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和乔予羡一直在一起。

除了中途乔予羡和乔唯舟见面的时候，她在不远处等着，没有上前，其余时候，两人一直都在一起。

盛典开始以后，两人也坐在了一起。

乔予羡吃着桌子上的点心看着节目的同时，也注意着乔乐初给台上的人拍照。

季晓晓在边上看着她道：“你胃口真好。”

“一直都这么好。”乔予羡看了看她道，“你最近瘦了好多。”

“没胃口。”季晓晓道，“看着什么都没胃口。”

“心情不好？”乔予羡道，“因为顾奕程？”

“可能吧。”季晓晓道，“他还没签字吗？”

“没有。”乔予羡道，“他一开始在顾宅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就每天白天去跪着，晚上回北院休息。离婚协议撕一份，顾砚璟就让人给他送一份。到现在也没签字。”

“犟种。”季晓晓道。

乔予羡吃了一小口奶油，没有说话。

季晓晓也再说话，看了一会儿节目。

没多久，边上有人走动，碰了她一下。

她偏头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季晓晓看着那个背影。

乔予羡道：“是易星城。”

“我看出来。”季晓晓拍了拍自己被碰到的地方道，“没礼貌。碰人了不知道道歉。”

“可能他没感觉到自己碰人了。”乔予羡道。

“也许吧。”季晓晓小声道，“我不喜欢他这个人，太装了。”

“是吗？”乔予羡八卦道。

“我上部剧和他一起拍的。他在现场可摆谱了。”季晓晓道，“导演和编剧都是席美的，他不敢对导演和编剧怎么样。他就在现场和新人摆谱。他还引导自己的粉丝去骂战。这玩意可不是东西了。”

“是吗？”乔予羡继续八卦。

“他的惯用手段。仗着自己粉丝多，看谁不顺眼，他就在网上卖可怜引导粉丝。”季晓晓压低声音小声道，“他的粉丝就会出动。但是他的粉丝是真的很强。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你有幸经历过。”乔予羡道。

“我有幸经历过。”季晓晓慢慢点了点头道，“我在片场可不惯着他，那时候我有倚仗。他跟我摆谱，端什么前辈的架子。我比他还摆谱。他没法我，又不敢和顾家硬碰硬，他便等杀青的时候，在网上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他的粉丝来撕我，自己躲在背后当胆小鬼。”

“我当时以为你会公开在网上和他撕破脸。”乔予羡道。

“为了没有播出来的剧，我忍了。”季晓晓道，“毕竟我撕破脸，到时候剧播出来，会影响观众的观感，那这剧就废了。”

乔予羡点点头：“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季晓晓问道。

“你的脑子还可以。”乔予羡道。

季晓晓攥上了自己的拳头，把手伸到乔予羡面前道：“信不信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拳头落在你身上。”

“不信。”乔予羡看着她道。

季晓晓也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扬了扬下巴道：“本大美女懒得和你这美女第二计较。放你一马。”

乔予羡看着她傲娇的模样，笑了一下。

...

盛典要到晚上十点多结束。

秦夏和季晓晓有事，八点多就一起走了。

九点不到，乔予羡和乔乐初也从会场出来。

林淮书也跟着她们，打算送她们回家。

出来之后，乔予羡让林淮书和乔乐初先去停车场，她在会场外边等了一会儿乔唯舟。

等乔唯舟出来，姐弟两人在外边走廊尽头又等了一会儿主办方的人来给送东西。

卫霁夜人没有过来，但是主办方却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让乔唯舟帮忙带过去。

拿到礼物之后，乔予羡和乔唯舟才一起离开。

林淮书把他们姐弟三人全都送回了乔家。

顾砚璟参加完饭局回家，在客厅等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夫人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他看了看时间，快十点半了。

正在想这个时间去乔家是不是有些晚了，自己现在过去是不是太不给乔予羡私人空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褚政然的助理打过来了。

褚政然都是有事直接找他，还是这个时间点。

顾砚璟马上接了电话。

他还没出声，对面便先抖着声音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顾少，我家褚少和秦小姐出车祸了，褚少有些...特别严重。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您能不能......”

顾砚璟没听他说完直接往车库走，道：“哪个医院？”

家里司机看见顾砚璟急匆匆往车库走赶紧跟上。

“诚健医院。”助理道，“十多分钟就能到了。”

“嗯。”

顾砚璟挂了电话，又给诚健医院打电话安排医生......

乔予羡那边刚到乔家坐下还没十分钟，也接到了秦夏的电话。

林淮书还没走，知道褚政然出事，连忙开车和乔予羡一起去医院。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顾砚璟已经在抢救室外边了。

秦夏和她的助理以及季晓晓都在。

“砚璟。”林淮书出了一脑门的汗，嘴唇都白了，“怎么样了？”

顾砚璟先看了乔予羡一眼，然后看向林淮书道：“不知道。”

林淮书见顾砚璟眼底深处那一抹不确定的神色，马上更慌了。想说什么，张了下嘴，最后也没出声，看向了抢救室的门。

秦夏衣服上，手上都是血。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发凌乱，神色有些恐惧的恍惚。她看见乔予羡之后，呆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倏地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快到她身边的时候，忽然腿软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

乔予羡及时扶住她，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予羡。”秦夏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哭了起来。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

乔予羡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不会有事的，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夏哭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办？予羡怎么办？他伤得很重，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一定不会有事的。”乔予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不断地说着这一句话。

“予羡，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秦夏哭得声音像是要把自己憋死，“怎么办？我该怎么救救他？我该怎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