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再次反对：“好好读你的书！”

李落哦一声。

她本来也只是嘴上客气而已。

她吃完饭放下碗筷：“我回屋写试卷啦。”

李落走了。

秦老爷子感叹道：“那两口子加起来快一百岁，不如落落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会做人。”

秦老太太附和：“落落确实懂事。”大儿子大儿媳，反倒不省心。

秦勉笑而不语。

她即使不上课，也不可能陪大嫂一家。

........

李落写完一张试卷，秦勉推门而入：“同事送了两张电影票，七点半开始，一起看么？”

“好啊。”

“六点半了，七点二十分之前写得完么？”

“写不完，我就说被狗啃了。”李落一边回答，一边动笔。

秦勉不由一笑：“还是认真完成比较好。”

李落应道：“嗯。”

秦勉坐旁边等着她。

目光从她的侧脸，望到手上。

再到坐姿。

她长的真美。

头发又黑又粗。

额前许多稀碎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可爱。

眼睫毛又长又卷，微微垂着，像小刷子。

鼻子如同水滴，莹润小巧。

嘴巴又红又润。

背微微弯着，却不显驼。

像书中描述，从小被家里头培训过仪态的千金小姐。

他忍不住靠近。

李落此时翻试卷，打断他的动作。

他再次坐直：“是不是快写完了？”

李落：“还有一张。”刷题真烦啊。

“琴棋书画，你懂哪些？”

李落被冷不丁一问，条件反射回答：“都略懂些。”答完缓过神：“认真来说，算不上懂。”休想趁着她思考问题的时候套她的话。

“胡说，你画画和写字明明不错。”

李落：“为了配得上优秀的你，我一直偷偷练习。”

秦勉：“.......”他憋了半天：“我不算优秀。”

“妈妈说你优秀，一开口就是我们家阿勉是状元之才，能当大任，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放古代指不定多少大家闺秀相中呢。落落啊，你嫁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珍惜知道不？”

秦勉窘迫：“你信她给你胡诌。”

李落龇牙笑。

秦勉后知后觉道：“你是不是消遣我？”

李落：“我只不过重复妈妈的话而已，你非要说消遣，那也是妈妈消遣你。我可是全信了的哈，爱你简直爱的死去活来，睡到你此生无悔，每天都怕别的女人抢走你，否则也不会放着买卖不做，做习题了。”

秦勉压不住嘴角：“认真的么？”

“比真金还真。”李落凑近啄他侧脸：“么，信了吗？”

秦勉摸着尚有余温的皮肤，眼底含笑：“嗯。”

“.......”

........

李落很快写完试卷，简单收拾了一下，同秦勉赶往电影院。

看完已经临近十点。

原本住招待所的秦心怡和韩美珠出现在大门口。

夜风徐徐，两人左张右望。

母女俩见到夫妻二人。

前者磕巴的打一声招呼：“阿，阿勉，落落，心怡说招待所条件差，她很不习惯，便到这儿来了。”

秦勉面无表情：“她可以回老家。”

秦心怡委屈道：“小叔，你干嘛这么刻薄啊，我第一次进京，你起码带我四处看看啊。”

“上班没空。”

秦心怡：“小婶呢？我都能请假，她应该也能吧，她可以带我四处逛逛啊。”

“她是毕业班，哪有空安排你？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秦勉拉着李落进屋，将母女俩关门外。

秦心怡哭了。

韩美珠同样难受。

这辈子没受过这罪。

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强打精神敲门。

狗狗叫了两声后，秦勉的声音隔着门传出：

“不走气坏老爷子，亲兄弟也会反目。”

韩美珠闻言只得离开。

秦心怡骂秦勉不近人情。

韩美珠道：“肯定是李落撺掇的，幸好当初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否则你哥非被她带坏不可。”

秦心怡越发恼恨李落，诅咒道：“她将来生儿子一定没屁眼。”

韩美珠丝毫不觉得秦心怡的言行有何不妥，反而附和了两句。

结婚如此久。

肚子没个动静，说是要考大学。

没考大学之前，夫妻不同房吗？

她也怀疑李落不能生。

明天抽空，她得和亲老太太好好说道说道。

..........

四合院内。

秦勉对于韩美珠半夜上门的事，起了怀疑：“你觉不觉得大嫂有些不对劲。咱们家的装修和布置，并不比招待所好。同属于陌生环境，心怡偏偏对我们家习惯？”

李落暗道，你可算察觉到韩美珠不正常了。但她并言明，而是为秦心怡说话：“可能因为爸爸妈妈住这儿吧。”

秦勉：“老妈说，爸住院，心怡还想着让她回老家，她对老两口的感情能有几分好？”

李落这才装模作样道：“你分析的有道理。大嫂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放着好好的班不上，往京都跑，一来就提金子。”她故意用揣测的态度道：“今天早上听爸爸说，她娘家的哥打麻将有瘾，不会是缺钱，过来借钱吧？”

秦勉联系韩美珠前后的行为，对此很认可：“十之八九。”她是不是一早猜到了？

专等他提才主动说？

他打算明天知会老爷子一声。

各种找茬，以达到要钱的目的，令人不耻。

也打错算盘了。

李落声明道：“我可不借啊。”赌徒的钱，有借无回。

秦勉：“我也不借。”赌徒的钱，有借无回。

.........

晨曦拉开帷幕。

李落像往常一样起早上学，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她溜出学校找魏景，两人一道考察厂房位置。

返回时魏景道：“看来看去，还是离我家最近的那座市场大院子位置最好，不如把那边整个租下来用。我兄弟的院子，租金便宜。”

李落几乎认识魏景所有的兄弟，他一提，对方的样貌浮进脑海。她略微含蓄道：“你那个兄弟看着不大像好人，一双三白眼，精明又猥琐，他之前找我借过钱，被我拒绝了。

刘二旺年前被借过五十，说过几天还，结果一直不还。

上个月还是我替刘二旺要，才还的。

借过你多少？还你了吗？现在是你兄弟，等你真的发大财了，他就眼红了，搞不好坐地起价涨房租，到时候有的闹。”

“我借给他好几百，确实没还，但都是他说还，我说不用，他才没还，应该不会闹吧。”

李落：“你是假客气，他是真不客气。钱的事，就是我亲爹借，那也得还，何况是朋友。你不信的话你就租，到时候他闹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且我会和你拆伙，因为我不和不服从我的人做合伙。”双方分歧，很难发财。

魏景：“.......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魏景：“你就不能顺从我一次？你对秦勉也这么强势？”

“秦勉是我对象，顺从他我乐意。你只是我的生意伙伴，分一下主次，OK？”

魏景：“.......你说的什么K什么意思啊？K你个头，我今天不看了。”

“文盲！正好我也快上课了，就这么着吧。”

魏景：“.......你才文盲！”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