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法师
作者:不再熬夜Y先生 | 分类:悬疑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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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骚灵
高三那年成绩差,为了毕业后还能读书,我报考了职业学校,本想着好好学习寻求机会逆袭,但在校期间却不学无术,专业知识不用心学,反倒是学到不少歪门邪道。
最后还是一身空地熬到毕业,打了两三年零工,直到心里重新萌发再度深造的想法。
随后受到定居在瑞典姨妈的邀请,我考过了雅思,隔年就通过一家留学机构的帮助申请了出国留学,当时这件事是全家人同意和支持的,他们希望我能换个环境好好学习,毕业后获得高含金量的文凭,然后找一份正经工作。
对于他们的期盼,我心里是明白得很的,一般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有所成就,这是人之常情。我的父母也不例外,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太希望我靠那些旁门左道为生。
所以到了国外之后,我便以学习为主,歪门邪道的涉猎和研究逐渐演变成兴趣爱好。
我那时住在斯德哥尔摩,瑞典的首都,读的是斯德哥尔摩大学,攻读的专业是语言。
斯德哥尔摩据说是皇室贵族居住的城市,地方大,人流量也比瑞典其他城市要大,公共设施也相比小城市要全面,是一座规模壮观的城市。
然而这份壮丽在我初踏这片土地时丝毫没给我任何新奇感,加之我原本也学过心理学,考取过心理咨询师证书,听到斯德哥尔摩的名字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联想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对这座城市的人文构造及了解也分毫不差地与该奇特的效应挂上了钩。
身在异乡,面对各种差异的文化,一贯习以为常的旧常识被新地方的常识否定,再加上我个人多少有些内向,起初是很难适应这边的生活。
所幸,我有亲戚在这边,还有平日里时常发信息关心我的许阿姨,暂且令我不感到那么的无助。
许阿姨是我妈的朋友,她对我好的原因其实一方面因为我妈,另一方面是因为来瑞典那天,替她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回想起飞机抵达瑞典当天,就是她来接的我们,原初的计划是我姨妈来接我,但由于某个特殊原因,我妈决定临时改变计划。
我妈是陪我一起来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出国,我妈表示要跟过来看看,说想看看瑞典,以及看看我的学校,那样她才会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边上学。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和不舍得我,此外,她也想趁这个机会来旅游和顺便和平时很少能见面的许阿姨见见面。
听我妈说,她和许阿姨打从读书起就是朋友,关系很好,即便后来许阿姨随他丈夫移居瑞典,每年放假她还是会回国,不忘和我妈这群童年好友聚一聚,关系一往如旧。
妈妈那些朋友我认识得不多,常见的就那么一两个,要说这个许阿姨,我可以说是未曾谋面,要不是我妈跟来,我还不可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这么一个人,而她也没法找到我。
接到我们后,许阿姨带我们离开机场,到停车场取车,把我们的行李放到后尾箱后,就载着我们,边有说有笑地去她的家。
她家在斯德哥尔摩郊外,离斯德哥尔摩不远的一个住宅区,瑞典的基本国情是地大人少,居民区没有高楼,都是一层或两层的房子,有前院和后院,还有车库,邻里间距比较大。不像国内那样一栋楼挨着一栋楼,室内面积一寸一金,停车场也要挤到地下室。
车在住宅区较里面的一栋靛色瓦顶的二层楼房子前停住,我透过窗户审视一眼面前的房子,片刻,才缓缓推开车门,走下小车,探步到屋子跟前,上下将其打量一番。
当我看得正认真时,我妈和许阿姨也下了车,我问许阿姨,是不是就是这房子。
许阿姨回答我说是,并问我能不能解决。
我回答她说,能不能解决我也说不准,目前只看表面暂时看不出这房子出了什么问题,要看看里面的实际情况才能知道这事是否严重。
严重与否,是我判断这事该不该由我管或者说管不管得了的标准,我不可能拿鸡蛋去撞石头,找架打也要找个跟自己体态差不多的,绝对不可能跟一个牛高马大的人较劲,那样既费力气又费时间。
站在门外说不清楚,许阿姨打开房子的门请我进去,说到了里面,我估计可以看出些什么。
房子是栋不错的房子,外围设计既漂亮又温馨,可当我走进房子,里面狼藉的一片给我第一印象就是来到了垃圾堆,垃圾堆的说法大概有些夸张了,若要照实际情境来叙述,仿佛是走进一间荒废已久的老屋。
沙发是烂的,电视机是坏的,还被摔在地上,墙壁的墙纸被撕开,凳椅被扔得到处都是,窗帘布和窗帘架被扯下来,还有那一地的碎碗烂碟。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把这里的一切弄成这副鬼样?
我扫了一眼四周,并用鼻子嗅了嗅屋内的味道,然后问许阿姨,她家里是否有任何跟煤气和瓦斯相关的东西。
许阿姨说没有。
得到她否定的答复,我便踩着狼藉的木地板,走进大厅,把大厅里的门窗逐个关起来并锁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坐飞机是不能携带易燃易爆物品的,这盒火柴是我刚到住宅区,在外面一家超市里买的。
第1章 骚灵
我点燃一根火柴,站在屋子中央,刚举在胸前,火柴上的火苗便立即就熄灭了。
火柴会熄灭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火柴头的易燃物质烧没了,也就是燃烧殆尽,另一种是被风吹灭。
目前我看到的情况是第二种,火柴头还有一部分是完好的,说明这火是被吹灭的,可问题是,这个大厅里的门窗都被我关好了,没有一点风进来,这说明火柴上的火不是被风吹灭的,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或许有人会反驳我说,没有氧气,火一样会熄灭啊!抱歉,这种玩笑请大家别开,没有氧气,别说火会熄灭,就连人也没法活了。
“怎么样?是不是有东西?”许阿姨在后面追问我。
我说确实是有,在这方面,我觉得她自己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不然,她也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
其实来的路上,她已经给我说了不少她家的情况,说家里的怪事把她折腾得怎么怎么的。
我问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告诉我说,大概是七月末的时候。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就是家里有些物品莫名其妙地变换位置,因为没有丢失什么,她和她家人都不太在意,而且他们一家都是神经大条的那种,不擅长疑神疑鬼。
但放着不管,久而久之,问题却越来越严重。
先是没人在厨房,厨房的水龙头却自己打开,起初,家人还以为是水龙头的问题,还叫人来修,结果修理工来却查不出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不仅水龙头会时常自己打开,就连家里的电器也常常自己动起来,可怕的是,它们都没插插头就自己工作起来,晚上还经常听到各种奇怪的吵闹声,原本以为是附近小孩子玩弄出的,但那是大半夜啊,哪还有小孩子在外面啊!
许阿姨一家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通过丈夫的关系请来一位在大学里教物理的朋友来家里看,用电磁波检测仪查看,是不是家里有些什么。原先,那位朋友信誓旦旦要解决问题,但在工作期间遭到袭击了,被各种飞来的碗碟和凳子砸伤。
科学的手段解决不了,他们又想到宗教手段,找一些朋友托关系,找来一位神父来读经,结果还是不行,那名神父还被藏在屋子里的东西轰了出去。
我问许阿姨,既然科学和西方宗教的手段不行,有没有找过这里当地的巫师或者在瑞典谋生的风水师来处理。
许阿姨说,有找过当初建房时请的风水师傅,他帮我们摆了一些辟邪的风水物件,一开始还好,但没过几天,那些东西又开始闹腾了,而且比以往闹得还要凶,当晚就把屋子闹得天翻地覆,也就是我现在看到的样子。
许阿姨一家都怕得要命,都不知道自己家到底招惹了什么,居然闹得这么凶,担心家里人出事,丈夫当晚就开车带着许阿姨和他们的女儿们到自己一个亲戚家暂住,一个星期都没敢回来过了。
在那一个星期里,她通过各种途径去寻找对这方面问题有相关解决手段的高人,不过都不太如意,不是没能力解决,就是骗子,但无一例外,下场都是被吓得落荒而逃。
既然在瑞典找不着能解决她家问题的人,许阿姨就想通过朋友群,拜托群里的朋友,能替他在国内找厉害一点的大师来她这边,帮她处理屋子的问题。
那个朋友群,我妈也在里面,虽然她平日里很喜欢看朋友圈,只是恰好那天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浏览里面的内容,至于我是怎么被捅出来的,那就得好好感谢我妈的好闺蜜何阿姨了。
何阿姨是我妈的闺蜜,同时也是许阿姨的闺蜜,我妈和何阿姨在高中时,还不是朋友,是因为许阿姨和何阿姨同班,经常约到一起玩的缘故才变得要好起来。
不过,我懂得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这件事我妈从来没有告诉其他人,即便是自己的闺蜜,也从来没说。何阿姨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有一次,我替她解决一件麻烦事,她才因此得知我有些许旁门歪道的本事。
大概了解了许阿姨的情况后,她立马建议她联系我妈,让我妈把她的情况转告给我,看看能不能处理。
无巧不成书,我正好要去她定居的国家留学。
起初,我也不知道她在这个国家定居,我来瑞典留学的原因完全因为家中有亲戚在,本来我不打算来瑞典,因为我想读的专业并非语言,而是神秘学,先前了解个大概,全欧洲开设神秘学,且比较系统的国家,只有德国,法国,匈牙利和英国。
可是,我妈不认可我学这种专业,另外那四个国家没有熟人,她不放心把我放在那里,所以就只能瑞典,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总在想,既然那么不放心,不出国其实是最好的。
也就那么的凑巧,许阿姨在找人帮忙,而我又刚好来这边读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定数。
火柴已经说明了许阿姨的房子里确实有点东西,而且还有点麻烦。
一般来说,大部分东西是怕人的,因为人自身携带一种能量场,能量场强的时候,那些东西不敢轻易接近或者现身。但一个人身上的能量场弱的时候,那些东西看到自己比你强了,它们便敢出来骚扰你了。
举个例子,人们常说的灵异体质其实就是体弱多病,这种体质不是因为被灵体骚扰才经常生病,而是身体本身经常生病,才会变得能常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而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和缠上,也就病上加病了。
纯粹的欺软怕硬哪!
然而这屋子里的东西却好像不忌讳那些,说明它对自己的能耐相当的有信心,一下子吹灭我的火柴,明着给我来个下马威,让我意识到它的强大。
我很理解它对自己实力的肯定和那股自信,毕竟它那东西居然连屋内的镇宅辟邪物件都不怕。
另外,它似乎不打算和我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来着,我刚才点燃的火柴不仅仅是确认它的存在,我把其端正举到胸前,还有打招呼的意思,但对方一下子把火吹灭,估计是想让我马上滚蛋的意思吧。
事后,我也想过,那东西毕竟是西方之物,不了解东方的礼仪,当时我没有想太多,就着手开始做事了。
要是好一点的家伙,我会改变一下室内的格局送它走,但当时面对的东西似乎不想好好说话,在我跟许阿姨说,屋里有东西后,它居然开始对我们砸盘子,还把室内的灯弄得开开关关地不停闪烁,一面是表达自己很生气,一面是对我发起威胁。
迫不得已,我和许阿姨只能暂且退出屋子。
许阿姨家的动静引来周围邻居出门探头查看,似乎她家发生的事邻里早有耳闻,尤其西方人大多有宗教信仰,窃窃私语声里,有人说出恶魔一词。
恶魔有些夸大了,我刚才确认过,屋里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强一点的灵体,才不是什么恶魔,而且恶魔比灵体高级太多了,而且恶魔都是基督教摆弄出来的产物,宗教词典里所谓的恶魔其实都是远古时代的神明。
那东西不是神明,一切都好解决。
我让许阿姨和我妈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从口袋里抽出一卷红绳,把客厅围了起来,但没封死,留下一个出入口,然后在每个角落丢下巫术袋,然后拆了一袋小麦粉,围着自己,撒满一大圈。
我向来不太喜欢这种浪费粮食的方式,但现在要靠它们来办事,也是无奈之举,即便心里隐隐作痛,也只好忍住了。
随后,我在红绳每隔一寸的位置系上小铃铛,接着把一个身粗颈细的小瓶子放在中央,最后一步,就是往之前火柴被吹熄的一方点燃一枚塔香。
做好这些后,我拿出一截小风铃,站在一个我觉得合适的位置,举起来摇晃了几声,这风铃是特制的,结合风铃本质和招魂幡的原理,效果强于风铃和招魂幡,只要声音一响,潜伏在同一空间里的鬼魅就会自觉现身。
火柴告诉我那东西的目标方位,我就向那边摇晃风铃,空灵的声音响过,靠塔香实现的短暂可视化,只见一团若隐若现漆黑的物质从那边的墙壁里钻出来,并飞快地朝我这边过来。
当黑雾状的东西到达我附近时,我能看见面前地板的面粉上出现一片又一片被踩过的痕迹。当其彻底闯入我的绳圈中后,我立即把入口封上,并钻了出去,一手拿着一只铃铛,一手拽着红绳,同时开始摇晃。
我用的那些铃铛都是加厚铜制作的,没有风铃的声音那么动听,反而聒噪和吵闹,人听久了也会感到不适,更别说灵体了,灵体本身属于能量,能量有频率,而声音也有频率,理所当然地也具备能量。
红绳圈中的那团东西被声音折磨得撞来撞去,想逃跑离开,但它身在红绳圈里是出不去的,因为我做的红绳是辟邪的,它别说出去了,就连碰一下也被弹回去。
红绳辟邪的原理我至今还是不太明白,这都是照着民间制作方式制作的,但我没有完全照书搬书,在某个步骤做了一点点的改良,效果上也就勉勉强强能用,大部分时候要搭配那些铃铛。
受不了那些铃铛噪音的骚扰,那东西最后钻进我事先放置的小瓶子里,我赶紧拿出小瓶塞把小瓶子的口给堵上。
如此,整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拿出一个巫术袋子把小瓶子装好,收拾好工具就出去找我妈和许阿姨。
我告诉许阿姨,她家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此一来,她家里再也不会出现骚灵现象。
骚灵现象也叫波尔热代斯现象,是受当今科学界承认的超自然现象,造成这种现象的情况一般有两种,一种就是我们马上会联想到的鬼怪,另一种则是人。
第一种毋庸置疑,但第二种稍微让人有些难以置信,这我理解,不过,要是大家听说过魔由心生这个说法,或许会稍微明白一点,有时候,不止鬼怪拥有可怕的力量,人心灵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要说这个人引发的骚灵现象我也确实遇到过,但那都是后话。
解决了许阿姨家的问题,她很感谢我和我妈,我建议她最好还是请风水师来,给房子的格局再做调整。
说实话,我看过她家的布局,尽管当时里面乱七八糟的,但她家的风水根本没问题,不如说还挺好的,但还是被东西闯入了,这有些匪夷所思。
我也懂风水,但道龄才两年,不自信地说一句,我对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不是太肯定,所以,我就不毛遂自荐了,还是找别人看看比较稳妥。
真正值得我在意的是,在她家捉到的那东西到底怎么进来的,还是说一直都在?不过既然当初有风水师看过房子再装修的,不可能不发现啊。
直到后面发生的那件事,我才知道,那东西不是自己进去的,而是被一个强于它的东西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