氏这才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娘,这本是周家的私密事,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不然媳妇没法做人。”
计婆子看白氏一脸神秘的样子,早就抓心挠肝地等着了,忙不迭地点头:“我老婆子可不喜欢说三道四,保证烂在心里。”
白氏暗暗地撇撇嘴:“这老货的嘴跟个破箩筐似的,风都能灌进二斤半去,还好意思说自己嘴严。不过等我说了那事,哼,你这老货巴不得少一个人知道。”
于是白氏就把那事细细说来。
原来周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名唤周放,早些年骑马摔断了腿,于是也没进学,就在家里帮着打理铺子。这周家原本给儿子定了一门亲事,三年前那姑娘风寒病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就把周家儿子克妻之名给传了出来,这不就托我这次回来村里打听打听。
“娘,你说这人呀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那姑娘又没嫁进周家,咋能说是他克死的哟!”白氏看了眼计婆子,故意叹了口气。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那计婆子立马眼神闪烁了起来。
“娘,这村里你比我熟悉,谁家姑娘到了婚嫁的岁数呀,你也跟我说说,待会我去走走看看。这次那周家可说了,要是成了给五十两银子聘礼银子,还给打一套赤金头面。啧啧,也不知道谁家姑娘有这个福气,去那周家当少奶奶哟!”白氏啧啧有声。
计婆子在听到五十两银子和赤金头面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那胸脯飞快地起伏着:“老大媳妇,那家儿子多大?”
“年岁倒不大,二十有一,属羊的。”
这一说完,计婆子满脸红光,这林荷花属鸡,这羊配鸡,可不是“吉祥”吗!
“老大媳妇,你觉得把荷花嫁过去咋样?”计婆子迫不及待了。
白氏惊呼一声:“娘,这不好吧。那荷花不是说许给二舅家的骡哥儿吗?”
计婆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有的事。这本来就是你二舅妈说的玩笑话,再说了就骡哥儿那流里流气的我也看不上。”
“娘,可是二舅妈要是怨起来……”
计婆子现在已经被钱给蒙住了双眼,中气十足地说道:“她能咋滴?我一没过礼,二没签下婚书。横竖闺女是我的,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要不是看在我娘老子的面,这门亲我都要断了。成日里眼睛长在脑门上,裹挟着你二舅竟干些没屁眼的事。”
“那……那外婆那边……”
计婆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到时就推你爹身上去。等荷花跟周家定下来,他们也就死心了!”
“娘,这……这……不是这个道理,我还得去跟周家说说。”白氏故意装作一脸的为难样子。
计婆子觑着她:“咋?这点事你还不愿意了。荷花是如樟的亲妹妹,你的亲亲小姑子,你就愿意她嫁给泥腿子?还是你怕荷花嫁好了,比过你?”
白氏把头摇得飞快:“娘,看你说的,我跟谁比也不会跟小姑子去比呀。我是一百个愿意荷花嫁个好人家。”
计婆子很满意这个回答:“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别去相看其他人了,这肥水怎么能流到外人田呢!?你要能把荷花说去了周家,你就是我林家的大功臣。”
“爹,那边……”
计婆子摆摆手:“你爹那边,晚些我会跟他说的。”
白氏咬着唇,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
看计婆子还沉浸在周家丰厚的聘礼中,白氏朝林如樟递去一个眼神,林如樟立马竖起了个大拇指。
就这样白氏不动神色地把周家的事给办好了,一想到二十两银子的谢银,林如樟夫妇俩那叫一个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