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忙忙，很快，一年也快到尽头，小人鱼长大了。

不仅行为越发放肆，容貌也越来越接近那个女子。

且依旧黏人。

饲养员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她一天天长大。

长着长着，小人鱼已经超过她身高。

“老婆，今天早点回来，我要给你准备一个惊喜！”除夕前几天，小人鱼喜滋滋地拦住去上最后一天班的岑遥，道。

岑遥听到“惊喜”二字，神色一顿，腿不自觉发软。

她记得上次这黑心汤圆说给她一个惊喜，结果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

水汽朦胧间，那附着鳞片的尾巴……

思及此，岑遥胡乱应过几声，连忙逃也似地离开家。

到研究所。

几个学生已经等着，临近年夜，他们要完成一项研究的结束典礼。

项目历经好几个月，终于圆满成功。

结束后，可以回家过年。

一行人坐在礼堂，听院长讲话，院长结束，岑遥也需要上去讲话。

她是这个研究项目的负责研究员。

岑遥刚想起身，却猛然一顿，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想起昨夜……被折腾了半宿。

身体的不适依旧在。

旁边一个学生见状连忙扶住她，担忧问道：“岑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

岑遥极力稳住心神，解释：

“昨天没睡好。”

“奥，岑老师快去吧。”学生明白，点头。

最近项目收尾，事情也多，确实会让人睡不着觉。

学生并不怀疑。

岑遥松了一口气，极力作正常的样子走上台，讲话。

台下一片掌声。

临近中午，典礼结束。

前些日子去过岑遥家的几个学生大胆地围上来。

“岑老师，小朋友还喜欢我们送的玩具吗？”

“小朋友还在这边玩吗？”

“我们能不能再见一见她呀！她真的好可爱！”

几个学生迫不及待地问道。

岑遥想起那些玩具，一阵头疼。

小人鱼不爱一个人玩，所以缠着饲养员，在床上陪她玩。

什么拼图什么积木，都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玩。

小人鱼确实……很喜欢。

岑遥“嗯”了一声，回答第一个问题：“谢谢，她挺喜欢的。”

“但她不在这边，你们见不到。”

岑遥平静道。

学生们闻言一脸失落：“那好吧，岑老师回去好好休息啊。”

人散开。

院长带着一行人走过来，亲切地问道：“小岑，一起去吃饭吗？”

院长知道她一般不参与这种酒局，但每次都会问。

岑遥习惯性地摇头，“不了，你们去吧。”

她在外面吃和回家吃这两个选择中选择回家。

虽然她可以选择先不回家。

可想到哭鼻子的小人鱼……

她狠不下心。

“好吧，小岑，回家注意安全。”院长叮嘱一声。

“好。”岑遥应道，顺便打了辆车。

至于，回家注意安全，是注意不了一点。

——

午饭小人鱼做的，满满一大桌。

岑遥回来看到，稍微有些惊讶。

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做饭，有时候忙不过来小人鱼就煮个面条，也不难。

可炒菜，一桌子，还是得费些功夫。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岑遥犹豫一会，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确实有点小惊喜。

小人鱼围一条素色围裙，正给她盛饭。

岑遥有点恍惚。

这场景，温馨而触动人心。

“不是啊，老婆你快吃，吃完了我给你看惊喜。”

小人鱼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非常期待地把碗端到她面前。

“老婆，多吃一点哦。”小人鱼笑容灿烂，边说边给她堆菜。

不一会儿，菜叠满了白米饭。

岑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殷勤了。

“老婆，你放假了，以后的时间是不是都归我？”小人鱼双眼微眯，露出得意的表情，问道。

听到这话，岑遥拿筷子的手一顿，转而停下吃饭，直视小人鱼，一字一句说道：

“江成眠，我腰疼。”

带了些埋怨的意味。

小人鱼一听，非常心疼，立刻想出一个办法，“老婆，我帮你揉揉？”

说着，某人鱼的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腰。

岑遥：“……”

好，故意的。

岑遥低下头吃饭，不再理会她。

也不理会某人早就迫不及待露出的一截尾巴。

上下扫啊扫。

“老婆，我给你的惊喜，可以让你腰不疼，想试试吗？”

没过多久，小人鱼见她吃得差不多，立刻问道。

岑遥实际上……一点也不想试。

想到上次的惊喜……

她一言难尽。

人鱼都是这样的吗？

满脑子都是……

小人鱼见她迟疑，眼泪簌簌而下，“老婆，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又大又圆的珍珠，咕咚咕咚落地。

散落四处。

声响清脆。

岑遥：“……试。”

小人鱼立马兴奋地跳起来，带她去卧室，开门后，岑遥一愣。

灯光展开的一刹那，她清楚地看见，卧室满是玫瑰。

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红艳艳的玫瑰，连同那大鱼缸里，都是玫瑰花瓣，卧室被馨香裹满。

浪漫又唯美。

“喜欢吗？”小人鱼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岑遥鼻尖一涩。

她从未想过，会收到满屋子的玫瑰，巨大的浪漫，让人不自觉心动。

确实惊喜。

“喜欢，很喜欢。”

岑遥低声回应。

眼眶不自觉红了许。

下一秒，却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双脚脱离地面。

她下意识抓紧小人鱼的手臂。

感觉一阵眩晕。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温热的水瞬间把她淹没，整个身体都沉在水里。

“唔……”

太过于突然，水灌入她的鼻腔，没有准备，窒息感迎面而来。

“放松……老婆，交给我。”

小人鱼直接吻上，引导她的呼吸，鱼尾自然而然缠、住她的腿。

岑遥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

那种窒息感更强烈。

“老婆，别抗拒，好吗？”小人鱼轻声哄着，教她慢慢适应。

小人鱼的尾巴翻腾，水花四溅。

面上的玫瑰花瓣被她搅入水中，还有沉在底下的珍珠。

水是澄澈的，岑遥缓缓睁开眼。

周围花瓣和珍珠围绕，小人鱼的长发散开，和她的头发交织，千丝万缕。

她们相拥在一起。

“这才是，惊喜。”小人鱼用自己的鱼尾将她托起，特地咬重了后面两个字。

岑遥感觉一阵头晕，身上衣服早就全湿了。

之后，被一件一件褪下。

直到一丝不挂。

明亮的灯光洒落，鱼缸里的世界与从外面想象的格外不同。

还有些水生动物不敢靠近她们，躲在角落里。

她们占有的空间很大。

岑遥脸颊更红，想说话却怕呛水。

小人鱼却不怕，继续咬着她的耳垂，挑拨：“老婆，喜欢吗？”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独一无二的惊喜。”

“准备好了吗？”

小人鱼认真问。

岑遥轻轻点头，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一直是愿意的。

长夜明明，水下的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不尽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