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另一边，回到家的赵子毅心中百感交集，酸痛、欣喜、兴奋充斥着全身，为了缓解这些奇怪的情感，他又去打了一下午的马球

可是，即便是累得浑身上下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到了晚上这些情感还是轮流的碾压着他、折磨着他。

他想到白天听到两人的对话，楚玉逼迫万春波的时候，心中觉得气愤极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楚玉两拳，可他又忍不住想听万春波是怎么回答的

他做了小人，更做了懦夫，他像一只瑟缩为墙角的流浪猫，渴望被爱，却又因为没有身份和归宿，只能远远看着别人相爱，就像之前看着金陵和万春波琴瑟和鸣，现在又听着万春波应了娶楚玉一事

他原本以为万春波只有金陵一个人，那他绝不打扰他们，他甚至暗暗决定，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万春波，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是接触的越多，想的就越多

他越来越不满足于只远远的看着她，所以才会有来李府邀请众人出去游玩的事，也幸好存了这份心思，才被他撞见楚玉和她的的事

现在楚玉这么做，让他明白，爱也是可以去争取的，哪怕是这么不择手段，这么畸形的爱，只要能在她旁边，离得更近，他都要去试试

他，也想被万春波爱。

现在的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自动出现了万春波的样子，万春波在对着他笑，对着他招手，对着他呼喊“子毅”

她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摇出去。

耳边却又听到了白天听到万春波与楚玉的对话

他甚至将着自己带入为楚玉，他逼迫她，让她同意与自己的婚事，也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可是他毕竟不是楚玉，他哪里做得到真的去逼迫她呢？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能做的了那些事

在他的幻想中，万春波总是温柔动人，又活泼可爱，他记得那次在马场中教她打马球，两人亲密接触，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

是了，像她那样美好的事物，他从前从未接触过，也从未感受过，又怎么真的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耳边一会儿是楚玉威胁利诱的话，一会儿是万春波委曲求全又温柔小意的声音，一会儿又是万春波在马上的对他喊

“子毅”

赵子毅只觉得自己如在云端，五感被放慢，感受着一切

口中自觉的叫道“春波”

过了许久，才停了。

又歇了半晌，才叫了小厮来整理干净

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明月，吹着冷风，他清醒了些，楚玉能用这下作的手段去逼迫万春波，他又有什么不能的？只不过他可不会威逼万春波，他只想利诱

他想到自己打马球时，万春波看着自己的身体目不转睛的样子，又用眼睛扫了一下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扯着嘴角笑了笑，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至少自己这身体很合她的意，不是吗？

他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只等着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