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二区？纳瑟的副官？人类与半兽人之间，藏在背后的仇恨与歧视不是那么容易能消除的。

张建民让他参与接下来的审讯，医护人员都被关在了地下负一层，那里曾经是关押发狂病人的地方，他们可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关进去。

领袖区的人占领这家医院时，医护人员正在殴打病人，他们人手一只电棍，解释偶尔为了管理发狂的病人才会使用电棍。

去食堂检查，发现里面的蔬菜和水果都是烂的，在药品库里又查出许多违禁药，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会让人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还会产生幻觉，他们解释有时病人发起狂来控制不住，才会给他们服用这种药品。

领袖区带来的医生已经给那些病人检查过了，他们身上新伤、旧伤一大片，医生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开出伤情报告，伤情报告的结果不太乐观，这里大部分的人精神状况比刚入院时还要差。

那些违禁的药物，有一种可以让人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会让使用者情绪变得暴躁，有亲属想要探视的时候，他们就会给病人喂下这种药，渐渐的那些亲属就不来了。

阴暗的地下牢房里，传来小声地啜泣，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的医护人员被分别关在一排牢房里，这里昏暗、阴冷又潮湿，他们激动地抓着铁栏杆求救，说自己是无辜的。

E97来到一间牢房前，里面关押了一位男医生，他问。“是谁指使你们虐待这些病人的？”

男医生眼神闪躲，沉默了片刻。“我们没有虐待病人，他们与其他病人不同，突然发狂有伤害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上面下发的药品全是针对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只需要每日给他们按时服药就不会犯病，又谈何突然发狂呢？”

男医生还在狡辩。“你不是医生不了解这些病人，他们发病的时候，像野兽一样可怕。”

“所以你们就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一句‘你们也没有办法’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以现在你们才会被关在这里。”

男医生哑口无言，他又问。“你知道变异虫子和脑机接口吗？”

男医生懵懂的样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他观察男医生的神色，他好像真不知道。“那些违禁药是谁提供给你们的？他都让你们做什么？我看过这些病人的伤情报告，为什么有几人会频繁持续性地挨你们的打？”男医生眼神闪躲，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回答，军区的人会接着审问你们，到时就不会像我这么温和了。”

他苦着脸。“我真的不知道，命令都是院长下达的，院长让我们‘关照’那几个人。”

E97冷笑。“你们还真会挑人，财政副部长，交通局局长，还有规则三区的执行官……专挑当官儿的来，对他们下得了狠手，是想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吧！”

男医生坚持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之前是做什么的？审讯结束，他整理好审讯笔录交给上面的人，经审讯这些人交代，他们都是听院长的命令行事，院长又是听了谁的命令，他们就不知道了。

院长成了关键人物，这个时候他却疯了，几十岁的人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在牢房里跑来跑去，嚷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他越来越亢奋最后尖叫着向墙壁撞去，撞了满头的血，又爬起来向墙壁撞去，反复几次半个脑袋都塌了，牢房里到处都是他的血。

E97猜测他脑袋里是不是也有一块芯片？被控制了行为,但来不及拦下他，他就死了，脑袋又撞烂了，死无对证，现在想查都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