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娇吻,霍三爷的心尖宝
作者:浓椿 | 分类: | 字数:13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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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梦里长青苔:昏迷不醒
医院。
裴商赶到的时候,霍初宜已经被推进高干病房。
看着病床上安安静静几乎没有生命气息的女人,裴商瞳孔紧缩,他咬着牙,抓住一旁的医生的衣领,克制住体内的暴戾因子,冷声问,“她怎么了?”
医生虽然怵裴商,但也只能实话实说,他们从霍初宜身上找不到任何病因,但她就是昏迷不醒,并且心跳有逐渐变弱的趋势。
换言之,霍初宜的生命气息正在流失。
裴商忽然变得平静,松开医生,他弯下腰,看着霍初宜苍白的脸颊,干净的指尖抚了抚女孩的鬓角,在霍初宜额头上吻了一下。
“别怕。”裴商声音沙哑。
甄助理站在旁边,目光复杂,打了个寒噤。
虽然裴商冷静下来了,但他怎么觉得比刚才更可怕?
下一秒,裴商吩咐甄助理,联系B市,让桃山来。
甄助理立刻去办。
紧接着,杨烟玉和裴森也赶到医院。
“阿商,柔则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进医院了?”杨烟玉担心地问。
裴商抿唇,冷静得可怕,“我不会让她有事。”
听到这话,裴森皱了皱眉,霍初宜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贴上的纱布,但裴森有种直觉,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霍初宜是被来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发现的,当时霍初宜倒在门口,周围淌了一大片鲜血,把家政阿姨吓得不轻。
当晚,桃山就从B市来到云城,霍庭森和徐愉也来了。
听到霍初宜出事的那一刻,徐愉差点昏过去。
她的小丫头,她们昨天还在视频,她撒娇说想妈妈了,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这么多年来,徐愉很少体会到大喜大悲的情绪,过了这么久的安心日子,她以为自己已经快忘了痛苦是什么感觉。
去云城的飞机上,徐愉恍恍惚惚间,想到当年怀她的初初的时候,那段时间,是她最黑暗的日子。
甚至她差点没把初初生下来。
徐愉不敢想,有一天她会失去她唯一的女儿,那种感觉,只是想想就让徐愉心痛得难以承受。
飞机降落云城,徐愉和霍庭森到医院,看到裴商,夫妻俩都不惊讶。
霍初宜谈恋爱这件事,他们很早就知道了。
以前,徐愉还想象过女儿出嫁的那一天。
可此刻,看到躺在病床上,像是已经一脚踏入地狱的孩子,徐愉已经忘记很久的眼泪,从她眼眶溢出。
“初初,妈妈来了啊。”徐愉看着女儿,抬起手,小心翼翼碰了碰霍初宜的脸颊,若是以前,霍初宜肯定笑着扑进她怀里,撒娇说最爱妈妈。
可是现在,她的女儿闭着眼睛,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妈妈的触碰。
“初初……”徐愉声音哽咽,“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好不好?”
无论徐愉怎么喊自己的女儿,霍初宜都不会像以前那样回应她。
徐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此刻的心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一块心底最脆弱的软肉,她全身都疼。
桃山和这边医院的院长有些交情,帮霍初宜看诊,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就算是桃山,也束手无策。
霍初宜的昏迷查不出来病因。
霍庭森皱眉,问桃山,“连你也一点办法没有吗?”
桃山遗憾地点点头。
“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她。”裴商声音低沉,他望着霍初宜,眸中装满化不开的墨。
霍庭森没说话。
霍初宜在云城出事,要真的追究责任,不仅裴家有责任,连鹿家都有责任。
“裴商,你不用道歉,我们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前因。”徐愉说,她心中悲痛,但若是霍初宜,肯定不愿意让她喜欢的男朋友自责。
病房气氛低沉,徐愉望着霍初宜,她握着女儿的手,感觉到霍初宜的身体很凉。
“初初,别怕。”徐愉握着霍初宜的手说,“别怕,妈妈在。”
听着徐愉的声音,霍庭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开了一样。
霍初宜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心痛?
父亲的爱深沉木讷,但丝毫不少于母亲的爱。
只是这个时候最不能沉溺在悲痛中的就是霍庭森和裴商。
动用裴家和霍家的关系网,请来无数顶尖医生会诊,仍旧对霍初宜的病情束手无策。
徐愉看着霍初宜,时间一点点流逝,霍初宜看起来就越虚弱。
陪着霍初宜时,徐愉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想起怀着女儿的那些日子。
这些记忆,每回忆一次,徐愉的心痛都会加剧。
难道幸福生活的尽头就是,突如其来的让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吗?
徐愉想起鹿椿,小椿好像也就是在初初这个年龄离开的。
最近,徐愉晚上会梦到鹿椿,鹿椿在梦中喊她姐姐,说我好想姐姐。
在梦中,每次徐愉想拥抱鹿椿时,小姑娘就会在她眼前消失,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徐愉都一身冷汗。
如果生命中没了这个喊她妈妈的小姑娘,徐愉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
霍清臣是在霍初宜住院两个星期后从国外回来的,两周前,他出国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见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初初怎么样?”霍清臣到霍初宜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裴商一个人。
裴商坐在床边,看着霍初宜,从霍初宜入院以来,裴商冷静得可怕,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别人不知道,裴商心中那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痛苦,霍初宜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是他宁愿放弃生命也要不顾一切去拥抱的女人。
如果世界上没了这个女孩子,他该怎么办?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期待夜晚的来临。
“老样子。”裴商回答,语气不悲不喜,仔细听,他声音中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希望。
裴商,他始终期待着霍初宜回到他身边。
霍清臣走到床边,看着霍初宜,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我给的吊坠她没有戴吗?”
这是置换命格的反应。
提到吊坠,裴商顿了下,似乎才想到这件事,他拧了拧眉,“那天吊坠被孩子扯断,柔则放进包里……,吊坠是柔则出事那天晚上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