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集团，张启源卧室。

此时已是将近凌晨1点。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张启源的睡眠。

张启源眯着眼接起电话，显然王瑞安的深夜打扰让他略感不悦——

“喂？”

“头，加耶集团有异动！半个多小时前，有人向加耶集团发射了天基武器！”

张启源唰的一下起身，抓过衣架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一时不知先问什么。

“说说具体情况？”

张启源干脆让王瑞安自由汇报。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大约半小时前，我们在加耶集团的特工观测到高浓度的缺陷粒子束，目标似乎是在加耶集团中心区的生命大厦附近。我们的特工已经赶往现场，但现场通讯受到严重干扰，具体情况暂时不得而知！”

“行！到我办公室讨论！”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张启源的办公室碰头。

“有新进展吗？”张启源问道。

“还未联系上前线特工，但加耶集团的其他特工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王瑞安回答道。

“如何奇怪？”

“他们观察到加耶集团的大部分人仿佛丢了魂一般，变得迷茫而无所适从。还有人出现悲伤、愤怒、狂喜等极端情绪。烟火节当晚本该燃放大量的烟花，但至今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整个加耶集团都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听了王瑞安的汇报，张启源陷入沉思。

种种迹象表明，他当时得到的情报很可能是真的。

“我们或许是成功了。”张启源打破了沉默。

“头，我替你打工了这么久，是时候告诉我这件事的完整始末了吧？”王瑞安苦笑着说。

张启源点点头，他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香槟，将其中一瓶递给王瑞安，然后坐回他的专属办公椅上，打开了话匣子——

“八年前，有一个女人向我提供情报，加耶集团正在酝酿一个禁忌计划。也正是那个时候，朴恩宪这个名字，走进了我的视线。”

“朴恩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我查了很多档案，才大致梳理出他的生平。”

“朴恩宪是加耶集团本地人，四十年前前往海神集团留学，主修生命科学，毕业后在海神集团的一家生物研究所就职。

“他在实验室工作的十年郁郁不得志，而后返回故乡，却没想到科研人员在加耶集团的就业环境更为恶劣。”

“无奈之下，他报名应聘了加耶集团总统府的总务，成为一名值班管家。”

“彼时的朴恩宪已经四十多岁，在加耶集团的工作环境似乎比在海神集团更为艰难，长期的郁郁不得志加上勾心斗角的环境，让他诞生了浓烈的负面情绪，趁着平时工作的空闲，他重新开始了一项科学研究。”

“这是一个禁忌的课题，研究一个人的大脑是否可以干涉另一个人的大脑，从而在根本上改变对方的想法。”

“在接下来的十年中，他躲在幕后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我猜测是他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他控制了年过花甲的加耶集团大总统，以及集团高层的思维，直到数年后他撒手人寰。”

“档案中所记载的朴恩宪只活到60岁出头，但情报推测他以一种特殊手段将自己的意识保留在世间，并继续控制着加耶集团的高层。”

“近几年加耶集团凭空冒出一个叫唐祁的年轻人，他在加耶集团权力很大，但却完全查不到他的背景，这让我很怀疑。”

“加耶集团实行的是买官制，大总统的竞选完全靠比拼财力，而唐祁作为一个愣头青，却活跃于加耶集团的各个场合，这明显有问题。”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推测，朴恩宪可能已经控制了整个加耶集团，这个唐祁只是他推出来的傀儡之一罢了。”

“虽然不知道朴恩宪究竟是如何控制人们的思想，但我认为这种技术留不得。于是我和提供情报的女人达成了共识——我向她提供她所需要的材料，她来摧毁朴恩宪的禁忌成果。”

王瑞安一脸不可思议地听着张启源的讲述，不知不觉已喝完了一瓶香槟。

对于朴恩宪的“传奇”人生，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所以，我们送上太空的货物，其实就是天基武器的弹药？”王瑞安问道。

“是的，那个女人告诉我，她知道朴恩宪的禁忌研究藏在加耶集团的某处，但暂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以及规模。为此她会派人查明，并让我耐心等待。并且她还告诉我，朴恩宪可能也只是打工的，真正藏在幕后的，是海神集团！”

微醺的王瑞安不屑一顾地笑道：“海神集团就是个笑话。”

“不。”张启源严肃地说，“我们现在最好都出去躲一阵子，自从奥丁集团和海神、巨锤两个集团结成防卫同盟后，集团的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总之，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能不太安全。”

“那……什么时候跑路？”

“带上你的家人，尽快。不过在这之前，我还答应了那个女人，要帮她做一件事。”

张启源从抽屉里掏出几张机票递给王瑞安。

王瑞安扫了一眼，对张启源道谢，然后快步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