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撩!残疾首辅站起来后日日宠我
作者:柳十归 | 分类: | 字数:9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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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 荆州 ] 我兄长
眼看着卫枕钰非但没有愧疚,反倒是满眼怀疑,江温绪心头更是起了无名之火。
他身形化为残影,飞快掠近,却见一道白衣先他一步,已经带着人飞身半空。
眼看着顾棐南宽大的袖子将人掩盖的严严实实,江温绪长眉一颤,眼中盈满不满。
“我不过是要求道歉,何至于此?”
顾棐南却只是微微颔首,礼态恭敬,面上却一派冷然。
“老头的称呼是我告知娘子的,若是尊主想罚,便罚我。”
左冷呆住,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自家老大。
白眠居更是像鹌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暗唾弃。
这乌鸦嘴,早不说晚不说,人来了就说!
江温绪却是冷嘲一声,随即望向卫枕钰,似是要固执的要个答案。
卫枕钰望去,随后轻叹一声。
“以我认知,刻板印象,是卫某未查实情随意猜论,还望尊主谅解。”
江温绪眉心微蹙,似是由此想到了什么,而后竟是缓和了神色,眯眸道:“我岂是寻常男子的俗容?”
卫枕钰面色未动:“自然不是。”
江温绪这才心满意足般,折身负手。
“你这个道歉,本座承了。”
卫枕钰满脑子疑惑,只觉这人的脾性实在奇怪。
正搜肠刮肚的准备措辞一番,不料顾棐南竟是冷声道:“江温绪,如今那谷倒是困不住你了?”
江温绪闻言,只一甩袖摆,往前而去。
“我说过,今年你母亲的祭日,我会来。”
顾棐南骤然绷紧唇,眉目揽霜。
“从这里回到合谷村,你想过有多远吗?”
却见红衣猎猎,江温绪竟是侧眸看来,一字一顿。
“双十祭奠,自当从三地,其一是她常驻之地,荆州希化。”
大昊的习俗,便是在二十年祭日走七日之礼,请愿她阴间得福愿。
七日之内,先去生前长待之地,后去最喜之地,最后才到故去之土。
卫枕钰闻言,沉默下来,静静地等着顾棐南的决定。
好半晌,男人握紧她的手指,才哑声应:“好,但我有条件。”
江温绪头都没回,声音莫名缠上几许怅惘。
“若是荆州一行你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京城,该告诉你的,我不会隐瞒。”
言罢,他微抬右臂,只见白眠居竟是直接被一股强横的内力拽去。
“刚刚,你说本座抠门?”
白眠居:“……主子,哪里听来的瞎话?”
主仆两声音渐渐远去,左冷和达杉对视一眼,也跃步跟上,满眼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院中一时只剩下玄三,他看向卫枕钰,右手捏了好几下手指道:“主子,我也有事禀报。”
顾棐南不耐的拧眉。
“一顿饭吃的七零八落,晚上再说。”
倒是卫枕钰笑着安抚他:“无妨,你说吧。”
一边说,一边摆摆手:“尹铎,你去追上他们,看看别闹得太大。”
“是。”
风拂过,高大的黑影早已消失在天际。
卫枕钰这才转头看向玄三,道:“说吧,什么事非得支开尹铎?”
玄字辈的人中有一套暗语,卫枕钰自然清楚,刚刚玄三就打了手势‘屏退外人’。
顾棐南微怔,当下了然,也循着看向玄三。
“属下有两件事,一件是昨天冷刀和尹铎……”
他绘声绘色的将场景形容完,然后等着卫枕钰的回音。
“竟是还有这等渊源,不过二人没结下仇怨,倒也没什么。”
卫枕钰敛眸,把面前的鸭腿撕下来,挑了下眉:“就这点事?”
玄三深吸一口气,摇了下头。
“还有一事,之前大爷说预计来荆州的时间是五日前,但是至今没有回信,我们放飞的联络训鹰也毫无波澜。”
虽说他完全相信大爷二爷的武功,但是这般毫无音讯,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卫枕钰手中的鸭腿骤然掉在了盘子里,她凝眸盯着人,声音凌厉。
“为何当日不说?”
玄三连忙俯身,半跪下行礼。
“因着大爷说的是预计时间,所以属下自作主张以为有几日容差,但如今已有五日……”
卫枕钰凛冽的眸色缓和了些,“起来吧。”
顾棐南知她心忧,拉住她的手微微一叹。
“以他们二人的能耐,顶多是被缠身罢了,无需瞎想。”
“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我便派人出去找……”
卫枕钰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音,看向玄三,目露严肃。
“即刻赶回南城,告知众人我同相公身在一处,此外,你需藏身在暗处,紧盯罗夫人。”
玄三正欲开口,就闻女人清冷的声音继续传出。
“此事若是与主神司无关倒也罢了,但若与主神司有关,是调虎离山之计也不一定。”
“大哥向来守时,未能来此定然被什么绊住了脚,我在这边会尽快完事,赶赴新林。”
玄三当即正色,不再迟疑。
“属下这就去!”
直到院中一片寂静,顾棐南才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问:“江温绪在此,届时也能帮忙,你莫要忧思。”
卫枕钰摇摇头,只是双手盖在他手臂上,眼中神色逐渐肃重。
“你去临城之前,罗福还同我说过一件事,这件事我并未写在信中。”
“有一个传信的神使,依据腰牌我们估测了他的代号,是北和宵的组合,当年对罗夫人下种天灸红。”
但她没想到,自己声音一落,面前的男人脸色竟是瞬间煞白如纸!
他薄唇几乎是拉成一条线,墨瞳都在一瞬间放空。
卫枕钰直觉不对,赶紧道:”怎么了?“
“你别吓我!若是此事你不想听……”
苍白冰凉的手指贴在她的唇边,顾棐南竟是无力的俯下身子,靠在她的颈窝。
那向来波澜不惊的平淡嗓音,竟是在这一刻微微颤抖。
“阿钰,哪个北,哪个宵?”
卫枕钰从未见过这般脆弱如琉璃的顾棐南,心痛如刀绞,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只是猜测罢了,你不要太紧张。”
“北方的北,宵禁的宵。”
当时罗福说的时候,还在手上划拉出了字型,她决然不会记错。
又是满室寂静。
犹如死水一般的氛围内,那落雪白衣的男人竟像是脱了力一般,久久未言。
直到卫枕钰想要把他送回卧房休息时,却听到极为低的一声。
“我兄长,叫顾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