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斯曼和雷德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虽然他是个人渣，充满了恶趣味。但在学术领域，其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雷德说他的理论全是漏洞，怀斯曼已经有点愤怒了。但进行学术论证挑战的话，其也不可能退缩。

喝了一口茶后，怀斯曼眼睛一亮，感觉脑袋都清醒不少。

雷德见状说道

“醒神茶，能让精神保持清醒，免于情绪的影响。就像你刚刚说的不会因感情而迷茫，还算有道理，不过用错地方了罢了”

“哼，那你要怎么证明我刚刚的理论是错误的呐？”

“要论证你的错误，首先要确认你理论的正确的部分。首先，毁灭一说的可能性有、并且不小。”

“哦，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全面否定呐。”

“我可没那么自大，你是个冷静的、有着超高智慧的疯子，不会想个漏洞巨大的计划出来”

“呵呵，这方面我们彼此彼此，至少我没疯到想拆了女神的至宝。”

雷德无视了怀斯曼的嘲讽，继续说道

“伱对推演应该有点自信吧，这次论证全部由你推演，【辉之环】的供能给我一点，不用太多。我来搭建框架”

怀斯曼手杖一挥，一道金色的光线从【辉之环】中，链接到了雷德身上，顿时雷德觉得自己有着用不完的能量，已经天下无敌了。

强行压下了由于能量充足自身飘了的心态。并偷偷在系统空间弄了个封印，将纯净的能量封印在里面。

同时雷德用魔力直接在桌面上搭建了一个金色的长方体。并在里面投影了出了简单的大地、山脉和天空，同时大致设定了环境恶劣程度。

“首先，我们简单认为这个长方体内就是一个世界。”

怀斯曼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那里面的生物我们就选普通的老鼠好了。我想对于这种生物，我们俩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认知错误。”

“没问题”

“那一个红色代表母的，蓝色代表公的，里面先放100只公老鼠、一百只母老鼠。我想整个人类种族找出200个符合教授条件的人没问题吧”

怀斯曼再次表示认可，于是长方体内多出200个栩栩如生的微小老鼠

“设定，由于能量无限，这些老鼠有着充足的食物和水源，不会饿死、渴死。疾病之类的也不考虑。但不会因此停止对自身捕猎、打洞的学习。也不会忘了繁衍种族。同时努力开拓新的生存技能。”

怀斯曼表示认可，虽然简单了些，但的确大方向是对的。

“好了，怀斯曼教授，可以以这为标准开始思考推演，并由【辉之环】辅助，开始不断迭代”

怀斯曼陷入沉思，随着思考，长方体内老鼠的数量越来越多。迅速铺满了整个大地。

等地表上住满了以后，由于老鼠们都没忘记自己打洞的本事，并且常年练习，于是种群迅速向地下延申。

同时地面上的老鼠们也计算到了地面下也迟早会住满，于是开始进化自身，想着住到更极端的环境中。

有些老鼠开始长起了翅膀，飞到了天空中，得以住到山顶上。

有些则开始叠抗性，住到了那些原来不能住的地方。

一切都按照怀斯曼最初的期许在发展，推演的时候这位也是越来越开心。

只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随着继续推演。

很快，地下也全部住满了，天空也都是老鼠，甚至有老鼠演化出不用落地的生存方式。

这些老鼠数量多了后彻底遮蔽了天空，地面的老鼠只能无奈往耐黑暗方向进化。

但这依旧没解决问题，当这个世界的空间全部充满老鼠时，世界大战无可避免的爆发了。

所有种族内部都在为了有限的生存空间内战。各种的老鼠瞬间杀成一片，进化方向也从生存转化成了武力。

最终，胜利的那一小批老鼠也不剩几只了，历史重新开始。

怀斯曼顿时捂住了头，开始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对了，为什么进化会停止，没生存空间了重新拓展新的空间不就行了。”

雷德点了点头，把立方体状态调回了世界大战前，老鼠们的进化突破了立方体的阻挡。不过突破的瞬间，立方体就毁灭了。所有老鼠无一幸免，全部死亡。

雷德解释道

“老鼠们的无限进化，基于的是【辉之环】的无限能量，但【辉之环】本身只是女神的产物。再怎么样也不能脱离这个世界本身，所以用【辉之环】的力量突破世界就是个伪命题。”

怀斯曼陷入沉默，这点他无法反驳。

雷德继续说道

“怀斯曼教授，你的论点最大的问题就是，无论人们怎么进化。首先保证性命是第一要务，所以寿命会增长很多。寿命一长，人口就必然爆炸。但这个世界能提供生存的空间是有限的。一旦生存空间耗尽，【辉之环】又无法再提供更多的生存空间。那抢夺别人的生存空间就成了最理智的判断”

“同时你又将感情删除了。那没有亲人、朋友的概念后，动手就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没有了野心家和指挥者后，世界大战的爆发将不在以国为单位，人与人的战斗将不会停止，最终打回最初的状态。”

怀斯曼擦了擦眼镜，反驳道

“人类不是老鼠，人会发现，会创造，会使用工具。所以老鼠不能突破世界的限制。但人类可以。”

“说的没错，但绝对的理性，代表着对自己观念绝对的认可，失去了感情就失去了质疑理性的可能性。这种说难听点就是固执到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怀斯曼教授，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安全突破世界的限制，又怎么能保证这些人的进化方向是对的呐”

“在一个实验中，只知道结果，不知道全过程。这种实验有多少几率会一次成功，您能告诉我吗？”

怀斯曼破防了，一脚踢翻了桌子，用法杖指着雷德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有比我更好的拯救人类的方案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所有事物就该是最终走向毁灭的！如果是这样，不如我现在就毁了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