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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除魔带只小二黑

作者:语魁 | 分类:悬疑 | 字数:90.8万

第173章 谁动了我的棺材本

书名:日常除魔带只小二黑 作者:语魁 字数:2746 更新时间:2024-11-16 11:37:00

“猫哥,你的东西。”

后巷口,那位撞人的男子从破衣烂衫中掏出了一包老刀和一盒火柴。

“谢谢。”

猫烨伸手接过,刚想揣进口袋,想了想,抽出一支递给了对方。

撞人男子......

就一支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有理会对方的眼神,猫烨问道。

“放心,刚才那一下起码够他瘸腿跳两天的。”撞人男子抽着烟,下一刻......

“我去,看不出老家伙还是个练家子,这都没事?”

看着侯德仁跛足如飞的离去,撞人男子嘴角一抽,“要不,我再去撞一下?”

“算了,再来一下他非起疑不可。”

说着话,猫烨把目光投向了对方夹着的纸烟上。

无功不受禄,自古如此。

“额,这个......”

“我还有事,猫哥,下回见!”

讪讪一笑,撞人男子钻进后巷,破衣扇呼扇呼的没了踪影。

猫烨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又看向了侯德仁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行动才刚刚开始,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

“侯郎中,好些天没见着,哪玩去了?”

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相熟的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侯德仁一脸闷躁。

玩?

如果被抓被打被关黑班算玩的话,老子玩得可爽了!

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和跳蚤家族玩肉搏,相当的刺激。

“呵呵,瞧你说的,我到外地给人出诊去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侯德仁的脸皮贱着呢。

“外地出诊!出诊费恐怕不少吧?”

“一般般。”

“记得请客。”

请你老母!

侯德仁脑筋凸起,势利的小人呐,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啊!

“过两天再说。”

“哟,你的腿怎么瘸了?莫不是...被人撞了?”

侯德仁......

尼么,猜得这么准,怎么不去当半仙?

一准发财富死你!

借着股狠劲,侯德仁在对方喋喋不休的碎语中,推门进了自家的医馆。

终于清净了。

不,是更热闹了。

就听院外那人兴冲冲的对着几个婆娘聊了起来,刚开始声儿不大,但越往后,不仅声音大了起来,还带着嬉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越说人越多,越传越神奇。

“听说侯郎中外出就诊,没把人医好,被人放狗咬回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驴踢了?”

“嗯,就凭他半吊子的医术,被狗咬,被驴踢,都有可能。”

侯德仁一吸三呼,静空凝神,片刻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态。

哼,一群八卦男长舌妇而已,你们乱不了老夫的心境。

“你们都说错了,他不是外出问诊,而是偷着去找老相好,瘸腿看见没?就是被老相好的男人揍的,听说当年他就喜欢勾三搭四,他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噫,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伤风败俗!”

噗~

侯德仁直接憋出内伤,拖着老迈的身躯,跛着进了屋子......

“二爷,事情办的还算满意不?”茶摊后的小巷子,一猥琐男子点头哈腰的问道。

苟小财点了点头,“嗯,是挺损的,就是不够缺德,记得下回再缺德点。”

递了根烟,猥琐男笑着离去,苟小财吹了吹额间俩骚瓦,眼里满是笑意。

屋里,侯德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想喝茶,没开水,想抽烟,一摸身上......

烟呢?

整整一包老刀哪去了?

不仅烟没了,火柴也不见了。

想起来了,之前摔倒在地,也许是掉了。

草,都特么是些什么事!

明明是个出了黑班,即将奔向自由的大好日子,咋这么不顺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抽烟,问题是没烟。

不对,这里是自家医馆,怎么可能没存货?

记得被抓前,他可是放了一条半老刀在抽屉里。

想到这,侯德仁打开抽屉,正想美美的......

美个屁,抽屉里啥都有,剪刀、布头、小锤子,唯独不见老刀烟。

抄起剪刀,抓起小锤子,侯德仁哇呀呀叫了个凶。

“该死的臭贼,偷老子的烟,老子咒你三代生疮,菊花大脓疮!”

“糟了!”

正气火的侯德仁脸色刷的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丢烟事小,要是把他唯一的那点棺材本丢了,那不是欲哭无泪,而是生无可恋。

侯德仁向来没有积蓄的习惯,但他婆娘生前会攒钱,尽管不多,但他一直未动,防的就是将来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可以拿来贴补一下。

瘸着腿跳到床前,侯德仁扑倒在地,刚要把头钻进床下......

咯咯哒!

一声鸡叫,直接把他叫蒙圈了。

啥情况?

自家床底哪来的鸡叫声?

侯德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往床下的阴暗处仔细看去。

没错,是有一只白毛、黄爪、短红鸡冠的老母鸡蹲在角落里,正一脸警惕的拿小眼珠子盯着他。

侯德仁张大嘴巴,足足愣了三息的时间。

莫非是遇到了一位义贼,盗烟留鸡,各不相欠?

很快,他晃了晃脑袋,去你的老母鸡,侠义盗,现在最重要的是棺材本,棺材本,棺材本!

心里吼了三遍,侯德仁抄起拖把,对准床脚旮沓里的老母鸡一阵捅。

老母鸡也不是吃素的主,扑棱着翅膀奋起反抗,时而抓一爪子,时而啄一下,颇有几分不畏强权的气势。

奈何敌人太凶,拖把太猛,特别是绑在拖把头上的碎布长条,呼啦一转,好似万花绽放,看得老母鸡头昏眼花,一不注意鸡头上挨了几下,身上也挨了几下。

淫威太盛,弱鸡难敌。

一阵慌乱的鸡叫声中,老母鸡钻出床底,小眼珠子激出了真火,跳到侯德仁的脑袋上就是一阵猛啄。

敢拿棍棍捅鸡娘,让你下贱,让你没人性!

啄你的头,啄你的眼,啄你的鼻子......

老杂毛,鸡娘啄不死你!

被啄了十几下,侯德仁也怒了,丢拖把换老拳,对着脑袋上的老母鸡下了狠手。

霎时间,屋内鸡毛乱飞,人嚎鸡叫,乱成了一团麻。

激烈的战斗也就维持了片刻的时间,老母鸡丢盔卸甲,从敞开的窗户蹦到了院中。

侯德仁带着满脸的鸡爪血槽、鸡喙血点,傲然站立、怒指高喝:“有种别跑,我们再战三百合!”

落在院中的老母鸡气炸炸的转过鸡头。

呸,不要脸的老杂毛,欺负一介弱鸡算哪门子的能耐?

赶明儿,鸡娘叫上俺家帮手,看你还敢嚣张!

隔窗对骂,刚散了不久的人们又开始渐渐聚拢在了院外。

“喂,有戏看,老侯大战老母鸡!”

“你太看得起老侯了,没见着老侯满脸的抓痕吗?显然,老侯是被老母鸡调教了。”

“没见老侯养过鸡啊?”

“这谁家的老母鸡,这么生猛,捉来炖汤一定大补......”

院外叽叽喳喳,院内咯咯哒,屋里,侯德仁没空理会那些鸡毛狗事,再次钻到床下,寻找着他的棺材本。

找来找去,坛坛罐罐,盒子匣子,夜壶痰盂翻出来一大堆,还摸到了一个鸡蛋。

嗯,挺新鲜,带着热乎劲。

可,就是没找到棺材本。

他明明记得棺材本就装在一个小荷包里,小荷包装在了小匣子里,小匣子放进了破罐罐里,破罐罐上面堆着盒子,周围夜壶痰盂做掩护......

来回找了七八遍,侯德仁不找了。

顶着头上的蜘蛛网,攥着手里的鸡蛋,侯德仁怒吼一声,“是特么谁这么缺德,动了老子的棺材本!”

咔嚓!

鸡蛋爆裂,浓的、黏的、蛋壳、蛋黄、蛋清,爆得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