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都爱的炮灰【快穿】
作者:梦婆卖汤 | 分类:现言 | 字数:7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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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皇帝陛下是个女孩子17
清水县是李固的老家,年前李固递折子上来提到过,花眠记得,只是,她现在并不能保证姜家的势力不会在李固回乡的路上动手,姜勋之死姜太后本就震怒,恢复其爵位又被李固阻止,新仇旧恨只怕姜太后不会想让他活着了。
花眠将唇瓣抿的发白,却无知无觉,目光下意识落在越无祁身上,眼底有些慌乱。
午后南角亭,花眠照常和越无祁围棋对弈,这次的下法要正常多了,她握着棋子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越无祁见状问:“陛下,是想下象棋?”
大约是记下她在那张棋局上画楚河汉界的事了,男人不知从哪将象棋棋盘拿了出来,重新摆放后,幽幽道:“臣原本想教导陛下围棋过后再习象棋的,陛下既然对后者更感兴趣,先学这个倒也无妨。”
楚河汉界横亘在两人中间,越无祁挪动其中一个兵棋,两步间吃了花眠一个卒并越了界:“陛下,臣是不是越界了?”
不仅越界了,还越得十分轻松。
花眠:“......”
红果果的挑衅!
越无祁言语间意有所指:“陛下不要和臣之间划分什么楚河汉界,那任何事,臣都可以为陛下兜底。”
“陛下开口,臣便会去做,臣可以永远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利剑。”
花眠划分的‘楚河汉界’对越无祁来说本就形同虚设,他这般说,便是想要连这虚设也不存在。
“我......”
“李固他......我想让你护送李固安全回到清水县。”
花眠犹豫着,一字一句斟酌道出。
“好。”越无祁答应得极快,“臣不会离开平京,但臣保证李固能安全回到清水县。”
花眠:“好......”
越无祁视线始终紧盯着花眠,注意她面上的情绪变化,小皇帝不爱言语,面上却也是藏不住事的:“陛下,现在还下象棋吗?”
最后还是下了围棋。
黑白棋子交错,但好像再错综复杂的局势,越无祁都能轻易掌控,永远游刃有余。
李固之事,花眠原本只是猜测,猜测姜太后会杀李固泄愤,比起权势滔天,兵权在握的越无祁,让一个忠直老臣消失要容易得多。
猜测被验证是李固离京五日后,花眠被姜太后请去安寿宫,常嬷嬷来传的:“娘娘说陛下许久没去请安了,便去陪她用个晚膳罢。”
进入外殿,常嬷嬷在前面带路,垂着头步子迈得极快,花眠微微蹙眉,莫名觉得不太对劲。
安寿宫内哪里有什么晚膳,宫人被遣退,花眠被控制起来,姜太后的面容被台上的烛光映衬得格外森沉,带着护甲的手指划过花眠的面颊,女人冷声质问:“是谁的人?”
“跟在李固身边的是谁的人?”
她以为完全掌控的孩子,竟然也有会脱离的一天,胆小懦弱无能,是她以为的笙儿,人终究是会变的,拥有慕容氏血脉的慕容笙也是。
“说,是谁的。”
花眠偏头不言,面颊生疼。
见她不答,不知戳中了姜若芙的哪根神经,忽地大吼一声,尖锐的声音似要刺穿鼓膜:“不愧是慕容征的孩子,你还是像你那父皇的,和他一样,当着戏台上的角,来骗哀家。”
“慕容征他啊连自己都骗!”
皇宫里的女人,大抵都有悲情的一面,姜太后是,宋贵人也是,那些和宋贵人一起进宫的也是,这个时代总是注定了某些事情。
花眠同情不了任何人,毕竟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此时还掐着她。
姜若芙猛地呼吸几口空气,陡然恢复了平日里尊贵的太后模样,甩开掐花眠的手,矜贵地转身,挺直背脊抬起下巴,语调冰凉:“哀家也不必猜。”
“除了越无祁的人也没人有这个能力了。”
“越无祁是你父皇的人,他就连死了,也要让哀家不得安宁。”
“父慈子孝,如此,去你父皇那跪着,叫他看看才好。”
先帝生前住的宫殿空置无人,供着香火,是姜太后安排的,房间空大久无人打扫,地面都是厚重的灰尘,唯有香火前的一块地方好些,原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跪。
空气潮湿漫着扬尘,吸入肺腑,花眠禁不住咳起来,殿门在身后被关上,剩下眼前一点香火的微光。
【宿主,前面有两个蒲团。】
黑暗中,系统出声提醒,花眠摸索着往前爬跪坐在上面,随即她隐约听见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又恍惚只是听错了。
花眠不知道姜家和越无祁还会不会维持表面的平静,姜勋死在南叶这件事姜太后绝对会怀疑是越无祁的手笔,就连花眠自己也这么猜测着。
后半夜似乎下起了雨,大颗的雨水打在地面上,瞬间泛起了潮气,潮气上漫,本就闭塞的空间变得越发密不透风,殿内的两个蒲团拼在一起,恰好够花眠蜷缩在上面。
她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层绒毯。
雨水四溅,声音越发大了,吵得人睡不安稳,隐约又有沉闷的踢踏声混在其中,那声响越来越来大,越来越近,像是仅仅只有一门之隔,还有喧嚣声,却又好像隔得很远。
微弱的火光穿过门缝,花眠身上的绒毯消失的下一秒殿门轰得一声被长剑劈开锁打开。
巨大的动静令她陡然惊醒,迷茫坐起和提着锐剑大步跨进的男人对上视线,英挺的剑眉轻蹙,眼底还有未来得及消下去的凶光,倒映出花眠的身影后又逐渐消散。
花眠愣神地看着越无祁,看着对方从身后之人手中拿来大氅裹在她身上,半跪下身认真地系着大氅前面的绳子。
呆了片刻,隐约的质问从外面传来:“丞相大人深夜闯宫是要造反吗?!”
花眠看清四周环境,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只有火把的光照亮丝丝坠落的雨滴,眼前,越无祁未戴发冠,长头发束在身后,身上发上都沾着水珠,冒雨而来。
花眠还是想不明白越无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越无祁细致地系好绳结,将兜帽盖住花眠,并不合身的大氅,兜帽径直挡住了花眠半张脸,视野瞬间受到了阻碍。
花眠原本抱膝坐着,膝弯下横进来一只手臂径直将她抱起,身体腾空,花眠下意识抓住了身旁的人,听见男人的无奈的声音从胸膛里震荡而出。
他道:“臣不来,让陛下在这里待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