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景辰顺着柱子弯下了腰，而后慢慢的跪下……对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也只会说对不起了呢？原来这些事情会是这么的无力。

煜景辰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南栀韵，看着她现在单纯善良的样子，看着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呢？欺她，辱她，折磨她，最后甚至让她失了心智，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段。

煜景辰现在只要一想起南栀韵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撒娇，对着自己使小性子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心痛不欲生。

他躬起了自己的腰肢，他这一辈子都没怎么弯过腰，尤其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痛，但是现在他却是真的坚持不住了，真的很疼，那颗心就好像被凌迟了一样，血淋淋的……所以当时的南栀韵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在太后面前受辱，还看着她的父亲被自己斩下头颅，看着自己的侍女被凌迟，最后还有看着侍女那蒸熟的肉上了桌子，被迫吃了下去……

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煜景辰觉得，这一世的记忆似乎比上一世还要残忍，至少上一世南栀韵不会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不会被自己逼得自缢，甚至于失去活的欲望。

煜景辰在外面待了半个多时辰，没有敢进去，他应该怎么去面对南栀韵？

南栀韵今天虽说闹了这么一件事，但是好在没有做噩梦，还睡得挺安心的。梦里面就好像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煜景辰走到了她的旁边，轻轻用手抚摸着她。

“为什么我就不能早点醒悟呢？”煜景辰毕生的悔意都用在了南栀韵身上了。

“对不起，韵儿……”煜景辰有些无力，自己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只会说对不起这几个字了？

看着小姑娘睡得这么香，手上还有没有消散的红痕时，他心疼的去碰了碰南栀韵手上的印记，今天他不应该这样的。小姑娘还小得很，想问题很简单，好好说就是了。自己居然还对着她动手了，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今天晚上的后半夜，煜景辰一直没有睡，他睡不着了。只要自己一把眼睛闭上，前世的那些记忆全部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这大抵就是报应吧。

自己真的亏欠南栀韵太多太多的东西了，已经数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来还？又应该怎么去弥补？

煜景辰把南栀韵拥进怀里，南栀韵寻到熟悉的感觉也很自然的就缩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扒拉着煜景辰的衣服。现在的煜景辰似乎总能给她安全感，但是却同样也是给她伤害最深的人。

“陛下~”南栀韵突然开口，煜景辰吓了一跳。

“怎么了？嗯？”煜景辰看向南栀韵，却发现这丫头还睡着呢，所以刚刚是说梦话了？

“抱~”南栀韵往煜景辰身上蹭了蹭，煜景辰舒了一口气，他刚刚还以为南栀韵醒了呢。

“不打~疼”南栀韵这一说起梦话来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