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前搬空京城去逃荒
作者:想喝奶盖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3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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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跪,放了我爹娘!
这场雨持续了近二十天,才有缓解趋势。
南鹤柠实在没了耐心,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她看着漫天星辰,想着北月擎是不是真的回了京城,又怕他出什么事,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京城的信怎么会准确送到北月擎手中,避雨也是他们临时决定的,难道是北月恒派人监视他们?
不祁守在山洞外,南鹤柠借机把爹娘从空间里扔出来。
动作有些粗鲁,南珉西滚了几圈,狼狈的爬起来。
这些日子,他这把老骨头,给女儿折腾的够呛。
南珉西故作生气,“你倒是说一声啊,差点摔死我!”
“这不活着呢嘛,别吓到柠柠。”
“爹娘,饿了吧,快吃些东西。”
南鹤柠看着满满当当地上摆着的肉,老觉得山洞外有人。
“祁哥?”
叫了一声,不见不祁回应,她又想去看看不祁,一想到爹娘还在山洞里,决定守着,等不祁回来。
南珉西没忍住问了一句,“王爷呢?”
南鹤柠一听,就有些暴躁,“京城飞鸽传书,说京城干旱,让他赈灾!”
“王爷心怀苍生,此一去只怕凶多吉少,皇上一直都忌惮王爷,欲除之而后快,王爷舍不下京城百姓,便是他的软肋……”
南珉西一番话,南鹤柠何尝不知道?
但她还不能说,她怀疑北月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以自己为棋子,引出下棋的人。
南鹤柠只好转移话题,“爹,娘,你们最近怎么样?”
“甚好。”
南珉西没再追问下去,“流放地苦寒,加上此处两国交界,如今北月跟东阳战火纷飞,只怕是……唉……”
“可惜皇上子嗣单薄,不然哪儿有北月恒的事!”
南鹤柠等着不祁,恍惚间听到了听到了不祁的声音,她觉得自己魔怔了。
“爹,娘,你们在山洞里等我,我去找找祁哥。”
“去吧。”
南珉西吃饱喝足后,靠在山洞里等着他们回来。
然而。
等来的却不是南鹤柠。
听到脚步声,“你回……”南珉西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你是谁?”
满怀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穿的就像刺客。
“哼!我是谁?我是来取南鹤柠的命的!她跟摄政王与山匪共度半月,你南珉西的女儿就是个荡妇!跟别人抢男人!要不是她,在若水村,摄政王就会带我回京城的!”
南珉西护着的人不干了,“别说摄政王,你这模样我夫君都看不上,放门口镇宅,鬼见你一眼都进不了奈何!”
“先让你们活一会儿!”
她本该飞上枝头当凤凰,可这一切都被南鹤柠破坏了。
那天她被风沙吹的坠落山崖,被迫跟几个猎人夜夜笙歌,好不容易逃出来,却看到南鹤柠跟摄政王恩爱,她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南鹤柠!
半个时辰后,南鹤柠跟不祁一起回来。
山洞口凌乱的脚步,让南鹤柠心口一紧。
“爹,娘……”
山洞里有打斗痕迹,还有斑斑血迹。
南鹤柠差点没忍住倒下去,不祁把她扶着,“他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祁哥,都怪我……”
南鹤柠跟着脚步,走了很远,脚步消失的地方,她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
“别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
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南鹤柠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死碧池!你没死?”
“哼!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像你这种荡妇!凭什么跟摄政王在一起?”
扭曲的面容,仇视的眼神,恶毒的话语,让南鹤柠意识到,不能硬碰硬。
来硬的,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这个碧池!
可爹娘在这个狗贼手中,就如同被扼住喉咙。
见南鹤柠面露难色,她更加得意,掐着南珉西的脖子,“掌嘴,二十下,不然我掐死他,这个垫背的,我不亏。”
“别动我爹。”
南鹤柠一下又一下的打自己,是她草率导致父母被掳走,遭此横祸。
“哈哈……你也有今天,跪下!马上给我跪下!不然我活劈了你娘!”
见南鹤柠不动,她用力一掐,南鹤柠目眦欲裂。
“敢动我爹娘,我活剐了你,就算我死了,我哥跟北月擎不会放过你!我敢死,你敢吗?”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难不成摔下山崖,脑子摔坏了?
之前只是有些花痴,如今眼中尽是恨,这女人不会是爱而不得就恨上了吧?
“我再说一遍,给我跪下!不然我捅死他们!”
“我跪!放了我爹娘!”
南鹤柠含泪跪下,她示意不祁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发生意外,她追悔莫及。
南珉西看着女儿跪下,他心有不忍,一只手拉着夫人的手,另一只手伸进怀里。
他瞅准时机,在劫持他的女人得意的功夫,拿手中金子砸向她的头。
血,一滴滴落下。
被猛地推开的南珉西抱着夫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顺利躲开攻击,一掌把女人拍飞,重重的砸在石头上,又如断了线的风筝,掉到地上。
南珉西惊魂未定的抱着夫人,并未注意地上还在喘气的人。
拔下头上的银簪,朝南珉西刺去。
南鹤柠哭的声嘶力竭,“爹……”
“啊……”
一声尖叫过后,倒在地上的人死的透透的了。
庆幸来得及时的北月擎,扶起跪坐在地的南鹤柠,“别怕,我来迟了。”
南鹤柠抱着北月擎的腰,毫无调戏的意思,顿时声泪俱下。
一旁吓得丢了魂的不祁,上前扶着惊魂未定的南珉西夫妇,他打小就有个毛病,一有危险就腿软。
不祁不知道怎么跟南珉西夫妇说,“我不是故意不救你们……我……”
南珉西摇摇头,“是以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欺负过吧?还是幼时发生了什么……我不问了便是。”
不祁摇头,记忆已经模糊了,缓缓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痛。
七岁时候,娘被爹卖进青楼,爹频频跑去青楼问娘要银子,娘把所有钱都给了老鸨,他这才在老鸨的帮助下,读书识字,老鸨见他有才能,便引荐给官员,后来又机缘巧合,他参加了朝廷举办的大考,一举夺魁。
南珉西一愣:未免过于凄惨了。
南鹤柠说道,“不是你娘错了,是她所遇非人,所托非人,祁哥,你看到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有一条贯穿一生的伤。”
诚如她。