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村姑,捡个清冷侯爷当成宝
作者:北冥一尾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4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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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关门打兔
下午出了大太阳,林婉儿几个看天气好,决定把院里的杂草清除一下。
上次修理房子时,本来打算把这前后院子的杂草除了拿去引火,却忙着卤下水,倒把这事给忘了。
特别是那棵梨树下的枯叶已经堆了好几年,高高隆起,像个坟坡也不好看。
林玥儿正用耙子把树叶拨开,不料一道灰影“咻”地从里面窜了出来,转眼就没入草间,吓了她一个激灵。
“兔子,是兔子!”林婉儿眼尖,激动地喊道,“小远,快,快把院门关上。”
林文远赶紧把院门关上,还把上面的一个窟窿用木板堵上。
果然他那边刚把院门关好,草丛那边就一阵“窸窸窣窣”,接着一道灰影朝院门冲去。待看到院门关上了,一个掉头,又躲进了草丛里。
现在妥妥地院中捉兔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就慢慢朝草丛包围过去。
待走近了,林婉儿已经能看到那灰色的背脊和长长的耳朵了。
“看你往哪里躲!”说着使了个眼神,众人就用棍子敲了过去。
野兔受了惊吓,在院子里四处奔跑,那速度很快,几人都没赶上。
几个回合下来,野兔半根毛都没捞到意,几人却追出了汗。
林婉儿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她让众人拿着拆下来的木板拦了过去,立马院子的空间小了三分之一。然后又让几人大声驱赶。
兔子见空间越来越小,又急又怕,慌里慌张地从草丛里蹦哒了出来。见到处是高高的木板,挤得跟只无头苍蝇似的,最后竟然一头撞在了梨树上,四脚朝天地抖动了起来。
“看来守株待兔还真有!?”林婉儿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林文远早已放下木板跑了过去。
他拎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兔子兴奋地喊道:“姐,姐,这兔子好大呀!”
林婉儿走过去捏了捏,那兔子果然肥嘟嘟的。
李氏打量了下:“婉儿,这野兔少说有五六斤重!”
林婉儿笑开了花:“想来是这山神爷爷知道我们家穷,特意送只兔子来打个牙祭。”
林玥儿也笑道:“得,得,这兔子也够意思,出来蹦个食,自己倒成了碗肉!”
大家立马笑了起来。
李氏指着那兔子:“婉儿,趁着这兔子没死透,赶紧把皮子剥下来。大山跟他舅学过硝皮子。我瞧这兔子这么大,可以做上两副围脖,你们姐妹两一人一个。”
“嗯,那干脆把春花婶子几个叫来吃晚饭!”
过了一会儿,李氏拿着野兔皮子去了王春花家。
林婉儿便在灶房忙开了。
林婉儿手脚麻利地把兔子洗好,剁成麻将大小,今天她要做道红烧兔肉。
红烧是林婉儿比较拿手的烹饪手法,她在切好的兔肉里放了几片生姜,又往里倒了些酱油和米酒抓匀,先腌制一会儿。这古代调料品种不多,野兔子又有一股骚味,所以她多切了葱姜备着,又拿来一大把茱萸干。
看碗柜上有一兜干菌子,林婉儿眼睛一亮,赶紧抓了一把泡进了水里。
有了这菌子搭配,这兔肉只会更香。想到这,林婉儿不禁咽了口口水。
她这边刚忙完,林玥儿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今日运气好,那胡婶子铺子上东西多。买了一刀肥肉,几个鸡蛋,还有二块豆腐。”她又举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荷叶包晃了晃:“呐,这是腊梅婶子送的,一把干霉豆!”
林婉儿笑道:“这腊梅婶子也是有意思的!每次都送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林玥儿把荷叶一一解开:“这次送是到刚刚好,那霉豆用来烧豆腐,鲜得很。”
待火升起,林婉儿挖了好几大勺子猪油。
这可把林玥儿给心疼的:“你这丫头,咋放这么多猪油。”
林婉儿看着自家姐姐心疼的样子:“姐,你再这么抠门就跟那家一样了。”
“胡说啥呢!”林玥儿嗔道。
待油化开,林婉儿先放了些粗糖,炒了糖色。接着把兔肉下锅,翻炒至皮肉焦黄,下酱油葱姜茱萸翻炒均匀后,倒入两大海碗的热水,就盖上了锅盖。
林玥儿被林婉儿这流利的一手给惊呆了:“婉儿,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林婉儿早就想好了说辞:“去梨花楼送了几次东西,在那灶边多看了几眼,就慢慢学会了!”
这么一说,林玥儿不疑有他。
趁着兔肉炖下去,姐妹俩收拾起了其他菜。切了肉,搅碎了蛋,两人就准备去王春花家的菜园子里摘点菜。
村子西头,一扇院门“吱扭”一声开了。
稍顷,一张白胖的脸蛋探了出来。
见四下无人,那张脸迅速缩了回去。
“冤家,趁这下没人,赶紧走!”白胖的妇人秀发凌乱,一张脸上满是欢爱后的厣足。
男人一把搂过妇人,伸手就往她胸口揉去,立马一阵酥酥的电流涌遍女人身子。她瞬间娇呼一声,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看来是哥哥我没喂饱你呀,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妇人抓着男人的手,眼睛里春波荡漾:“我的好哥哥,我家男人就要回来了,我……我们下次再好!”
看着女人浑身发软,男人身下一阵躁热。他玩味地在女人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嗯!”女人不由得叫出声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下旬,下旬他要去县里办事,少说的三五天功夫,到时我……我与你好好快活!”
“不行,太久了!得先给我点甜头。”男人的手愈发不老实,开始四处游走。
女人立马仰起头,张嘴就咬住了男人的唇,小巧的舌头如灵蛇一般钻入……
又过了几分钟,妇人一把推开男人,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好哥哥,真要走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整理了衣裳,把门开了条缝,四处观察了下,就匆匆跑了出去。
如果林婉儿在此,一定会大声叫道:“什么鬼?怎么又是林如槐。”
自从这林如槐从杜老大那边拿到封口银子后,很是潇洒了几天。
这人也是个精明的,去县上的香粉摊子里买了几盒廉价的胭脂水粉用那好看的盒子一装,往村子里走了一圈,果然立马就引来了好几个妇人秋波暗送,其中就包括那马寡妇。
可林如槐好一通软磨硬泡,送这送那,那马寡妇也没有松了裤腰袋。林如槐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骂骂咧咧地找了下家。
这妇人名唤白珠珠。真是人如其名,生的是珠圆玉润。
她相公杜雄在县里的镖局看镖,一个月难得回来一趟。这白珠珠耐不住寂寞,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到村里好看的后生那眼皮子都要掀翻了。这不被林如槐一通花言巧语,再送上些胭脂水粉的,就半推半就地把人迎入了门。
这下可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两人颠鸾倒凤地折腾了一晚,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了下去。
所以现在林如槐脚步虚浮,哈欠连天。
他正走着,脚下踩到一个石子,一个趔趄,腰上一阵酸痛。
林如槐龇牙咧嘴地扶着腰:“这臭娘们真是要把我榨干了!不行我得好好补补。”
刚到院门,一阵肉香扑鼻而来,直把他肚里的馋虫给引了出来。
林如槐眼睛一亮,赶紧进了院子,直奔灶房。
“娘,娘,你炖肉了?”
计婆子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肉,肉,肉,成天就想着吃肉。你这么大个人,咋天天想着吃肉。我现在可没钱买肉!”
计婆子说得确实是真话,上次那赌债已经把家里掏的干干净净。眼看着翻年小儿子就要下场了,这几日老两口急得嘴里都长燎泡了。
林如槐可不信,他耸了耸鼻子,趁计婆子不注意,直接跑到碗橱前,看到有个碗盖着。
掀开碗,里面果然是一碗炖得软烂的猪蹄子。
“娘,有你这么诓亲儿子的吗!这不是肉是什么?”
林如槐立马咽了一大口口水,正要伸手去抓肉,计婆子直接拿去锅铲打在了他的手杆上。
林如槐立马疼得缩回了手,气呼呼地看向自己老娘。
“这肉你不能动,这是给如柏留的。”说着把那肉护在怀里。
“娘,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你怎么老偏着老四。”林如槐又急又气。
“你说啥胡话,你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把你养大。”计婆子粗声粗气地骂道,“你弟最近天天看书费脑子,不得好好补补。”
“那我天天地里干活,累得腰酸背痛的,就不能补补?”林如槐指着鼻子问道。
计婆子眼睛一瞪:“老三,你这眼睛咋就放在自家人身上呢!等明年你弟种了秀才,再以后当了官,还能不记你这个哥的恩情。到时随便拉拨下你,还怕没有山珍海味,绫罗绸缎?”
这话一出,气鼓鼓地林如槐顿时泄了一半的气。他熬了这么多年,等得可不是这么一天。可又不甘心,于是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中,别到头来把一家人给拖死了……”
话未说完,就看到计婆子“呸呸呸”地往地上吐了三口。接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随手拿着锅铲就朝自己敲了过来。
“夭寿哦!你敢咒你弟弟,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林如槐见自己老娘动了真怒,赶紧一溜烟地逃出了灶房,往院子外跑去。
计婆子拿着锅铲指着林如槐又是一顿骂。等人没了影子,计婆子赶紧朝着满天神佛拜了起来:“菩萨莫怪,老三他口无遮拦,你老一定要保佑如柏这次下场中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